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退卻,反而行動更為快速。
不用我吩咐,影一就已經挺身而出與那刺客戰成一團。
我退了一步袖手旁觀,擋在了顧塵羽藏身的桌子前面,凝神望著戰團。
我認出那刺客用的是一種高明的輕功身法,最適合短小武器近身搏擊。看那刺客身量還未長足,露在外面的雙手面板光滑細膩,應該不是女子就是個尚未成人的少年。年齡比我小,內力恐怕也不會比我和影一高明。刺客的武功走的是輕靈迅捷一路,拖得久了力氣衰竭,就會漸漸露出破綻。
影一與那刺客打成平手,我若加入就可以穩操勝券。我從來都不是正人君子,江湖上名門正派不恥以二敵一以大欺小,我偏偏不在乎那些名聲,只求用最小的代價換來最大的勝利。
我現在還有閒心可以聽到樓外和房頂上影衛們激斗的聲音,也能敏銳地分辨附近再沒有高手隱匿。其實剛才我是太過沉迷與顧塵羽在一起的時刻,一時之間沒有注意外邊動靜,才讓這個輕功極佳的刺客混到近前。
都說美色誤事,我這算不算是沉迷了呢?
我聽了一會兒,已經判斷出這批刺客襲擊用的是人海戰術,靠著一群武功平平的幫手不惜性命牽制我的影衛,只有我眼前這人是唯一高手,他在同伴的掩護下仗著輕功了得奮力突破重圍,這才能有機會殺到我的近前。他的同伴們撐不了多久,短時間內他若解決不了我,就只剩下死路一條。
“夏夢河,受死吧!”那刺客突然大叫一聲,不顧影一的猛攻糾纏,揚手向著我灑出一片粉末。
我摒住氣息揮袍袖將粉末掃開,卻見那刺客改變了攻擊目標,直直向著我身後的桌子劈砍而來。
那刺客看來也是個精明的,在打鬥中還能注意到我身後藏了人,還有心去想這人在我心中分量不輕,所以才會換了目標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刺客若是乖乖束手,我還能成全他速死,這會兒竟然敢對顧塵羽起了歹念?那就是自尋地獄了。
我的手撫上腰間,解開特質的腰帶機關。一柄又細又窄的軟劍應聲出鞘握在我的手中,精芒鬥現寒光一閃,我飛身向那刺客攻去。
比輕靈快速的招式麼?我倒要看看誰的招式更快更精妙。
這幾年我懶了許多,一般的刺客根本不會親自出手打發,當然遇到想要好好折磨一番的就另當別論了。
影一熟知我的惡劣心性,見我親自上陣,還用了很少出鞘的軟劍,多半是已經開始為那個刺客默哀了。他開口對我請求道:“大人,給這刺客留全屍吧,至少皮肉連著點。上次您出手,將整個人弄成數不清的血肉碎塊,東一條西一段的清理起來太麻煩了。”
那天我本來想要練習廚藝,可是差點火燒了廚房心情正差的要命,只有刀工像樣子聊以慰藉。結果刺客送上門來,將我好不容易備好的食材弄得一塌糊塗。我不切他撒氣還能找誰?其實切人和切菜沒什麼區別的。
我唇畔浮起冷笑。
那刺客身體明顯一顫。
片刻之後,我終於看清了那刺客的容顏和身材——我將他包裹全身的黑巾黑衣都以劍鋒撕碎,在他白皙的肌膚上留下道道紅痕,偏偏留著他的臉一點也沒有傷到。
原來還是個美少年啊。
我的劍勢歪斜開來,專門向那刺客少年羞恥之處指指點點,一邊打一邊嘖嘖道:“美人兒若是不想死也容易,不如跟本司回去為本司暖床如何?”
“你,無恥,下流!”那刺客又驚又怒,一口氣走岔,噴出血來,招式亦變得凌亂,身影搖搖欲墜。
“讓我猜猜,你就是金童子吧?是不是嶺南越家花錢僱你們萬金樓大過年的也不辭辛苦,專門來問候我的?”
刺客的招式已經被我摸清,外邊影衛也及時將新情況以傳音入密報給我知。種種跡象表明這些刺客是江湖中有名的****萬金樓的人。而眼前的少年,十有九成就是萬金樓樓主金百萬的養子金童子。
不能怪萬金樓的樓主俗氣,人家祖祖輩輩就是姓金,一貫的目標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只認錢不認人,買誰的命都行。金百萬乾的是殺人的買賣,刀口上舔血行蹤無常沒有家室之累,只有三個養子。此三子也是他手下最厲害的三大王牌殺手。
養子之中武功最好的是金銅鐵,生的粗黑高壯,面目普通,乍一看與街邊碼頭上扛貨賣苦力的毫無區別,實際上掌能劈山拳可碎石銅皮鐵骨刀槍不入,又精通各種機關陷阱,專營黑道仇殺的生意。
第二個養子叫金銀滿,武功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