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談情說愛,在感情的世界裡,她想做一個高貴的王后,笑著看別人在腳下跪拜。
而自己,片葉不沾身。
也許,她最愛的是自己。
可是,誰能說,不愛自己。
今天在街上看到軒轅隱,她突然有些恐懼。
她對他的在乎,已經太過了。
她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即將陷入漩渦的葉子,在漩渦的外圍不斷地掙扎。
她不要進入那漩渦之中。
不想陷入愛中,像個瘋子一樣。
說她自私也好,說她冷情也罷,她只想品味愛情的甜美,卻不想陷入愛中。
而軒轅隱,又是否是她所要找的那朵花呢?
不管他是還是不是,她都不能再自私地非要他留下來了。
傅雲若想了半晌,舒了口氣。
起身,開啟門,她朝外走去。
她離開了水憶府中,戴上面紗,一時間,心中鬱卒得好像被壓了一塊大石頭,無法紓解。
她往前走去,看到旁邊的酒樓,直接走了進去。
雖然戴著輕紗,她一踏進酒樓之中,還是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雖未完全看到真面目,但那嫻雅妖嬈的姿態已然勾動人的心絃。
有人想起,她就是那先前曾經在柳條巷引起過轟動的神秘女子。
“老闆,給我樓上的雅間,送幾壺好酒來。”她淡淡說著,徑自往樓上去了。
店小二忙不迭地引她上樓,將她帶進梅字號雅間之內。
待酒菜送來,她一個人自斟自飲,啜飲著辛辣的酒液。
她前世的酒量好得堪稱千杯不醉,但這個身體似乎並沒有喝過太多的酒,顯然有些酒力不濟。
她還當成以前一樣,一連喝下三杯,就覺得有些頭昏了。
“想喝點酒都不能盡興,太沒意思了!”她揉了揉發昏的腦袋,已經覺得有些微醺了。
又喝了幾杯,她趴在桌上,望著酒壺上的花紋,嘆息著。
為什麼她會把自己弄到了這步田地?
傅雲若,你不是最瀟灑的嗎?
還借酒澆愁,真是個笨蛋!
想到這兒,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從梅字號房走了出來。
剛一出來,頓時就撞上了一個路過的年輕公子,那人被她這麼一撞,身形一個踉蹌,罵罵咧咧地叫了起來:“你沒長眼啊?”
傅雲若根本沒在意他說什麼,低頭扶著柱子,晃晃悠悠地往下走去。
“嘿,你給我站住,你撞了本公子,就這麼走了?”那男人衝過來抓住她衣袖,傅雲若已經半醉不醉了,心情煩躁地揮了揮手:“你煩不煩啊?”
眼前的男人在眼前變成了八個,她根本看不清他到底長什麼樣子。
男人看到她蒙著臉,“哼,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樣!”他一手拽掉了傅雲若臉上的輕紗。
下一刻,他目瞪口呆地望著傅雲若的臉,差點瞪凸了眼睛。
正文 春江水暖
傅雲若甩開他的手:“滾開!”她醉醺醺地往下走去,不知道她的容貌已經引起了一陣倒抽氣的聲音。
客棧內的所有人都驚豔地望著正醉醺醺下來的醉美人。
此刻她兩靨帶嬌,明眸若水,因為酒氣而染上暈紅的臉龐宛如盛放的牡丹,一蹙一顰一笑,都自然絕代風華。*
不是梨花的清冷,不是桃花的俗豔,不是荷花的清高,不是梅花的驕傲。
她的美,自然綻放,是牡丹的國色天香。
身後的那個公子終於反應過來,他三兩步擋住了傅雲若的路,目露淫光:“姑娘這麼撞了我,難道不該說聲道歉麼?不如你陪本公子喝一杯怎麼樣?”
他的視線停留在她絕美的面容上,那目光十分露骨,似乎恨不得把她給吃了。
傅雲若不耐煩地推他:“好狗不擋道,滾開!”
好煩,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狗擋在她面前?
她一句話惹得堂內眾人發笑,這公子面子下不來,頓時惱羞成怒:“你知道本公子是誰嗎?哼,來人,把她帶回府去!”
這傢伙打的什麼主意,旁人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了。
傅雲若根本不理會他,徑自下了樓,卻被幾個公子的下人給攔住了。
“小娘子,跟我們走一趟吧!”這些人笑得她倍感噁心,本就心情不好,這下更是糟透了。
傅雲若頭昏腦脹,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