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個大爺適應重量後,步伐逐漸穩健。封長訣這才放心,叉著腰活動筋骨。
“這邊就交給欽差大臣吧,我們該啟程了。”裴問禮走到他身邊說道。要趕著過年前回到京都,不能把家人晾在那兒。
“好,青龍和白虎在城門備好了馬,我們現在過去。”
兩人和欽差大臣告別後,走去城門口。姜鶴一和鏢隊在城外等了許久,終於等到裴問禮出城。
“表弟,早點回京都,你哥我先去了。”姜鶴一坐在馬上,俯身衝裴問禮說道,“照顧好自己。”
裴問禮挑挑眉:“沒了?”
姜鶴一無語道:“錢給你留了。”
“慢走。”
姜鶴一翻白眼,多麼無情的語氣。早知如此,他就不必多費時間在這兒搞煽情了。
“千百,你有傷在身,你就先和表哥回去。而且我還有事要吩咐你去做,這件事十萬火急。”
千百點頭,叫上喬家死士一同。他老老實實地騎上馬,走前看向封長訣,猶豫片刻,說道:“小將軍,我有個不情之請。”
沒想到還有他的事,封長訣問道:“什麼事。”
“等你回京都,有空可以教一下我劍術嗎?”
“好啊。”
封長訣一口應下,教給千百劍術,保護他自己的同時,還能更好保護裴問禮。
“好!事不宜遲,大家回頭見。”
封長訣騎上那匹黑馬,調頭往北去。
黑衣人回到京都,向裕王稟告了這一切。
京都裕王暫住的府邸內一片沉寂,氣氛凝重得彷彿能讓人窒息。幾個門客一個個戰戰兢兢地站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惹惱了坐在上位的裕王。
他們的目光低垂,不敢與裕王對視,只能用眼角的餘光偷偷打量著他。每個人心中都充滿了緊張和不安,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整個府邸裡瀰漫著一種壓抑的氛圍,讓人感到無比沉重。
意外的是,裕王並未發怒,他上半身支撐在小桌前,安心地下棋。聽完黑衣人的彙報後,他輕輕撥開了幾顆黑子。
那幾顆黑子是墨玉所制,掉在地上發出響聲。
“本王想過那個縣令會背叛,卻沒想到是喬家的人先叛本王。”裕王被勾起了興趣,他在棋盤上又下了一子,“裴問禮果真不簡單。祁天那個傢伙,哪來這麼多福氣,一個個的都在幫他,偏偏他還身在福中不知福。”
堂上的門客聽到他敢如此直呼當今聖上大名,暗自心驚。這可不是在巴郡,而是在天子腳下。
可以看出,裕王更急迫了。
“青臉,此事你做得不錯。”
臺下的黑衣人應聲。
“紅臉是在涼州吧?”裕王再次問青臉,後者點頭,“讓紅臉盯好涼州精馬,本王懷疑,他們往北要去的地方,便是涼州。若是紅臉連涼州都保不住,就讓他提頭來見本王!”
“遵命。”青臉行完禮就匆匆離開。
一個門客走上前,說道:“殿下,戶部尚書大人想見你一面。”
“呵呵,他居然還記得來拜見本王啊!本王以為他沉醉在美人鄉無法自拔了。”裕王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語氣帶著幾分不屑和鄙夷,“白臉,安排下去,避開皇帝的眼線。”
“是。”
接近涼州,周遭都是廣袤的大草原,牛羊蝸居在草地上。
進城之後,能看見大大小小規模不同的馬市,應接不暇。他們進城天才矇矇亮,就有不少賣馬者了。
連馬身都被賣馬人擦得油光發亮。
“涼州我都來好多次了,赤膽營的人經常來這兒買馬,我跟著來了好幾回。”白虎輕車熟路地帶他們走到一家上好客棧,這家客棧就開在規模最大的馬市旁,周遭也分佈不少賣燒餅攤子。
“哎,老闆,好久不見啊。”白虎推開木門,走到前臺,老闆一下就認出來人,他高興道,“營裡又要買馬啦?”
“嗯,差不多吧。”白虎撐在前臺,拿出一袋盤纏扔給老闆,“我這兒有五個弟兄。”
“哎,好,小文,五間上房!”
小文領著剩下四個人緩緩地向樓梯走去,他們一步一步往上爬著,每一個臺階都發出輕微的嘎吱聲。
當他們來到二樓時,發現這裡已經擠滿了各種各樣的人,有許多形形色色的商人。
最近買馬的人這麼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