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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有狗,胡說八道!”

胡公公討了個沒趣,摸摸鼻子退下了。

待胡公公一走,傅雲若笑得更大聲,見他臉色難看極了,握住他的手說:“想不到你學起狗叫,也很像嘛,將來說不定能做個雜耍藝人……”

南宮昕鬧了個大紅臉,沒好氣地看著她:“這樣你滿意了吧?”

傅雲若一邊笑著一邊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別委屈啦,好了好了,看在你這麼盡心盡力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原諒你了。”

南宮昕咕噥一聲:“你可別讓我再學什麼狗叫了。這要是傳出去,還不被人給笑死?我好歹是個男人……”

傅雲若吐吐舌頭,俏皮地說:“這樣吧,下回你學豬叫好了——”

“雲若!”他抗議。“我可不會再學什麼動物叫了。”

“其實我覺得你學的很像呢,要不然胡公公都認為是狗進來了呢?”她故意逗他,見他耳朵都紅了起來,晶瑩剔透地讓她上前咬了一口,而他羞惱的模樣更是讓她樂了半天。

“真拿你沒辦法。”他摟住她:“你呀……”

傅雲若笑嘻嘻地說:“誰讓你沒事對我使用家庭暴力呢,你要是再這麼弄,我可不理你了。”

“還痛麼?”

“你讓我咬一口試試?”她撇嘴:“怎麼會不疼呢?”

“你疼了,就會永遠記得,你是我的。那個印記就是烙印,雲若,你會永遠在我身邊吧?”他略帶不安地問著。

他總覺得她像一朵漂浮不定的雲。

雲隨風而飄,有時駐留,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風吹散,更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離開。

誰能追上雲的步伐呢?誰又能抓得住那飄忽不定的心呢?

有時候,他明明覺得離她很近很近,可是兩顆心之間卻始終隔著一層紙一樣。

就是那麼薄薄的一張紙,但就是戳不破,也看不透。

“說什麼永遠那麼遙遠呢?有花堪折直須折,想太多了,人會累的。”她淡淡說著。

她不喜歡談永遠這個話題。

畢竟,誰也不能保證永遠。

說不定這一刻還言笑晏晏,下一刻就會橫屍街頭。

誰知道呢?

抓住眼前的幸福,已是莫大的幸福。

她不會跟人許下永遠。

“至於南宮鬱,你們打算怎麼處置他?作為一個廢帝,他是該生,還是該——死?”她轉移了話題。

南宮昕沉默了片刻:“我不想殺他。到底是同胞手足,即便他曾經對我無情無義,我卻不能對他無情無義。如今既然已經讓他失去了所有,已經是對他莫大的打擊了。”

“讓他活著?以什麼身份?”

“封他一個歸義王吧,將他軟禁在府中,這是我和三弟商量過的最好的辦法,無論於情於理都已經仁至義盡了。”他頓了頓:“你怎麼想呢?”

傅雲若笑了笑:“你們都商量好了,我也沒什麼意見。”

其實,她曾經想過,在讓他失去了所有之後殺了他。

可是現在,竟再也動不了手了。

這樣活著,他或許比死了還痛苦吧?沒有什麼比從天堂瞬間墜入地獄還要讓人難受的了。

“最近是非一定很多,你不去忙麼?”

他搖搖頭,睏倦地揉了揉太陽穴:“折騰了一天一夜,我想睡會兒。”

“好,躺下睡會吧,別太累了。”

她給他蓋上錦被,看他疲倦的眼眸泛著紅絲,閉上眼睛,很快就陷入夢境之中。

傅雲若低頭想著南宮鬱的事情,歸義王,呵,人生真是瞬息萬變。

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情。

昨天仍然是高高在上,今日卻淪為囚徒。

“二哥!”南宮旬大步走了進來,正扯開嗓子喊,被傅雲若一個噓聲給制住了。

她走到他身邊:“你小聲點,他累極了,剛剛睡下,有什麼事到外面跟我說吧。”

“二嫂,怎麼今天到處找都不見你在宮裡?”南宮旬挑眉,往正殿走去。

傅雲若笑道:“我出宮避難去了呀。回來正好你們什麼都搞定了,也省得吵得我不得安寢。”

南宮旬詫異:“你怎麼出去的?莫不是也從密道麼?”

“額,是啊是啊。不然我還能從哪兒出去?”她撒了個小謊:“你找他做什麼?外面的形勢怎麼樣了?”

“整個京都已經被我們控制了,文武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