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鳴小隊將和萬壽小隊一起對閣下不敬了,這樣傷和氣的事還是不要發生為好……”
白依依心中一陣氣苦,只因自己一個小小失誤便導致如此被動局面,她看了一眼身後的兩個同伴,一咬牙,索性說了實話:“我們來到此處,發覺嶽山小隊覆滅,但從種種跡象表明,與那溫鋒似乎有些關聯。我派巨鼻、麻騰兩人前去跟蹤,至今仍無訊息。你們如有不信,可隨我前去找尋。”
樊星辰尚未說話,趙衰就冷笑道:“呵呵,白大隊長這個謊言編的是煞有其事啊。如果你們發現了溫鋒蹤跡,會不立刻追蹤上去,還要留在這裡,難道僅僅是為了要監考官來收斂屍體不成?哈哈,太過可笑啦。”
白依依杏眼怒睜,恨恨地說道:“話已至此,信不信由得你們。若是兩位想仗勢欺人,我白依依接著便是,大不了此次團隊賽我們厚德小隊棄權而已。”
白依依如此堅決,倒也讓趙衰一時拿捏不定是真是假,與樊星辰對視一眼,又想到即使是真,若合兩隊之力先將厚德小隊驅逐比賽,豈不是減少了一個勁敵?想到這裡,趙衰給樊星辰使了個眼色,向前緩緩邁出一步,氣氛頓時蕭殺起來。
突然,遠處叢林拐角處奔來一隊手持長矛,身著銀甲銅盔的衛兵,約有二十人左右。
趙衰、樊星辰、白依依三人互相對視,眼中充滿疑惑,這柔水學院暗流堂的人怎麼會出現此地?
在三人靜觀其變之時,衛兵行至近前。其中一似乎是隊長打扮的人越眾而出,先是盯了一眼地上屍體,而後掃視眾人後才沉聲道:“適才是誰發的訊號?抓到溫鋒了?”
眾人拿捏不準對方來意,便一時都未出聲。那人眉頭一皺,似乎是有些不耐煩,喝道:“我奉柔水學院花院長之命,來保護抓捕到溫鋒的學院隊伍。不會插手爾等比賽,只是防止其他意外發生而已。”
趙衰和樊星辰齊齊看向白依依,心中卻感到有些不妙。對方說是不插手,但總不能在這些衛兵的眼前攻擊厚德小隊吧。於是眾人心頭頗有些為難起來。
那隊長見眾人都看向白依依,便朗聲道:“哦,是你們厚德小隊抓捕到了溫鋒?”
白依依哪敢說是,何況還真沒有。她搖搖頭,將自己之前的話說予這衛兵隊長聽。
那隊長看了白依依一眼,又瞧了瞧趙衰、樊星辰他們的小隊眾人,默然片刻,便說道:“若你去追蹤溫鋒下落,我們這些人遠遠跟著便是。你們繼續,就當我們不存在吧。”說完,那人大喝一聲:“全體都有,宿營!”
接著眾衛兵在旁邊紮營下去,渾然不顧這邊情況。
趙衰和樊星辰面面相覷,難不成真要當著這暗流堂的人擒拿白依依他們。一時之間有些捉摸不定,便都愣在當場。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猶若閃電般從遠處樹梢間穿梭而來,伴隨著蒼老的聲音響起:“山鯢國嶽山學院的人抓到溫鋒了?”
話音未落,人便閃至眼前。此人約莫五十餘歲,方面大耳,身著藍袍,氣勢驚人。他隨手舉起一道木牌,上書“監考”二字,冷峻的目光橫掃全場,眾人紛紛被他氣勢壓迫,都不由低下頭去。唯有樊星辰和他隊伍中的一木訥男子仍然抬著頭,與之對視,不讓分毫。
那人倒也不在乎此等小節,注意力被地上屍體吸引。也不見他如何動彈,眾人眼前一花,那人便站在屍體旁了。他仔細檢視了屍體一番,這才站起身來冷冷道:“棲盟六國一直互依互存,大會的目的也是增進彼此交流。這嶽山小隊雖是遭遇影鼠襲擊,但爾等為何不及時救援?”
他心頭微怒,認定是在場眾人因競爭關係而袖手旁觀才導致嶽山小隊覆滅,不由身上那股威壓更加沉重。眾人感覺猶若大山一般壓向自己,紛紛運轉魂力抵禦。有些實力差些的,皆跪倒地上,額頭冷汗頻冒。
此時全場之中,唯有樊星辰和那木訥男子仍昂頭挺胸,但臉色也變得煞白。
“這,這位大人……”趙衰邊抵禦著對方威壓邊開口道。
眾人頓覺身體一輕,心頭壓力瞬間消失。那老人冷哼一聲,說道:“老夫嶽步卓……”
“嶽大人,您誤會了。我們來到這裡時,嶽山小隊已經覆滅……”
“哦,那是誰先到的?”嶽步卓看了一眼趙衰,問道。
“是厚德小隊。”趙衰恭敬的說道,卻心頭忐忑起來。
嶽步卓的到來讓趙衰頓時一片心涼,監考官還是趕到了,若那厚德小隊抓到了溫鋒,比賽已然結束。他也是抱著一絲希望期待白依依如剛才所言那般跟監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