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音落地,宮殿屋頂上跳下一個人。
紫么見裴問禮要走,連忙跪爬過去,哭泣道:“大人!”
眼前埋下陰霾,路被擋住了。紫么忍不住地顫抖,她哆嗦著往後退。
“不要……”
樂曲聲不似宴中那般激渾,清明的樂聲掃去宴中人的微醺。宴席散後,官員們紛紛回府,封長訣此時萬分清醒,他盯著那個空席位看了一炷香時間,裴問禮還是沒有回宴。
最讓他在意的,還是攙扶裴問禮過去的宮女。
紫么喜歡他,他看不出來嗎?!
不行,得去看看。
“封長訣。”
許久未聽到的話語讓封長訣止住腳步,後者心虛地偏頭看他,簡單行了一個禮。
“祿王殿下。”
祁雁冷笑一聲,緩緩走近,說道:“本王以為飛騎將軍忘了呢,不然怎會見著了也不打聲招呼。”
“不敢不敢,在下是怕祿王殿下忘性大,到時候打了招呼也不理。”封長訣乾笑幾聲。
“你與你父親越來越像了。”祁雁冷哼,他伸手想去碰封長訣腰帶,後者默默躲過去,他手指張了張又縮回去,祁雁不悅道,“怕本王忘性大?本王記得可清,本王曾經贈予你顥氣劍,劍呢?”
“回稟殿下,宮中不許佩劍。”封長訣想含糊過去,他一心想去偏殿找人,語速極快。
“說的你在宮外就佩過一樣。”
“……”
祁雁看他急著有事,也沒多攔,高傲地睨他一眼,扔下一句:“若是丟了,你總得有賠禮。”
見祁雁走了,封長訣飛快往偏殿趕去,卻在殿門碰見了千百,後者用手絹擦著手,見到他還很意外。
“小將軍。”
封長訣四處望了一圈,聲音下沉:“你們家大人呢?”
“在宴外宮道上。”千百在夜色下臉紅得滴血,佯咳幾聲,“等你。”
封長訣疑惑更甚,他轉身要往宮道走,千百突然說道:“將軍,大人是真的很喜歡你,可能他做的事有些不太好,但是希望你能體諒一下他。他沒擁有過什麼,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對待。”
半晌,封長訣沉悶地說道:“好。”
眼前宮殿景色散去,彷彿經歷千變萬化,他隻身站在宮道上,周遭空蕩得只剩一輛馬車。
金保承擔著馬伕的任務,見人來了,反應迅捷地跳下馬車,抱劍越過他,猶豫片刻,乾巴巴地說。
“別讓大人太難受。”
封長訣疑惑不解,裴問禮身旁這兩個小跟班怎麼都在說一些掏心窩子的話,直到他撩開車簾。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裴問禮,滿臉潮紅,脖頸也染上紅,衣衫半解,露出雪白的肩臂,讓人浮想翩翩。
連眼角都是紅的。
封長訣回過神來,不忍皺眉,嗓音發乾:“酒裡下了藥?”
車廂內只聽到很細微的一聲“嗯”。
“韓神醫呢,讓他來解。”封長訣壓住滋長的邪火,別開視線,正要轉身找金保叫韓神醫。
忽然一隻溫熱的手輕附在他的手背上,封長訣下意識望過去,裴問禮眼圈紅潤,臉色相當難受。
“別走。”裴問禮聲音微啞,忍住不耐,輕聲道,“你不想要我嗎?”
“什、什麼?!”封長訣目瞪口呆,裴問禮這是在邀請他,讓他上嗎?
“我一直都在為你守身。推掉婚約後,主家想方設法為我房中送女人,什麼手段都用上了。”
“可我不喜歡她們,我是你的,你別把我轉手送人。”
裴問禮輕輕捏了捏他的手,勾得封長訣丟了魂。
“裴問禮,你早就算計好了,現在反倒來問我。”封長訣苦笑一聲,本來昨晚都打算放下,如今被裴問禮一設計,他哪會放手啊。
他根本玩不過裴問禮,也甘願沉淪。
“在這?”封長訣餘光掃過車廂,雖算不上小,但也不太能施展開。
裴問禮攬過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腹部,柔聲詢問:“不行嗎?”
“隨你。”
裴問禮的意思沒猜錯的話,是讓他上吧,但封長訣杵在那兒卻手足無措。
突然他身子一僵,不可思議地俯身看裴問禮,後者悄悄下移,隔著布料蹭他。
“要我……幫你嗎?”裴問禮輕吻過那處布料,下意識要解他的腰帶。
“不用了。”封長訣深吸一口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