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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了?我哭了麼?我為什麼會哭呢?簡喻你承認吧,你早就潰不成軍。只不過是硬挺著一副空空如也的軀殼裝腔作勢,所有的張牙舞爪不過是自欺欺人。謝君竹什麼都不用說,什麼都不用做,只是一張顧盼生輝的臉,就讓你不可控地走了過去。更何況,他把甜言蜜語和溫柔纏綿團成團狠狠砸下來。你根本躲不得,也捨不得躲。蜜糖還是砒霜,玫瑰還是匕首,有區別麼?只要是謝君竹給的,你從始至終都想要,很想要,想要得不得了。簡喻感覺自己全身滾燙,猶如火燒,猶如冰凍,他快要被自己撕扯得破碎。最後,他幾乎是崩潰著衝謝君竹抬起了手臂,哭喊開口。"……抱!"就這一聲,似陣陣雷鳴,似滾滾春雷,在謝君竹的世界裡炸了個翻天覆地。謝君竹趕緊上前抱住了委屈得不行的人,緊緊地扣在懷裡,用力地勒著,怎麼都不夠,像是要把這專往他心尖上戳的人揉進自己的胸膛,揉進自己的骨血裡。讓簡喻浸著他的血,攥著他的心,看看他究竟多愛他。謝君竹認識了簡喻多久,就惦念了他多久,也從未擁有他多久。這種執念混雜著所有與愛,與慾望有關的東西,無論正面還是負面,擰成了可怕至極的執念,在謝君竹的心裡紮根,日漸繁盛,不可控制地蔓延,在每一處都烙上了簡喻的名字。簡喻永遠不會知道,在謝君竹見到簡喻回來的 回想簡喻這二十幾年的人生,謝君竹不是跟他認識時間最長的朋友,但的的確確是佔據了簡喻人生裡大部分關於親近這個詞的人。他倆並不在一個學校,簡喻在市裡的高中,謝君竹的學校在開發區那邊,之間車程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謝君竹剛認識簡喻那陣,三天兩頭翹課,坐一個多小時車回市裡等著簡喻放學。頭幾次謝君竹都藉口約著簡喻去夜場玩兒,跟一大幫子人喝酒蹦迪嗨通宵。後來漸漸熟了,他倆倒很少找那種紙醉金迷的消遣,但仔細想想,也沒做什麼特別的事情。在簡喻學校的籃球場打球,謝君竹瞎嘚瑟,逮住機會使勁兒蓋簡喻火鍋,還挑著眉毛衝簡喻笑。終於把簡喻逗急眼了,一個球狠狠砸過去。謝君竹沒躲開,直接砸頭上,眼前一黑踉蹌幾步坐地上了。簡喻也愣了,他沒想到謝君竹還真沒躲開。趕緊跑過去拽著謝君竹胳膊用力晃他,嘴裡還喊著謝君竹醒醒。沒喊幾句,被謝君竹一把抱住了大腿,開始碰瓷。"哎呦哎呦,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殺人啦!"謝君竹開始耍無賴,氣得簡喻直抽他。最後簡喻買了瓶冰水,給謝君竹按額頭腫起來的地方冰鎮著,嘴裡還罵著。謝君竹就有一搭沒一搭聽著,嘴角還噙著笑。聽得久了,他也不反駁,抬手拿下來按在自己額角的水瓶,往簡喻那邊一遞。"渴不?喝口水再繼續罵?"簡喻瞪了謝君竹一眼,"你自個兒喝吧!"謝君竹還真沒客氣,直接擰開瓶蓋,仰頭就喝。看得簡喻氣不打一處來,越看越氣得牙癢,直接一抬手猛地帚了一下謝君竹的水瓶。"咳咳咳!!!"謝君竹直接嗆得灑了滿身水,然後他轉頭就看見了簡喻那神氣的小模樣,招人得很。他站了起來,直接抬手把衣服脫了,赤裸著少年氣與力量感混合的上身。簡喻抬頭愣愣地看著突然脫衣服的謝君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謝君竹一手按在懷裡,手裡拿著水瓶從頭澆了個透心涼。"媽的!"簡喻推開謝君竹,抹了把臉,狠狠罵道。謝君竹大笑著跑開,長臂一勾,從地上勾起籃球,單手用力拍著,站在籃球場中央,眉眼飛揚,恣意張揚。他衝著簡喻勾了勾手指,揚聲道,"來!繼續鬥牛!"簡喻操了一聲,也把自己衣服掀了,勁瘦的腰線收進修身的褲腰,面板白得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