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慘遭毒手?
一切的一切都那麼不確定,叫人憂心,要她怎不心慌,不焦急。
她甚至沒告訴心愛的男子一聲,在他有事外出時便匆忙離去,拖著虛弱的傷軀趕回西屋家。
“小豔!你要想辦法救回你母親和弟弟,他們都是我的命,我心頭的一塊肉,我不能……”他說不出“失去”兩字,語帶哽咽。
六神無主的西屋恭治緊捉繼女雙手不放,完全無法思考的像個孩子,即使年近半百也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捉住一塊飄過身邊的浮木就不肯放手。
所謂關己則亂,他就是太擔心妻兒的安危,所以沒法子冷靜,平日嚴厲的面容盡褪,只剩下擔憂和不安,以及眼眶泛紅的焦慮。
不曉得是錯覺或是確有其事,他的白頭髮似乎一下子增加了許多,人也蒼老了幾歲,腰骨挺不直顯得背有點駝,不再有爽朗笑聲。
“不用急,先吸一口氣,事情是怎麼發生的?”現在的她不能慌,不能自亂陣腳,她必須先安撫恭治叔叔的情緒。
失常地捉了捉頭,西屋恭治深吸口氣才開口。“我也不是很清楚,送午飯的菊乃說二夫人和三少爺不在屋裡,我以為他們去逛街了。”
“但是他們沒有去是吧?反而在家裡失了蹤影。”她推算。
“不,看門的秋山瞧見他們興高采烈的手牽手,一起往町家山屋走去,說要去買剛出爐的和果子。”然後就一去不返。
“問過町家山屋了嗎?”和果子?不太像他們平時會吃的點心。
“和果子店那邊的回答是,御寺買了涼糕,而月姨是紅豆餡泥山藥餅。”應話的是一臉凝重的西屋御野,他同樣關心幼弟的下落。
反倒是大房的西屋宮子和其他兩個兒女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毫無半絲憂色,以看好戲的心情在那板指頭,意興闌珊的打哈欠。
他們都有一個共通點,巴不得這對母子快點消失,而且是永遠,別再出現他們眼前。
多一個人就多一份財產,一下子少掉兩個,就表示西屋嵐月的女兒和西屋家已沒了關連,自然沒資格從他們身上分得好處。
這就是他們膚淺的想法。一切以利己為出發點,不去想人性根本。
“我母親對山藥過敏,絕無可能選購她沒法子入口的甜食,還有沒有其他跡象?”若不是自己吃,那她要買給誰呢?
她看向愛吃山藥飯糰的宮子夫人,後者哼了一聲的扭開頭。
這時,西屋淺草懶洋洋的取出一張發皺的紙。“喏!我在地上撿的,好像和那女人……呃!月姨有關。”
“為什麼現在才拿出來,你不知道大家都快急瘋了嗎?”一家之主大力的搶過來,翻開一看。
因為上面寫的是中文,他有看等於沒看,當初他是為了臺灣籍妻子才學中文,但他會說不會書寫,更看不懂大半的漢字。
“大家可不包括我們,誰管他們死活。”她小聲咕噥,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聽見她低語的西門豔色看了她一眼,隨即接過西屋恭治手中的紙張。
那是鉛字印上的文字,而非手寫,其中的文句並不流暢,有些東拼西湊的感覺,看得出並非精通中文。
她越看眉頭攏得越緊,表情也越見冷凝,上面的字句似乎是飛揚跋扈的小蛇,一隻只吐著舌信十分危險,威脅著要將人吞沒。
“小豔,上頭都寫了什麼,快告訴恭治叔叔,別一個人發愁。”他都快急死了,她居然還有閒情逸致將那張爛紙撫平,對褶再對摺地壓出線。
“恭治叔叔不要著急,它上面寫的是媽和御寺暫時沒事,要你準備一百億贖金將他們贖回,否則後果自負。”字面上的意思是如此,但……
“什麼,一百億?!他當西屋家是住在金山還是銀窟,休想我們拿得出來……”她一毛錢也不付,就讓那對搶走丈夫視線的母子死於異地。
“住口,宮子,這個家還沒你置評的餘地,給我滾一邊去!”不幫忙也罷,竟然扯起自家人後腿,簡直是無知婦人。
“誰說我不能說一句公道話,我也是西屋家的一份子,有權為維護西屋家的百年基業和你力爭到底!”一百億不是小數目,他們要辛苦幾年才賺得回本。
“婦道人家真不可理喻,我還是一家之主,這件事由我做主,我決定怎麼做就怎麼做,容不得你羅唆。”救人為先,錢財是小事,再賺就有。
“哼!是一百億,不是一億,我們家哪來的那麼多錢贖兩個廢物,乾脆讓他們死在外面算了。”這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