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分的心理準備,但還是被鼎中那人給嚇了一跳。那是一個渾身赤裸的長髮女子,女子蜷縮著身子,頭朝下埋著,看不見她的臉龐,奇怪的是,這個女子的頭髮竟然是藍色的。她的身上還有許多密密麻麻的紅色痕跡,像是被爬蟲類的東西給噬咬過。鼎裡有幾根鐵鏈,正好捆綁著她的四肢。
神婆也躍上鼎身,舉著火摺子往裡一照,驚訝道:“這鼎裡怎麼會有一個女子?”
我的心中瞬間升起不少疑問:很明顯,這是一個古代的女子,但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麼人?她為什麼會被困在鼎裡?還有,這個古代的女子,為什麼直到現在,屍身都還是完好無損?
神婆沉吟半晌道:“這女子很可能是商朝時候最為流行的人殉!”
人殉?!人殉是古代封建帝王最殘忍的一種陪葬手段,只要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死了,便會用活著的奴隸陪葬,少則十數人,多則上百人,實在是駭人聽聞,充分暴露了奴隸主階級野蠻殘暴的階級本性和奴隸社會血淋淋的階級關係。
扶桑神樹(9)
我們正想得入神,忽聽周圍響起了奇異地滋滋聲,同時,祭壇上不知什麼時候飄蕩起了一股怪異地香味,整個祭壇瞬間瀰漫著詭異的氣息。那種香味很奇特,雖然很香,但卻不知道為什麼聞之慾嘔,並且頭暈眼花。
師父厲聲喝道:“大家快屏住呼吸,這香氣有毒!”
我用手死死捂住嘴巴和鼻子,從銅鼎上跳了下來。滋滋聲大作,我們循聲望去,不由得魂飛魄散。只見各種各樣的花斑蟲子從白玉欄杆下面的罈子裡慢慢爬出來,數量之多,足以令人瞠目結舌。那些蟲子花花綠綠,稀奇古怪,讓人一看就起雞皮疙瘩,現在這些蟲子正潮水般從四面八方向著銅鼎湧將過來。
眼見那些蟲子正慢慢地向我們包圍,我們嚇得手足無措,楞在原地。我算了算,這麼多的蟲子,轉瞬的工夫便可以我們給吞沒。
情勢危急,神婆讓我們聚攏在一起,然後在我們周圍灑下一圈綠色粉末,神婆說這種藥粉可以驅散蠹蟲。只見洶湧的蟲流瞬間便衝到我們面前,一碰上那粉末圈子,蟲流倏地分開,從我們左右兩邊繞過去,又在我們背後倏地合攏成一股蟲流,徑直沿著鼎身向銅鼎裡爬去。
那無數的蟲子洶湧澎湃地爬進鼎裡,我突然感覺很噁心,難道鼎裡的那個女子就是用來餵食這些蠹蟲的嗎?那也太過殘忍了,看來古代的封建帝王真是什麼歹毒的方法都能想得出來。
神婆道:“看來這已經不是一般的人殉了,而是一種邪術。”
片刻之後,祭壇上的那股怪異香味突然消失了,銅鼎裡的蠹蟲全都爬了出來,潮水般退回了罈子裡,祭壇上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切又是先前那樣靜悄悄的。
我和強子對望了一眼,兩人情不自禁地向著那銅鼎走去,我們想看看鼎裡的那個女子到底怎麼樣了?
我探頭向鼎裡看去,差點沒有嘔吐出來。只見女子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的肌膚是完好的,場面慘不忍睹。我的心下忽地一顫,先前看他的肌膚除了有些咬痕之外,不都是好好的麼,也沒有現在這般嚇人。如果說幾百年來他都是這樣過的,那她身上的傷口又是怎麼癒合的呢?
師父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
扶桑神樹(10)
就在我們準備動身的時候,我們腳下的地面忽然間變成了一汪水潭。一個穿著大紅色水衫的長髮女子慢慢地從我們身後的地面上爬了出來,她的長髮鋪瀉下來,將她的整張臉都給遮掩住了,頭頂上還彆著一枝妖豔的紅花,看上去萬分詭異。
我想我們是嚇傻了,兩腿竟然挪不開腳步,我只聽見自己的心在瘋狂地顫抖。
黑瘦子驀地大叫起來,“鬼呀!”
我的大腦拼命地催促我,“跑!快跑!”,但我的雙腿卻如同灌了鉛水一樣沉重。
突然,我的腳踝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纏上了,我連忙伸手去摸,好像是棉線一類的東西,但是比棉線要光滑一些。我摸索了老半天,才把這一團東西從腳踝上解下來,然後把它從水裡撈了出來。我定定地盯著那團東西看了足足三秒,然後發出一聲淒厲地嗥叫。那是一把頭髮,黑色的,長長的頭髮。我狠命地將那團頭發拋了出去,看著它消沉在暗流中。
我們腳下的水流再次起了變化,它的顏色越來越深,越來越黑,最後,居然變得像墨汁一樣。而我的小腿,又感覺到了那很多非常密集的毛茸茸的東西。我的腳踝再次被纏住了,我一邊大叫一邊彎腰去解那些頭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