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趙霜的父母也在屋子裡,人家這是一家子設了一個套,然後看看自己對大棚的反應。
就是不知道人家對自己的反應滿不滿意了,不過想來也不應該還有什麼不滿,自己已經表現的完全不在乎大棚了,這一家子還想自己怎麼著?
這事情不能在想了,越想越惱火,什麼狗屁心願了,願望了,現在看來就是笑話。
當然,如果只是這事情,張傑心裡頭的邪火也不至於這般旺盛,趙萍那丫頭,老頭子是看中的,也就是說老頭子是看好張傑和趙萍這一對的,這其實也只是表面。
張傑都能摸清楚那陳嬸子打的什麼算盤,老頭子會看不出來?人家老夫子已經明白的跟他說了,張傑這小子前途不可限量,那無論是為了以後,還是為了張傑的個人前途,現在就成親,而且成親的物件只是一個在村子裡有幾分權勢的地主家,這都是不明智的。
人家劉嬸子都知道張傑肯定能飛黃騰達,老頭子又怎麼可能沒有一點信心,只要等張傑起來了,等張傑一步步順著科考之路爬上去了,到時候娶個公主郡主什麼的可能有些遙遠,可至少也得是個有名望大家族的千金小姐才配得上吧,現在就急急的給張傑找個土財主家的姑娘家,這的確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可既然老頭子知道這事情,仍然還是中意這門親事,原因還是出在老頭子的腰上。
這兩年老頭子的身體每況愈下,晚上張傑讀書的時候,不止一次聽到堂屋裡頭傳來老頭子疼的哼唧聲,已經到了疼的睡不著覺的地步,在不去大城市找一些個名醫瞧瞧,估計能撐到什麼時候就不好說了。
家裡沒有錢讓老頭子去瞧病,這一點所有人都清楚,可如果張傑和趙萍成親,至少兩頭牛,百畝良田,金銀首飾,銅錢飾物什麼的絕對不會少了,只有這般,家裡才有閒錢給老頭子治病。
所以,張傑看上去是拒絕了一門親事,可說到底,又何嘗不是把老頭子的最後一線希望也抹殺了那。
在就是讀書的壓力,老夫子放出話來,明年的童子試,張傑必然會高中,要知道在此之前,老夫子教過的學子沒有上千,也得有幾百,可幾百個學子,老夫子從來沒有為任何一個學子說過這樣的話,獨獨只有張傑。
這般,你就能看出老夫子是多看好張傑的前途了。
老夫子說這話的目的,就是對張傑的鞭策,就是給張傑施壓,如果是普通的學子,老夫子也決然不會這麼做,因為這樣會壓垮一個學子,把一個本身很不錯的好苗子弄廢了,可正是因為知道張傑不會被壓垮,知道張傑有愈挫愈勇的氣勢,所以老夫子才敢把話提前一年就放出去。
中了,那一切都好說,不中,不但張傑面上無光,老夫子幾十年的名聲也就毀了。
這所有的壓力一起壓在張傑身上,說實話,雖說平日裡張傑仍然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樣子,可心裡所承受的,卻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時候的張傑就好像一個火藥桶,一點就著,而正好,劉胖就是點燃這個火藥桶的人,說實話,如果是往日裡,張傑一個成年人,是無論如何也不至於和一個**歲的小孩子斤斤計較什麼的,劉胖就算在不對,在張傑眼裡無非是一個有些調皮的後輩,萬萬沒有值得張傑出手教訓的地步。
可要怪,也只能怪這小胖子倒黴。
兩人在外頭溜達了一圈,回來的時候,長長鬆了一口氣的張傑算是舒心了不少,心裡的邪火算是發洩了出去,至於事情,一件件解決好了,活人就沒有被尿憋死的道理。
至於後頭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劉胖,恩,老實了不少,也沒有什麼,這小胖子皮厚,至少張傑拳頭打在他身上對他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
老夫子進了學堂,在整個教室裡掃了一圈,就看到了縮頭縮腦的劉胖,等看到小胖子的鼻青臉腫後,微微皺眉,老夫子便略有所思的撇了張傑一眼。
這就奇怪了,又沒有人告密,自己之前也沒有和劉胖有過什麼過節,老夫子是怎麼一眼就看出來劉胖是自己打的?老夫子莫非成了精不成?
不等張傑細細思考自己哪裡出了紕漏,就見老夫子走到自己跟前,然後拿起書桌上的毛筆,沾了墨水後,隨手在一張宣紙上寫下兩個字。
老夫子的字跡很是蒼勁有力,遠不是張傑那般的草上飛能比擬的,怔怔看著潔白宣紙上兩個大大的字跡,張傑立刻起身,衝著老夫子離開的背影恭恭敬敬的施禮道謝!
等老夫子在講臺上開始繼續講解論語,張傑就只是怔怔的看著宣紙上的兩個字跡,一時間,心裡頭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