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一下就好!」身前之人如是安慰著,可是他的雙手卻扯著白颯的褲子不放。
白颯忍無可忍,抬起還能活動的腳,狠狠朝著對方的厚臉皮上踹去。
「哎哎!」鼻樑遭到重創,巴木旦立即捂著鼻子滾下床鋪。
白颯漲紅臉,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而且施加之人偏偏道行在他之上!
他立即催動妖氣,想要將手腕上那些令他感到恥辱的布條震碎。
可一催動內丹才發現,自己的妖氣竟然一點都提不上來,就像被封印了似的。
「你對我動了手腳?」白颯大驚。在這時候失去妖力,他豈不是得任人宰割?
「嘿嘿!為了防止你逃走,我已經下禁制封住你的大部分妖力剩下的只夠你維持人形。勸你還是乖乖順從為好,畢竟你現在已經來到我的領地……」巴木旦揉了揉鼻子,又一次爬上床,伸手摸上白颯的腰。
「無恥!」白颯雙手無法動彈,只得再次抬腳踢向對方,但這次巴木旦早有準備,輕易擋住白颯的攻擊,「你想以現在的能力和我對抗?」
白颯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無恥之人,毫不放鬆力氣地與巴木旦抗衡。
可他漸漸感到吃力,巴木旦卻連臉色都未曾變過,根本不把他這點反抗放在眼裡。
「別擔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我只是想將你當禮物送給拉布,那孩子一定會喜歡。」巴木旦得意笑道。
「你說什麼?」白颯一愣。這該死的惡鳥在說什麼?他?給鴉的禮物。
還沒從詫異裡回神,就聽巴木旦又道:「我的寶貝兒子正缺一隻寵物狗。」
受到如此羞辱,白颯勃然大怒,另一隻腳橫向往巴木旦腰間掃去,速度迅猛。
巴木旦連忙以手臂抵擋,但仍被踢得生疼,心裡驚歎著中原妖族在沒有法力之時,居然也有如此強大的戰鬥力!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門外忽然走進一人,冷冷地問了一句,「你們在幹什麼?」
「啊,親愛的拉布……」巴木旦一見到寶貝兒子,頓時眉開眼笑,撇下白颯,張開雙臂迎上去。
但白鴉卻無視他熱情的歡迎,一聲不吭地看向自己父親身後,被綁在床上的白颯。
當與白鴉的視線交會之時,白颯有一絲尷尬,因此非常不自然地撇過頭去。
卻聽白鴉冷冷地問道:「父王,您這是在幹什麼?」聲音平板,不帶任何感情,就像白颯與他毫無關係似的。
白颯心裡一揪,手緊緊攥成了拳。
他真的不記得自己了嗎?為什麼要將自己當成毫不相干的外人!
其實白颯若轉回頭就會知道,此時的白鴉正冷冷盯著巴木旦,怒火在深邃的眼眸裡靜靜地燃燒著。
他一進門就看見什麼?!
自己的親生父親,也是西域妖族的王,竟然和自己所愛的人在床上糾纏!
沒錯,他還愛著他,一百年來一直深愛著。
在被白颯無情拋棄之後,他也曾想過要放下這段感情,要將那個人的身影從腦海中驅逐出去。
但他做不到!
這一百年來,每夜他都會想起曾與自己相偎取暖的銀狼,記得他懷抱的溫暖、記得他搓揉自己頭頂的溫柔大手,也記得他擔憂時呼喊自己的聲音。
他從小被白颯撫養長大,之後又不可自拔地愛上他,他的親情和愛情全都繞著白颯一個人轉,這樣深刻的感情哪是那麼容易消退的。事實上,非但沒有消退,還與日俱增。
越長大,這份感情在他心裡就越加濃烈、無法忘懷。
所以他經常前往西域與中原的交界,遠遠眺望著他度過童年時光的中原,希望可以再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不過他從不曾越界去尋找白颯,因為那晚對方冰冷的語氣與充滿恨意的眼神,每次想起就讓他痛苦萬分,他知道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已經不只有養父子的關係,還有白颯親人的血海深仇。
所以,就算在邊境相見,他強迫自己將對方當成陌生人,不去追逐,也收起渴望。他不敢想象萬一對方將自己當成仇人攻擊,或是用仇恨的眼光看著自己。
他只能選擇逃開,封閉心靈,不斷說服自己要將白颯當成陌路人。
可是……當看見父王和白颯在一起時,他心裡還是無法抑制地燃燒起怒火,像要向父王吶喊出來,讓他不要碰那個人!
因為自己還是……對那個人抱有的深深眷戀。
巴木旦早已察覺出兒子的不悅,知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