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菜大奇:“談助理,你怎麼了?”
談笑皺著眉頭,有些嗡聲嗡氣地道:“沒事。”
秦菜湊近一看才大驚:“你流鼻血了!”
她拿了醫藥箱過來,細細一看,更加覺得不對:“你這是被打的?”談笑一直皺著眉頭不說話,秦菜就明白了幾分,“不會是通爺吧?”
談笑拿了藥棉塞鼻子:“藍愁,我總覺得通爺這幾天有點奇怪。”
秦菜心裡突地一跳,立刻就問:“你也發現了?”
談笑一怔,神情就更加嚴肅起來:“怎麼回事?!”
秦菜當然不敢說自己拿回一個黃蟮精可能把通爺給害了,她只有含糊其辭:“他最近都不研究我了。”
談笑拿出自己的筆記本,一條一條地翻看:“從四天前開始,他的作息時間就變成了晝伏夜出。洗澡的水溫從以前的三十八度變成了二十六度,而且時間特別久。這幾天比較喜歡吃貝類、魚類。”
他越說,秦菜越冒冷汗。
秦菜想再去找找吳皙,但她不敢去。這幾天她甚至都不敢去找沙鷹了——她身上只剩二十七塊錢了。在這樣的富人區,這也算是一枚奇芭了。
要說這老天爺也是捉弄人,不希望有事的時候天天來事兒,一缺錢的時候偏偏風平浪靜。秦菜身上的錢花得差不多了,而接下來會有三個月的貧困期。tat
沒錢的時候當然得省著點用,秦菜連午飯都不叫外賣了——從通陽子的廚房裡偷點食材自己做。
這樣忍飢挨餓地又過了幾天,上次的釋印和無迪子又找了過來,這次他們東西準備齊全——連拜師宴都設好了。
秦菜本來要推拒——她能教兩個人啥啊。然而突然她又想了,尼瑪上次範誠可還給他們一人封了一個厚厚的紅包呢!
一分錢逼死英雄漢,不如從他倆這裡哼哼。
這樣一想,她就在釋、無二人面前嗯哼了一聲,用作提示:“你們知道上學最重要的是要帶什麼嗎?”
釋印先開竅:“要帶耳朵!!”
無迪子隨後:“要帶腦子!!”
秦菜搖頭:“你們都沒有拜師的資質,回去問問老師再來吧。”
這邊剛把二人打發走,那邊就接到左力魁打來的電話,讓秦菜趕到康維大廈。
秦菜苦著臉:“左隊長,打車費給報不?!”
左力魁一怔,這才反應過來:“報,當然報!”
秦菜想想不可靠,又加了一句:“往返都得報啊!”
左力魁哭笑不得。
車一到地兒,左力魁就找了過來,順便把車錢給付了。附近是個夜市,秦菜還沒問他是什麼回事,他倒是先開口了:“要不要吃點東西?”
秦菜還是有點餓,可憐兮兮的:“吃什麼?”
左力魁拉她在旁邊的一家小吃店坐下來:“這裡的北芪黃鱔湯不錯”
“”秦菜覺得他根本就一點誠意也沒有,純粹就是破壞自己食慾嘛,“算了,還是說說怎麼回事吧。”
哼,假惺惺地請什麼飯,太虛偽了!!
左力魁只覺得女生真是多變,這會兒居然又不吃飯了。他只得帶秦菜去目的地。有警車方便許多,到了地方,秦菜有點莫名其妙:“這裡是間空房嘛,你們也管?!”
左力魁拉著秦菜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這裡是對面磚場的倉庫,守夜人接連三次報警,說是晚上在牆上看見一張白色的人臉。”
秦菜差點被爛磚撅子崴了腳:“白色的人臉?這也是你們管?”
左力魁搖頭:“前幾天這裡的民警過來看過,一直以為是他眼花,昨晚他突然死了。”
秦菜和他進到屋裡,這確實是間臨時搭建的青磚房。裡面裝了電燈,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塊木板了,上面放著些被褥,還有一個蓄電池礦燈。
秦菜看了看那個礦燈,左力魁倒也不瞞她:“要不要看看死者的照片?”
秦菜知道奇怪——不奇怪的話左力魁也不會找她來:“拿出來吧。”
左力魁還是覺得不太厚道,畢竟人家只是個小女孩:“你先做個心理準備。”
秦菜深呼吸一口氣:“拿出來吧。”
左力魁這才把照片拿出來,秦菜就著礦燈看了半天:“這是個人?!”
照片上皺巴巴的一團,比木乃伊還幹。秦菜突然靈光一閃:“他是被人吸乾陽氣精血而死的。”
左力魁精神一振:“你確定?”
秦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