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雖然他的名聲不佳,但是作為一個政治家,他的表現其實要比那些只會空談的人強多了。
還有康有為對李鴻章的態度,就更加讓人難以理解。
這樣的人都不爭取,“維新派”的行事風格之魯莽可見一斑。
在公佈了一系列的任免和決定後,朝會的主題又讓康有為給拐到了“變法”上面來,康有為這次提出的建議是“裁撤舊
康有為的理由是,舊有的八旗,綠營,還有各省練軍“平日既無操練,又無兵械,身無片甲,手無寸械,隨營靡餉,裝死扮活,遇敵不肯出戰,點冊領餉有名,一聞警報則去其大半,兵將皆望風而逃,不能一用”,建議“盡皆裁撤,各習四民之業,以資治生”。
平心而論,康有為說的都是實情,這類“軍隊”,已經不能稱為“軍隊”了,裁撤是絕對應該的,但是這並不是一個“裁”字就能完全解決問題的。
康有為們不進行深入調查和了解,就隨隨便便地說裁就裁,而且寄希望於皇帝一聲令下,“乾綱獨斷”,也未免太天真了些。
何況光緒皇帝的實權並不是很大,就是真的能做到“乾綱獨斷”,他也是不可能那麼做的。
八旗,綠營等舊軍存在的問題由來已久,在康有為之前,已經有很多人,象林則徐,左宗棠,李鴻章,穆圖善(滿人將軍),都嘗試著想解決,結果都因為阻力太大而作罷。
因為,這可以說是個帶有普遍性質的社會問題。
八旗部隊自打1840年鴉片戰爭時起因“承平日久”,昔日驍勇善戰的滿族鐵騎已經完全喪失了保衛國家的能力,在面對洋人的“堅船利炮”和太平天國起義的遍地烽火時“不堪一擊”,由漢人組成的綠營也是一樣,以致於為了鎮壓太平天國,清廷不得不下令組織團練。旗人和綠營可以說是國家出錢供養的“常備軍”,他們吃的是“鐵桿莊稼”,不做任何生計,過的可以說是一種“寄生生活”,這部分人孫綱曾經大概的估算了一下,如果真要裁的話,應該有六十萬左右的旗兵和營兵的生計和出路問題需要考慮,這個問題即使放在了後世的現代社會,對任何一個從政經驗豐富的領導者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考驗。
你康有為現在就憑一句話,驟然把他們全部裁撤,不做任何安置處理就讓他們去“自謀生計”,不引發恐慌和社會動亂才怪。
“維新變法”要是這麼個搞法,不弄得天下大亂都出鬼了。
果然不出所料,他的建議立刻遭到了好多官員的批評,康有為根本不為所動,和自己的“同志”一起,和反對的官員們開始了“針尖對麥芒”的激烈辯論,孫綱有些“欣慰”地看著他們象“鬥雞”一樣的吵個不停,樂得清閒。
因為,在他這個穿越者看來,這種在朝堂上當著皇帝的面大打“口水仗”的情況表明,大清朝還是比以前“進步”多了。
不管意見是對是錯,讓“講”這件事本身就很說明問題了。
爭吵根本沒有結果(也不可能有結果),光緒皇帝讓他們吵得心煩,顯得有些疲憊不堪,恭親王奕看了看簾子後面的慈禧太后,喝止了他們的爭吵,宣佈朝會結束。
眾臣山呼萬歲魚貫而退,孫綱正想跟著大夥往外走,突然內監唱道,“叫孫綱。”
孫綱吃了一驚,內監這麼個叫法就是說皇帝或者太后要單獨召見他了。
怎麼回事?難道自己剛才說錯什麼了?
(二百零三)和慈禧太后面談
孫綱看了看李鴻章和孫毓汶那裡,兩個老傢伙臉上沒有任何的“提示”,讓他很是心裡沒底。
而榮祿那似笑非笑的樣子更給他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這就是“官場”哦。
沒法辦,只能硬著頭皮去了。
他一路小心翼翼地跟著奏事處內監東一頭西一頭的拐著,很快就被領著到了一間暖閣裡,孫綱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室內的陳設,馬上明白了是誰要見他了。
“微臣孫綱恭請皇太后聖安。”
跪下,叩頭行禮。
彆扭歸彆扭,他對這一套已經是很“熟練”的了。
沒辦法,這就是“入鄉隨俗”要付出的“代價”。
“起來吧。”慈禧太后說道,“坐吧。”
孫綱稱謝完畢,小心地挨著半拉屁股坐在一個繡墩上。
雖然沒敢東張西望,但他依然能夠確定,光緒皇帝不在這裡。
在這個朝代,能夠被慈禧單獨召見,可以說是一種莫大的恩寵,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