漿猛然shè出,濺了溫鋒半身鮮血。
這下子連體人再也支撐不住,心臟隨著膿包爆裂而破碎,導致其中一人當場死亡,另一人也因連體而受了重傷。溫鋒這時才揮動斬蟲刀,一刀切下對方大好頭顱,高高拋起砸在地上。
說來奇怪,當著敵軍數萬大軍殺掉兩人後,溫鋒以一人之勢對抗整個軍隊,這種威勢上的碰撞,以及心念通暢後的舒服,令他陷入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境界當中。此刻他全身染血,整個人紅彤彤一片,橫刀立在那裡,一人之勢宛若殺神降臨,端的威武霸氣。要知道這五萬陀羅軍還有一千人的尊者隊伍,這其中便有不少白銀高手,他們雖沒出戰,卻用眼神,jīng神力不停洗滌著溫鋒全身,這種重壓下的勝利令溫鋒居然隱隱把握到了什麼,只是總是欠缺一點。他潛意識中感覺,只要自己能把握住這一點感覺,極有可能距離突破晉級不遠矣。
接下來對方又派出了三個白銀級尊者,在溫鋒這種氣勢如天下居然難以撐到第三回合。殺掉五人之後,溫鋒的氣勢拔到了頂點,他甚至有種即便此刻出現黃金一階的敵人仍然可戰勝的雄心。他隱隱感覺,似乎這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決心,那種逆境中不屈,逆天而戰的霸道與他極為貼合,難道這就是我未來要修行的道?溫鋒暗暗思忖,哪怕敵軍當前,他都陷入深深思索之中。
正當溫鋒細細體會這種來之不易地境界時,敵軍中一片喧譁。相對於地上橫躺的七零八散的屍體,這些底層計程車兵反而有部分佩服起溫鋒的大膽和勇猛。哪怕作為敵人,也是值得拼死一戰的對手。這時候那統領這五萬大軍的統帥再也忍不住了,他激動之下居然揮手示意大軍壓上,想憑藉人數圍堵溫鋒。
然而這時陀羅國士兵計程車氣已經降到了極點,那一隊尊者隊伍因背景深厚,反而沒有聽從統帥的指派,或者消極上前。他們身子挪動地極緩,一炷香的時間都沒趕到溫鋒身旁,短短不足五百步的距離,硬是變成了隊尾。其他尋常士兵雖然不能如此大膽違抗命令,卻也內心極為不情願上前。倒不是被溫鋒王霸之氣懾服,而是和他們平rì的民風民俗不符,即便圍殺了反倒感覺是恥辱。
那將軍如何看不到手下人的動靜,滿臉yīn沉,卻也不敢再使用激烈手段,這五萬的將士可不是他親自調教的兵,yīn奉陽違倒也在所難免。
就當陀羅國士兵緩緩圍上之時,城牆上頓時一片喧譁,與陀羅國打了那麼長時間的仗,部落的人哪裡不瞭解對方的風俗習慣。他們齊聲在城牆上大罵,北風和幾個部落首領糾結萬分,去救的話怕被趁機攻破城門,不救的話不說溫鋒的身份如何,單說當著敵我雙方大軍硬是斬殺了六名尊者,這等英勇行為無疑在部落士兵眼裡成了英雄。不少部落的將領甚至首領主動請纓下去救人,卻被北風壓了下來,一時之間北風等人反倒有坑害賢良好漢的意味。他們有苦難說,只能趁機上報給長老會,說明此時情況。不過其中一名部落首領還算聰明,召集了一隊士兵站在牆頭吼道:“陀羅國的勇士難道只會以多欺少?”
此話連喊數遍,喊話之人皆都是嗓門大的,又有尊者加入,傳的極遠,甚至有那會陀羅國語的更是將其翻譯過來,這一下令圍攻溫鋒的陀羅國士兵更加心中不情願,有些素來以勇士自居的更是停住了腳步,隊形略顯混亂,士氣平白下降了不少,看在將軍眼中,臉sèyīn沉得可滴水。
溫鋒被這番喧譁驚醒,先是感覺體內的魂力居然增長了三分,運轉速度也加快不少,甚至隱隱觸控到了黃金級尊者的壁壘。他顧不得高興,抬頭卻看到陀羅國大軍居然包圍了過來。溫鋒眉頭一皺,卻沒有任何驚慌,反而提著刀緩緩走了過去,這行為立刻讓城牆上眾多人驚呆,北風、比卡更是暗暗著急,若不是木沙祭祀死死盯著比卡,比卡早就下去了。有人不由驚呼:“難道他想以一人之力抗衡數萬大軍?”
因生靈大陸以武為尊,即便不是尊者,入了行伍計程車兵經過鍛鍊和學習低階的秘術功法,個人戰鬥力仍然不俗,再配上嚴正的陣型和集體力量,即便是高高在上的白銀級尊者,也不敢說在大軍中毫無危險可言。那種能在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般容易,還能確保毫髮無損者,那只有黃金級以上的尊者才有可能做到。畢竟作為軍中主將,他們身邊怎麼可能沒有高手的存在,何況能成為一軍之將,除了特殊的軍事天才外,有幾個不是從軍隊底層爬起來的,他們的實力自然不俗。
見到溫鋒走上前,陀羅**隊居然自覺地停下了腳步,在最前列計程車兵更下意識地後退起來,隊形頓時變得更加混亂。此刻溫鋒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