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犯了“幽冷兇”,而你們知道‘幽冷兇’是什麼來頭嗎?是養屍!”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無不駭然。養屍這種事情只聽說古時候有過,沒想到現代也有。不過墓坑裡的那具屍體,說不定是古代的,而不是現代。
楊白毛聽得這話,險些沒背過氣去,他雙手叉腰道:“神婆,你可看仔細了,這種大事不可二戲。”
神婆冷哼道:“我老婆子走難闖北這麼多年,什麼稀奇事兒沒見過?沒聽過?我敢確定這墓穴肯定是某位邪教高人用來養屍的,而且此人道行之高,不僅是風水行家,而且會使邪術,此墓坑佔據單寒,瘦削,蕩軟,幽冷四大死穴,這決計不是巧合,而是有人蓄意而為。”
有人大叫起來,“媽的個王八羔子,這是哪個缺德鬼做得好事,竟然在這裡養屍,豈不是禍害我們來著?燒了它吧!”
此言一出,許多人跟著起鬨,“燒了它!燒了它!”
楊白毛也覺得這墓過於兇險,正準備吩咐人搬些柴火來將其燒燬,誰知神婆驀地揮手道:“慢著,這墓燒不得。”
“為什麼?”所有人靜靜地望著神婆,他們已經把她當成了救世主。
神婆道:“這墓穴兇險異常,一個不小心,有可能凶氣外洩,到時候只怕會大禍臨頭。”
“那您說該怎麼辦?”楊白毛小心翼翼地問神婆,語氣已變得十分謙卑。
中邪(13)
神婆閃著精光的眼睛掃了掃眾人道:“先前我是準備掘墓的,現在看來是不能了,恕我直言,這墓穴絕對不是古代挖成的。”
眾人怔在當場,“您的意思是說,這是座現代人造的墓穴?”
神婆臉上寫滿肅容,“據我的觀察,這座兇墓應該不會超過五十年!”
樹林間捲過一陣寒風,眾人的脊背上都透出了寒意,難道說有邪教高人潛伏在鎮上?偏偏眾人聽神婆講得入神,竟忘了神婆那盞放在邊上的銅燈,這陣陰風倏地將那幽藍色的燈火吹滅了。
神婆臉色一寒,“你們怎麼讓那銅燈熄滅了?”
幾個守燈的小夥子面有慚色,他們剛才都只顧聽神婆講話去了。
神婆嘆了口氣接著道:“這墓是萬萬燒不得的,我也沒有辦法破解。目前之法,是把墓穴重新填回原來的樣子,別讓凶氣外洩。”
眾人聽得這兇墓連道行高深的神婆也無法破解,不由得面面相覷。當下挑選了幾個精壯的小夥子,連夜將那墓坑填平了。為防今後有人不慎踏入,特意還在墓坑邊上立了個木樁,上面寫著“此為禁地,萬不可入!”
而倒黴的我,此時已是奄奄一息了。
外面的公雞已經開始打鳴了,東方的天空微微露出了魚肚白,老媽在床邊哭得肝腸寸斷,老爸不停地唉聲嘆氣,爺爺則吸著旱菸,一言不發。聽神婆說,當太陽爬上窗欞的時候,我就會去見閻王了。我小時侯就聽大人們講閻王,後悔一直沒機會見見閻王是帥還是醜,現在有機會了,但好像我又不想去見他了。
神婆自從看見那盞銅燈熄滅了,就一直陰沉著臉,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身上的銅屍斑已經爬滿了我的每一寸肌膚,又疼又癢。聽說小黑子也在家裡的床上哭喊著翻滾,不知他能撐到幾時呢?唉,這事兒都怨我,等下了黃泉,小黑子可不要拿土匪槍嘣我就行。
砰!房門突然被撞了開來,黑爺怒氣衝衝地走到老爸旁邊,“看你兒子幹得好事,現在我孫子也快不行了,你說怎麼辦?”
爺爺冷冷道:“沒看見我孫子也成這樣了麼?你瞎嚷嚷個啥?”
話音一落,我就聽見門口傳來哭哭啼啼的聲音,想必是小黑子的母親來了,指著我娘便開始大罵,所有能想到的骯髒詞彙,她大概都罵盡了。老爸老媽知道這事兒是我帶的頭,當下一聲不吭,傻楞楞地坐著,小黑子他娘罵了老半天,然後哭著跑回去了。
黑爺重重地嘆了口氣,眼睛裡閃爍著捉摸不定的神色,他盯著爺爺道:“陳重,你跟我來!”
爺爺沒有說什麼,披了件大衣,拿著旱菸走出門去。
中邪(14)
小鎮劇臺後院。
這個劇臺還是好些年前搭建的,那時候經常有戲班子來這裡演出,為了豐富大家的飯後生活,鎮政府湊錢修了個劇臺。誰知道,那些戲班子好像成心鎮政府似的,等那劇臺搭好,再沒有一個戲班子來過了。那個劇臺基本上就荒廢了,頭幾年逢年過節,這劇臺上還排演一些節目,這幾年雨水充沛,劇臺子被侵蝕的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