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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借刀殺人

如他所想,封家真亂成一鍋粥了。

封家派出的人馬去了一批又一批,還沒收到有用的線索。

“老爺,怎麼樣了。”封夫人剛哄封小妹睡著,匆忙走到書房。

只見封太平頭髮白了許多,臉色蠟黃,一看就是思慮過度。

封太平疲勞地揉揉眉心,喉嚨乾澀道:“什麼也沒有。你說涯兒到底去哪了,他要是躲起來,也該寫封信給我們,讓我們心安啊。”

封夫人不想聽到他說這些喪氣話,她輕輕為他揉著肩膀,說道:“或許,他受了些傷,傷了手呢,沒法寫信。”

“哪有這麼巧的事。”封太平伸手去碰她放自己肩膀上的手,輕輕地捏捏,“沒找到屍體,就是有一線生機。”

封夫人雙手搭在他肩膀上,彷彿為心裡找個依靠,她緊貼著封太平的後背上,難受地說道:“我方才去哄囡囡睡覺,她還在問我,哥哥何時能歸……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有時候我在想,會不會涯兒討厭我了?他才回來多久,我一直在催他成親。”

“他是不是煩我,所以才不想歸家的,否則為何失蹤那麼多日,連封書信也沒有。”

封太平緩緩垂下眼眸,目光中透露出難以言喻的痛苦和無奈。彷彿心中有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只能發出一聲難受而沉重的嘆息。

這聲嘆息如同深秋的寒風,帶著絲絲涼意。

封夫人抹去一把淚,話鋒一轉:“涯兒不會煩我的。”

如同自我安慰般,她喃喃道:“他會沒事的。”

不止封家愁,皇宮勤政殿內,皇帝也愁得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好一個南平將軍,竟敢攪朕的局。”他憤憤摔下琉璃盞。

殿內宮人大氣不敢出,候在殿外,崔總管上去勸慰道:“陛下,保重龍體。”

皇帝喝口菊花茶,消消怒氣,他鎮定下來,才冷聲道:“不愧是朕的兩個好將軍啊,親如兄弟。封長訣呢,他們也沒尋到?”

崔總管默默低下頭,一看此舉,皇帝就猜到了。

“他們不是親手用劍扎進了封長訣的胸口嗎,也親眼看見他掉下萬丈深淵,為何連具屍首也尋不到!”皇帝消下去的火氣又升上來了。

南平將軍在朝堂說封長訣失蹤一事,不就是想在眾目睽睽下讓他給封長訣一個交代。

提出此事就表明,南平將軍對聖上起了疑心。

無論封長訣最後是死是活,皇帝都得拉個擋箭牌出來。

如今朝堂之上,忠心於聖上的又有多少,要拿信得過的臣子擋刀,南平將軍這是逼皇帝自砍雙手。

皇帝自然不會真把可用之人拉出去,他沉思片刻,目光盯上戶部。

那便來一出借刀殺人。

“哦,對了。”皇帝眼神中閃出冷光,他吩咐崔總管,“那柄劍,沾些人血,送去給祿王。”

“明白。”

湘西一帶,千百尋遍乾州酒館,四處打聽訊息,都說未見過畫中的人。

裴問禮那邊也一無所獲,他收好畫卷,走回約好的酒樓。

千百率先回來,迎上去:“大人,都說沒見過。”

他們去嶺南之地查過,沿官道走的老闆對他有點印象,官道北上是湘西一帶,這兒的人沒見過他,那隻能是在這一帶失蹤。

“嗯,吩咐下去,讓他們圍著乾州,以小鎮為點擴散去尋。”

千百領命,他招招手讓一個下屬過來,耳語幾句。那個下屬點頭,立刻走出酒館。

千百在裴問禮邊上坐下,為他倒水,盯著大人佈滿血絲的眼睛,關心道:“大人,你都多少日沒睡了,你去歇會吧。這邊有我呢,一有訊息,我就叫醒你。”

被他一說,裴問禮感覺腦袋渾渾噩噩,是不太清醒。但他被憂思困擾,壓迫著精神,壓根睡不下去。

“不用,我睡不著。”裴問禮接過水喝下,嚐到涼意,他腦子總算清醒些。

見勸不動,千百也給自己倒了杯水,一上午四處問,口乾舌燥。

“大人,金保來信,裴家那邊沒瞞住,說裴老爺動怒了。”千百找機會說蘇州那邊的事。

裴問禮臉色稍緩,不甚在意:“本就沒想瞞,不必管他們。說說有關裕王的事。”

“哦,好,案子已定下。那個死刑犯的家人我們也密切保護起來了,蘇姑娘暫且不知此事,她還以為是按計劃來的。只是可惜,運錢路上落過腳的客棧少之又少,且都在戶部侍郎貪錢一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