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刺不中,橫過匕首又向李克用太陽穴刺去。李克用猛地大喝一聲。那一喝宛如半天裡下了個霹靂一般,張放心神一震,差點握不住匕首,哪裡還刺得下去。就在這一愣神間,便見一團黑呼呼的東西朝自己奔來,正中額頭,一陣頭暈眼花。卻是李克用揮起手中人頭砸去。兩顆人頭一撞,盡皆血肉模糊。
就這兔起鶻落數下,餘人都已搶到近前。衝得最快的是尚讓,他一個箭步便到張放跟前,正好張放被人頭砸中向後倒下,他更不說話,橫過腰刀,便將張放一刀砍翻。
李克用這才站起,尚讓慌忙下跪:“尚讓該死,竟引來刺客,請晉王賜罪!”
李克用被這突然而來的襲擊也嚇出一身冷汗來,定了定神,擺了擺手道:“須怪不得你……”
話猶未落,尚讓身子微向前傾,手中不曾放下的腰刀衝李克用小腹間刺去。這一刺用盡了他平生所有力氣,擬要一舉得手,再也不將自己的生死放在心間。
那李克用卻似早有防範,尚讓身子甫一動他便已向後退去,飛起一腳朝尚讓手腕踢去。尚讓猱身撲上,一把抱住李克用的腳,向旁一扭。李克用立足不穩,立時摔倒在地。尚讓手中鋼刀更不猶豫,衝著李克用心口狠命刺下。
眾太保齊聲呼喝,手中早拔出兵刃,朝尚讓背後砍去。可是已無法擋得住尚讓手中的刀。
忽然,橫地裡伸出一隻手來,一把握住尚讓的刀。尚讓竟是再也刺不下分毫。刀刃被那手捏住竟是不能傷得那手分毫,卻眼看著刀鋒逐漸捲曲。那手,是精鋼鑄就的不成?就著麼緩得一緩,十數把刀劍砍在尚讓背上,縱是鐵人也承受不住,何況尚讓?尚讓一聲虎吼,向前竄出數丈,卻不曾倒下。只是站在營帳的角落呼呼喘氣。背後的衣衫裂了十來條口子,露出裡面的鋼絲軟甲,原來他早已防範周全。
他轉身看著圍著他的十來人,其中一人手中兀自倒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