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還打人呢?
只見王警官陰沉著臉,“再問你一句,冷正林持械傷害張少,是不是早有預謀的?”說著拿起筆,盯著戴珊的眼睛裡滿是威脅。
戴珊的眼睛裡滿是淚水,不過卻使勁兒忍著,不讓它們掉下來。到了這個時候她哪裡還會不知道,傷了的這個警察口中所謂的張少,是個大有來頭的傢伙。警察們之所以會這樣問,無外乎是想逼供,要是自己屈服了,那冷正林的罪名可就坐實了。
戴珊搖搖頭,咬緊牙關不說話。
王警官的眼神更加冷了起來,拿起記錄本又朝戴珊抽去。
這次戴珊有了防備,向後一躲閃開了。
“麻痺的,我叫你躲!”見自己那一下落了空,王警官更加惱羞成怒,站起身,大步繞過桌子,一腳就踹在戴珊的身上,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戴珊和椅子一起摔倒在地上,紅色的外套上,多了一隻腳印。
戴珊摔得痛呼一聲,還沒反應過來,身上又捱了重重兩下,隨即頭髮一陣劇痛,卻是被凶神惡煞的王警官揪著頭髮拽了起來。
“麻痺的,敬酒不吃吃罰酒,給老子坐好!”王警官厲聲訓斥著:“再不給老子好好交代,老子可饒不了你!”
從頭到尾,那名穿警服的陳警官都彷彿沒有看到似的,只是悠閒地靠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茶,好像對這樣的事情是見慣不驚了。
“你們刑訊逼供,歪曲事實,我要告你們,我要見你們領導!”戴珊俏臉嚇得煞白,不過仍然昂起頭顱,不屈地大聲叫道。
“啪!”又是一記耳光扇過來,戴珊臉上火辣辣地一片,耳朵嗡嗡作響,半個玉面浮起清晰的手印,差點摔倒在一旁。
“哈……還嘴硬?麻痺的,老子實話告訴你,被你們打傷的那個,可是張省長的公子,聽說現在還在搶救中,生死未卜。你去告誰?誰又敢管?不管你招不招,你那個姘夫可都是死定了。識相的你還是乖乖按照我們問的說,脫了干係,嘿嘿,要不然,你也等著受死吧!”
“張省長的公子?”戴珊聞言一陣頭暈目眩,渾身更是瑟瑟發抖。
雖然剛從大學畢業沒多久,社會的陰暗面接觸和了解也不算多,可她也知道,一個省長公子,那是怎樣的一種存在?正林真要傷了他,那還有好?
“張省長的公子又如何?這是gcd的天下,是**律和事實的……”
“嘿,還真他媽的嘴硬,老子……”王警官站起身來,就想要繼續動手。
戴珊縮在牆角渾身抖著,眼睛裡全是駭色,不過卻咬緊牙關,她知道,只要自己屈服了,冷正林就真的完了,自己就是死,也不能說出對他不利的證言。別人可是為了自己才惹下這種禍事的,自己可不能昧了良心。
“嗨,老王,幹什麼這麼火大?別人可是一個女娃兒,要懂得憐香惜玉!”那個穿警服的陳警官慢條斯理地站起身來,將火冒三丈、不依不饒的王警官拉回了座位,然後細言和色地走到戴珊面前,和聲說道:“這位小妹妹,我們也不想難為你們,不過奉命行事,也沒有辦法。打傷張公子的,可是那個冷正林,又不是你,你又何必自討苦吃?讓我們為難呢?其實沒有你的證詞,冷正林也死定了,你要是聰明的話,就知道該怎麼辦,何況也把自己陷進去?要知道,有了案底,以後你的前途可就完了。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搭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值得嗎?”
聽到這名警察的一番勸慰,戴珊眼裡不由也閃過一絲迷茫之色。
報恩固然可貴,但真的值得用自己的一生去交換嗎?何況,這次傷的並非別人,而是張省長的公子,即便張省長口中不說,下面的人恐怕也會自作主張,冷正林這個罪魁禍首,那豈能有好?即便自己堅持,恐怕對大勢也沒有絲毫的影響。
“我要是說了,你們真的放我走?”戴珊看著這位面容和色地警察,期期艾艾地問道。
陳警官心頭大喜,不過臉上卻沒有太多的變化,笑著說道:“那是當然。你也是受害者嘛!冷正林意圖對你不軌,張公子見到了挺身而出,和他進行搏鬥,卻不慎被他刺傷。警察趕到後,冷正林又拘捕襲警,最終被警察制服,這些都是你親身經歷的,不是嗎?”
戴珊一聽,心裡不由就是一顫。這和事實完全相反的說辭,真要是落到了冷正林的頭上,那他這一生可就真的毀了。她本想搖頭拒絕,可抬頭一見到那名警察眼中閃過的一絲凌厲,卻又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很好!”陳警官微微一笑,走回到了座位上,就開始唰唰地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