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明大王有種被戲耍的感覺,他怒火朝天:“大爺的,敢耍老子!”
“弟兄們,幹他丫的!”
忽然屋頂上躍下一個人,一腳踩倒明大王,後者瞬間全身發痛,下巴也重重地磕在地上。
“想幹誰啊?”封長訣從他背上走開,蹲下捏住明大王的下巴,細細打量,笑得相當陰森。
“你、你們究竟是誰!”明大王發覺事情不對勁了,他死死瞪住捏他下巴的青年。
“哼。”封長訣嗤笑一聲,“給爺記住,我們是你惹不起的人,這年頭,山雞也想變鳳凰了?”
“你說什麼呢!”安和眾其他人不滿地叫囂。
封長訣緩緩站起身,目光橫掃他們,勾起嘴角,嘲諷一笑:“我說——你們一群山雞,還幻想能成鳳凰?就你們這點兵力,老弱病殘的,跟大辛的精兵強將鬥?省省吧。”
安和眾被他說到痛處,無人反駁。他們這一群人是臨時組起來的,毫無秩序,也不懂兵法。
裴問禮出來唱白臉:“我知道,你們是日子過不下去才想涉險謀一條出路。吃飽穿暖,我能給你們。”
“朝廷的賑災糧已經在路上了。在此之前,江南富紳姜家也願意捐錢救災。”裴問禮的話如同一顆定心丸,安和眾的人不再躁動,“朝廷已經派出刺史和欽差大臣,我敢保證,糧草會到,貪官會除。”
一個安和眾的人提出最後疑問:“我們為什麼要相信你!你又是誰?你為什麼知道這些!”
“在下裴問禮,刑部郎中,受皇命前來。”裴問禮亮出令牌給他們看。
“這個好像是真的……”
“我們有救了!我們不用餓死了!”
“大人!大人!”
“那姜家呢,你又怎麼知道他們願意……”
裴問禮看到人群中還有幾個人有些遲疑,他不急不緩說地道:“不巧,在下的母親正是姜家人。”
這下質疑的人徹底閉嘴了。
這件事封長訣也不知曉,他瞪大眼睛,衝到裴問禮身邊,大聲道:“我原以為咱倆都是領那點俸祿的苦命官,你現在告訴我,你家有錢,不缺那點俸祿!!!”
“準確來說,不是我家有錢。”
封長訣哪管這麼多,他瞪了一會裴問禮。後者不知這件事對他創傷有多大,仍對他笑著,封長訣徹底癟了。
“無妨,我家的錢也是你的錢。”裴問禮語出驚人。
封長訣打了個寒顫,連忙拒絕:“算了吧,還是窮點好。”
裴問禮:“……”
明大王見他和安和眾完全歸心於裴問禮了,他被迫接受事實,趴在地上不想起來了。
“朝廷值得你們信任,是隴南縣令從中作梗,瞞著朝廷。若不是途經隴南的商人見少,商路被斷,朝廷更不會知曉此事。”
“隴南縣令害民傷財,我想,大家早對他懷恨在心。為防隴南縣令截斷朝廷的賑災糧,不如大家,聽我一言。”
幾句下來,收攏人心。
站在人群中講話的裴問禮,過分耀眼啊。封長訣被吸引得挪不開眼球,默默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幾日後,姜家的錢財到了,信服裴問禮的人越來越多。
聽到姜家帶錢來救濟的隴南縣令坐不住了。他晚上睡不著,在庭中來回踱步。照這樣下去,百姓們根本不會暴動,裕王交代給他的事完成不了。
現在只能想辦法阻斷朝廷的賑災糧,量姜家也捐不了多少錢財,只要熬到姜家不再救濟……
忽然庭外有風聲,樹葉沙沙作響。
“誰!”
頓時庭外傳來一陣喊打,火光四起。
“大人,不好了,外邊有百姓起兵造反了!”
隴南縣令擔憂的石子落地,他大笑不止:“哈哈哈,造反了好啊!”
他臉色一變,堅定道:“我就要他們造反!”
“守住府邸!”
屋簷上有個挺拔的青年抱劍站立,看隴南縣令狂笑,他也勾起嘴角。
“縣令老爺,什麼好事值得你開心成這樣,說來讓我也開心開心。”
高處落下聲音,隴南縣令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回答:“當然是這群蠢貨造反如了我的意……”
“你誰!”
只見那人動作敏捷地從屋簷上一躍而下,穩穩當當地落在地上,然後步伐穩健地走向有亮光的地方。
隨著他逐漸走近,燈光也漸漸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