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全程,辛歡都沒再講一個字,她說來看程寺舟,就真的只是看而已。 江嗣也沒有說話,靜靜陪著辛歡坐了一個多小時。 “走吧。” 辛歡終於開口,江嗣回了個好字,起身,推她離開病房。 來到停車場,江嗣打算像之前那樣把辛歡抱上車,卻被按住手臂。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辛歡撐著扶手從輪椅上起身,她畢竟還有一條好腿在,上車倒不是很艱難。 司機見總裁的臉色似乎不太好,沒敢吭聲,趕緊把輪椅摺疊起來放進後備箱。 江嗣剛坐進車子,辛歡又開了口。 “江總,您不是有很多工作要忙嗎,要不然您先回公司吧,待會兒讓司機順路把我送回去就行。” 司機知道兩人接下來的計劃是去商場,小心翼翼詢問江嗣的意見。 “總裁?” 江嗣看向辛歡,“不是說好一起去買金子嗎。” 辛歡低著頭,“有點累,想早點回去了。” 江嗣眼神固執,“你在車裡坐著,讓司機去買。” 司機聽到這話,當即知道自己該去哪兒了,平穩啟動車子。 二十分鐘後,銀色賓利停在商場外。 司機從江嗣手裡接過卡,熟門熟路往金店小跑過去。 江嗣整理著袖口,漫不經心詢問,“為什麼不開心。” “沒有不開心,我只是覺得累,所以才不想說話。” 辛歡看著窗外,語氣很明顯在故作輕鬆。 江嗣直白道:“是真的累,還是因為見了寺舟不想再面對我。” 辛歡一言不發,保持著看外面的姿勢。 司機一路小跑回來,他感覺到車廂裡的氣氛不太對勁,把包裝袋遞給江嗣時大氣不敢出。 江嗣接過包裝袋,沒有遞給辛歡,而是從裡面拿出一個金鐲子,撈過辛歡的手往她腕上套。 戴好之後,江嗣又拿出來一個金鐲子接著套,足足套了五個才罷休。 辛歡在江嗣停下後說了句謝謝,便不再有任何話,眉眼間也沒有一星半點收到禮物的歡喜。 江嗣胸中那口氣愈發堵,掰過辛歡的臉,欲吻。 辛歡皺著眉頭往後躲,肢體語言裡滿是抗拒。 辛歡越是躲,江嗣就越是非要親到她不可,長指弓起,黑漆漆的眸子顯得狠厲。 司機見狀趕緊從車裡出去,生怕自己被殃及無辜。 抗拒無效,紅唇到底被咬住了。 辛歡不再掙扎,眼睛開始大滴大滴往外掉淚珠。 江嗣感覺到指腹溼潤,停下親吻,拉開距離就看到她的長睫已經被淚水浸溼,面色陰沉。 “你自己親口說的,我想吻你,什麼時候都可以。” 明明在家裡那麼乖,結果一看到程寺舟就開始對他萬般牴觸。 “是我說的,那我說想早點回去你聽我的了嗎?” 辛歡摘掉那些鐲子,一股腦往江嗣身上扔。 “這些東西你送給別人吧,她們絕對只會感恩戴德,而不是像我一樣不識好歹。” 罵完人,辛歡推開車門想走。 但腳剛邁出去,就被一條手臂從後面環住腰拖回了座椅上,車門與此同時關閉,砰的響聲讓司機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江嗣壓住辛歡,“你受著傷想去哪?” “去哪兒都不關你事,你是我的誰,憑什麼限制我人身自由。” 辛歡推拒著眼前的男人,滿身是刺。 江嗣被問得啞口無言。 躺在醫院裡的程寺舟都比他更有立場“管”辛歡。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江嗣以為是程寺舟打來的,沒理會,生硬道:“我是你老闆。” 辛歡冷笑,“所以江總是在提醒我聽你的話乖乖接受潛規則,否則就雪藏我嗎?” 江嗣皺起眉頭,“我不是那個意思。” “哦對,怎麼能是潛規則呢,明明是您用金錢收買,讓我陪您玩曖昧遊戲。” 辛歡的神情諷刺到極點,電話一直響個不停,江嗣眉頭皺得越發深,他只得先放開鉗著辛歡的手準備關機,卻被她藉機逃了出去。 螢幕上顯示,電環是管家打來的。 江嗣划向接通鍵,聽筒裡聲音焦急。 “少爺,老爺子在花園裡摔了一跤,醫生說情況很不好,你快點回來一趟吧。” “好,我這就過去。” 江嗣捏了捏眉心,他收起手機,下車後三兩步便追上了腿腳不便的辛歡,把她扛在肩上。 “我有事情要處理,你先回家,有話等我回來再說。” “我不回,你這個混蛋,放我下去!” 辛歡捶打著江嗣的背,最後還是被他強行塞進車裡。 江嗣用手抵住車門,揚聲喚來司機。 “送她回去。” “是。” 司機應聲,麻溜上車。 江嗣看著車子駛遠,吐了口氣,聯絡別的人過來送自己去老宅。 司機看辛歡情緒激動,正絞盡腦汁該怎麼寬慰,見她突然安靜下來,不禁睜大雙眼。 不愧是影后,這情緒控制力,絕了! 辛歡用指腹優雅的擦了下眼角淚花,“我是在跟江嗣鬧矛盾,不會把火撒到你頭上,張哥你不用這麼緊張。” “哦哦。” 司機訕笑,老老實實開車。 辛歡回到江嗣的房子,她沒久留,透過落地窗觀察到張全已經離開,找來牽引繩給開心套上。 張姨看到辛歡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