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了?還有,你跑到公園的英語角去做什麼? ”
“ 我不知道那裡是英語角啊,我覺得很無聊,看見有好多人擠得一團團的在那裡,我以為是賣盜版的或者有人在吵架,我就圍過去看熱鬧。結果這個女的就主動和我說話,我根本沒聽清楚也聽不懂她在胡說些什麼,我就對著她微笑點頭,結果她越說還越來勁了,圍著我不讓我走。你們都知道的啊,我就會說那麼幾句Good,OK,thank you什麼的,我就用這三五句話一邊說一邊向外面遛搭,好歹是離開了那個鬼地方,我就對她說,我們不在英語角了,我們說自家話好不好 ——”
我激動而又誠懇地向小華和楚寧解釋我那天的遭遇。結果楚寧笑得更厲害了,他拿起那張紙給小華看,對著上面的幾句話指指點點,小華看了,也哈哈地大笑起來。
我生氣了,鬱悶撅起嘴說: “ 受不了了,你們都是有文化的人,嘲笑我看不懂外文對不對? ”
“ 哪裡啊,趙愛林先生 —— 和你一番暢談,我才發現您是一個極有內涵且有教養的人,我發現你的英語非常自然,且運用自如,真的很希望有時間再向您請教…… ”
楚寧一邊笑一邊指著那信上的話大聲地對我說。小華已經捧著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狗男女。我在心裡暗罵。
楚寧的電話突然響起來了,他抓起話筒,聽了幾秒鐘臉上的顏色就變了,典型的樂極生悲狀。然後他告訴我和小華,他家裡出了點急事,他媽媽要他趕回去。看他的樣子不像是死了人的那種著急,蠻嚴肅沉痛的,似乎早有預料。小華問他倒底怎麼了,他笑笑,說沒什麼。
我和小華從他家出來,在衚衕口遇見了雙胞胎姐妹花,於是我們一起在路燈的光下面跳繩玩。我和小華都看見楚寧扭著一張苦瓜臉匆匆忙忙地打了計程車離去。
5月19日
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寫什麼。
我媽做的飯盒裡都是我不愛吃的菜。
我用報紙把那些豆角條,韭菜和肥肉什麼的包起來;丟進了垃圾桶。結果被我們主任看見了,他關心地對我說,恢復身體要多吃東西啊,不要挑食,你以前從來不浪費糧食的,是不是住院住久了被慣壞了。 5月20日 熱。熱死了。
和Nike和顧小盼一起逛街,我發現他們兩個人牽手。中午的時候我提議吃拉麵,結果很快就後悔了,因為他們倆個人真的玩起了同吃一根麵條的遊戲。也因此,顧小盼的的嘴上唇膏的顏色被磨出了一條線,變成了兔子一樣的三瓣嘴。我沒說,Nike也沒說,我們都覺得這樣很有趣。
吃過飯之後我們又找了三個同學,姜琳娜懷孕了,大著肚子;許偉自己開了一家建築裝璜公司,做起了小老闆;張衛紅割了雙眼皮,還動了一次小規模的面部手術,看起來更傻了。但要是沒有我出現的話,上面這些應該是可以暢談的話題
——
可是和我的高空墜樓開顱手術和植物人死而復活比起來這些算什麼呢?而且這群人仗著和我在一個班級裡讀過幾天書,竟然什麼都敢問。甚至還有三到五隻手撥開我那原本就不長的新頭髮去看我的刀口。最後這個話題終於升級到了神秘主義的境界,在給我們每個人都滿了一杯茶之後,女主人姜琳娜終於眨著她鼴鼠一樣的小眼睛問我:
“ 趙愛林,我問一個事情,你別往心裡去啊,你要是願意說的話,可以告訴我們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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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捧著杯子苦笑著,看她那做勢欲撲的樣子,心想我要是不說你們能放過我麼。
作者: 白雲紅塵兩悠悠 2007…4…4 17:47 回覆此發言
10 回覆:時光中的乘客—塗沐
“ 說吧,我們誰跟誰啊? ”
姜琳娜似乎激動地抖了一下肩膀,然後小心翼翼鬼鬼祟祟地說: “
我聽說,經歷過死的人,會在那個時候看見一些平常人看不見的事情和東西,你在昏迷的時候,有沒有…… ”
“ 呲 ——” 我倒抽一口氣,這倒是幾個月來我聽見的比較有創意的問題。
我發現四周圍著我的同學們各個大眼瞪小眼,懷著悲憫或迷惑的感情,用一種看著異形怪物的眼神盯著我。屋子裡突然靜悄悄的了;我怎麼忍心破壞這種肅穆的氣氛呢,我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
“ 嗯……我不確定,我自己也很害怕,我不知道…… ”
他們從我困惑迷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