。不過不管再依依不捨,分別也如期降臨。
鍾鹿每天都在大房待著,幫忙帶一帶小初一,日子倒過得很是愜意。
“有人嗎?有沒有人?”
其他人都下地幹活了,也就老鐘頭和鍾鹿帶著小初一在家裡。聽到一個陌生男子的叫聲,鍾鹿有點奇怪,畢竟鍾家村很少來外人。
她抱著小初一準備出去看看,大白天的她倒是不怕的。
鍾家村的房子建得捱得很近,有事吼一聲,鄰居們都是聽得見的。
老鐘頭想著就鍾鹿一個人還帶著初一,有點不放心,還是起身跟著一起去了。
站在鍾家門口的是一個陌生男子,年齡大概在三十歲左右,長得就是一個彪形大漢一樣。鍾鹿心底在打鼓。
來人正是叫吳晨一起去走鏢的人,名叫喻言。別看名字如此文雅,跟人卻是完全不搭界的。
鍾鹿雖然疑惑,但還是禮貌的問道:“請問你有什麼事?”
喻言覺得眼前的人應該就是鍾鹿了,但他並不敢表現出來,只道:“我找鍾鹿。”
老鐘頭見一個如此剽悍的人來找自己孫女,很是警惕。直接將鍾鹿拉到自己身後,“你找她什麼事,我是她爺爺,什麼事跟我說。”
喻言好像並沒有把對方的警惕放在心上,一副憔悴的樣子,好像連日奔波一樣,他道:“我是和吳晨一起走鏢的,吳晨出事了,所以委託我來找你。”
出事了?鍾鹿在爺爺身後哪裡還呆得住,直接跳了出來,焦急地問道:“出事了?出什麼事?”
喻言見人已經上鉤,就把準備好的說辭說了出來。
“哎,本來我們是一起押鏢的。最近接了一單大生意,我也是好心叫吳晨一起,因為這趟鏢有油水又沒有危險。可是誰想到鏢居然丟失了,還是莫名其妙的丟失了。鏢丟失的時候就吳晨和另外的兩人在,我們去找吃的去了。所以最後僱主就遷怒他們三個了,要叫家人去賠錢,領人。我在路上和吳晨聊過他現在的情況,所以知道鍾家村,就找來了。”
鍾鹿心底焦急,沒有考慮這個事情的真實性,要是她能淡定的分析這件事就知道其中有不合理之處。
老鐘頭雖然也焦急,但還是提出了質疑,“你怎麼知道我孫女的名字?”就算吳晨跟這人講自家的事情,應該不會把自家媳婦兒的名字說出去。可是這人一口一個鐘鹿叫得很是順口,實在讓人可疑。再說,聽這人的口氣,吳晨並沒有委託他來找鍾鹿。那他找來是真的好心,還是另有所圖。
吳晨的事情他並不是太瞭解,但關係到自家孫女,他就不得不小心謹慎。
喻言沒想到對方這麼問,他能說是因為僱主將所有資料都給了他嗎?
他只得迅速找了一個藉口,“剛剛進村的時候問路的時候,別人順口提了一嘴。”說著還裝著不知道一樣,反問道:“怎麼?我是不是名字說錯了?”
老鐘頭心底的疑惑並沒有因為這個解釋而放下,反而越來越深,他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認識吳晨?”
喻言一副為好哥們打抱不平的模樣,好像對鍾鹿和老鐘頭很不滿一樣,“你們到鎮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騙你們做什麼,說句不怕你們生氣的話,你們這土裡刨食的哪有我走鏢賺得多,怕騙你們的錢拉倒吧!”
“我也是因為是我介紹吳晨去的,所以才多此一舉的跑這一趟,要不然誰有這個閒心管這事。”
隨即又在兜裡隨意摸了摸,摸出來個小東西,像個老鼠一樣。
遞給鍾鹿道:“你看看,這個東西是吳晨的吧!我當時看著覺得挺好玩,就問吳晨要了,他就送給我了。沒想到現在倒成了認識吳晨的證據。”
鍾鹿當然認識這個東西,這是她編的第一個鑰匙扣。很醜,並不成功。當初吳晨安慰她,他會一直帶在身上。
沒想到現在居然在別人手裡。鍾鹿更加確定吳晨出事了,只是絕對不是這人說的理由。可是現在怎麼辦?這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為了錢?如果把錢全給他們吳晨能回來也行,怕就怕給了也不起作用。
再一看他們三個,老的老,小的小。現在該怎麼辦?鍾鹿腦袋飛速運轉中。如果去叫人把這個人抓起來的話,會不會問出點什麼?
喻言見鍾鹿眼珠子不停的在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露出什麼破綻了。於是更為焦急的催促道:“你再不拿錢贖人,那個僱主就要報官了。到時候可就不是拿錢贖人的事了。”
鏢丟失了,怎麼都應該是整個鏢局或者鏢頭負責,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