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又是一聲嬰孩的啼叫,這一聲比方才那一聲還要洪亮,尖銳刺耳,就像是撕心裂肺地喊叫出來的。楊白老手一哆嗦,一個玉鐲子掉在地上摔碎了,不由得搖頭跺腳,捂著胸口惋惜。
我的心裡隱隱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這個嬰孩的啼哭怎麼和一般小孩子不一樣呢?他的啼哭有些像……像野獸,像什麼野獸呢,好像是……狼!對,他的啼叫像極了狼嗥。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轉過頭,向那玉盒看去,這一看,嚇得我魂飛魄散。只見那玉盒已經裂開了一條縫隙,嬰孩的右半隻手已經從那縫隙裡伸了出來,他的身子微微上拱,他竟是要從那玉盒裡爬出來!!
我一時呆在那裡,發不出半點聲音。陳重忽然發現我的臉色很難看,黑哥,你怎麼了?我沒有說話,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玉盒裡的嬰孩。他的上半身完全爬了出來,下半身還在玉盒裡,他一邊向前爬著,一邊發出嗚嗚的狼嗥。
楊白老大叫道,這……這傢伙果然是活的?!
那嬰孩在地上匍匐爬行,渾身流著黏黏的粘液,昏黃的火光下,他就像是一隻亙古時代的大蜥蜴。
周旺財啐道,一個死翹翹的毛孩子竟敢嚇唬你眾爺爺,看招!呼喝聲中,周旺財揚起鋤頭便向那嬰孩狠狠砸去。噗嗤!嬰孩的腦袋像西瓜般碎裂,血漿噴得滿地都是,那詭異的面具啪嗒一聲,從他的臉上掉了下來。我們向那嬰孩看去,不由得驚撥出聲。那嬰孩左邊臉是光滑的人臉,而右半邊臉,竟然是狼的模樣,這恐怖的臉龐把我們嚇了個半死,周旺財呀地丟掉鋤頭,飛快地跑了回來。
我們四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誰也不知道這嬰孩為什麼會長成這般模樣?幸好他早死了,要不然會嚇死更多的人。還未等我們緩過神來,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那沒有了腦袋的嬰孩,竟然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然後踉蹌著向我們走了過來。”
《玄機》(18)
“我從來沒有見過死人還能站起來走路的,我們四人退到棺材旁邊,那個沒有腦袋的半狼嬰屍就這樣一步三晃地向我們走過來,就像是一個蹣跚學步的嬰孩。
楊白老舉起獵槍,砰!無頭嬰屍打了個趑趄,歪歪斜斜地又站了起來。楊白老面容慘白,這怪物怎麼打不死?
我從腰間抽出長刀,刀刃在幽藍色的燭火下閃著懾人的光。我說就你那杆破槍,早該仍了才是。嬰屍一步步向著我們逼近,我反轉刀刃,正待衝上去給他一刀,忽覺腰帶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拉住了,我對旁邊的周旺財說,周旺財,你拉我腰帶做什麼?
周旺財叫道,我沒有拉你啊?說著,舉起雙手晃了晃。
一股寒意尖銳地扎進我的心窩,我猛地跳將起來,回頭看去,只見棺材裡的那具女屍不知什麼時候坐了起來,雪白的手指緊緊地抓扯著我的腰帶。這女屍的力氣奇大無比,我一時再也無法移動半分。就在這時,女屍忽然發出了一聲淒厲地嗥叫,原本離我還有些距離的嬰屍聽到這聲嗥叫之後,猛地一顫,然後像蛤蟆一樣蹦了起來,衝著我飛撲而來。
砰!又是一聲槍響,那嬰屍在半空中被楊白老打了一槍,慘叫一聲,遠遠地滾了開去。這一槍不偏不移,正好打中了嬰屍的心臟。一縷黑煙從嬰屍身上冒了出來,那具嬰屍瞬間化作了一堆森白的骨骸。
呀!呀!呀!棺材裡的女屍發出無窮無盡的悲鳴,手臂一揚,我只感到一股強大的勁氣將我高高地拋到了半空,然後我重重地落在了堅硬的地上,七竅都冒出血來。
嚓!一聲脆響,陳重操起利斧將女屍的雙手齊齊斬飛,女屍嗚啊一聲重又跌倒在棺材裡。
哎喲!我的媽呀!周旺財突然哀號著蹦起老高,那女屍的兩隻斷手不知什麼時候竟然抓住了周旺財,一隻抓住了他的褲襠,一隻抓住了他的屁股。周旺財疼得在地上翻來滾去,臉都變成了豬肝色。
楊白老舉起獵槍道,要不要我將它們打下來?
周旺財大罵,放你孃的P,要是一個不小心,你不是就把我給廢了嗎?哎喲喂呀,我滴娘啊,我還沒有娶老婆呀,救……命!
陳重趕緊跑上去了,唰唰兩斧頭將那手斬落下來,那兩隻斷手在地上還能自己爬動,陳重大喝一聲,左右開弓,兩隻板斧將那兩隻斷手死死地釘在了地上,陳重道,看你這下還能往哪裡跑?
周旺財捂著褲襠哭得稀哩嘩啦,我C你大爺的,我的小祖宗呀!一邊哭著一邊把褲子掀開往裡瞅,瞅了半天擦了擦眼淚自語道,幸好還在!
楊白老笑道,怎麼樣?小祖宗被女人的手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