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憶姐,我殺了他……”她一時間從未有過的手足無措,捉住她的手:“我……”
水憶拍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你是氣昏頭了。我讓人把他送到藥廬去了,也許還有治。”
傅雲若捂住臉龐:“老天,我都做了些什麼?”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間一切突變?
王府的血案是誰做下的?南宮昕和南宮旬又去了哪裡?
“你看看這把劍,從中或許能看出些許端倪。”水憶將劍遞給她。
傅雲若接過劍看了看,從花紋樣式看去,都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唯有劍柄上刻著一個虎紋圖案。
“我也算是見過些世面,如果我沒看錯,這把劍應該是虎騎營的佩劍。這種劍每年都是交由官府專門的兵器行打造,數量眾多。我家一個老公,家中就是經營這個的。”
“虎騎營,那不是禁軍旗下的一營麼?禁軍……”她腦中一陣轟鳴,忽然想起今夜南宮鬱的異常反應。
他為什麼會突然把她接進宮?為什麼會說要讓她以後都呆在宮中?
是他派禁軍血洗了王府?
不然,禁軍還能聽誰號令,不然他何以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是他!
除了皇帝,還有誰能有這等膽量敢血洗王府?
想來那些禁軍定然也不是穿著軍裝入內的,他們定然是秘密行事,而南宮鬱之所以把她接進宮,自然是因為不想她死了,同樣也是為了避免她發現真相。
南宮鬱!
她猛然站了起來,南宮昕和南宮旬,會不會是他帶走了?
他一定是得知了南宮旬回京的訊息,然後想先下手為強。
“看來,你一定想到他是誰了。”水憶淡淡道:“現如今,你打算怎麼辦?”
傅雲若在屋中走了幾步,“坐等不是辦法,如果我猜的沒錯,南宮昕目前應該在皇帝手中。除了皇帝,還有誰能動禁衛軍?”
“的確是這樣。你打算去找皇帝攤牌?”
“對,我決定去找他。我猜他一定也正等著我去找他了現在。”傅雲若頓了頓:“憶姐,我現在就回宮去。”
“你要進去,出來可就難了。這樣吧,我讓我兩個屬下清風、月影陪你一道去,這樣如果你為難的話,他們也能伴著你回來。”
傅雲若點頭:“謝謝你了。至於軒轅隱——”
“你放心,洛清醫術高超,大概不會讓他去找閻王報道的。”水憶拍拍她的肩膀;“去吧,有什麼事,我也會幫忙的。”
傅雲若點頭,“請你派人去王府後院找找,看有沒有一個叫莫靜的女人,我本來還想要帶她來見你的,希望她沒有出事。”
水憶又讓她換了身乾爽衣服,派人套馬車送她入宮。
到了宮門前,大雨已經停歇了。
傅雲若依舊用皇帝的玉牌得以入宮,她直接去了皇后的鳳儀宮。
鳳儀宮一如往常,高公公守在外面,大抵皇帝還在裡面自娛自樂。
高公公見她又回來了,奇怪道:“睿王妃,您怎麼又回來了?”
“高公公,我有要事要求見陛下,順便把玉佩也還給陛下。”
高公公狐疑地想了想:“不是說陛下在休息麼……”
“讓開。”她一把推開了高全,衝進了殿內。
剛一進殿,一股糜爛的麝香味頓時滿溢四周,紗帳之中南宮鬱似乎還在自娛自樂。
傅雲若掀開紗帳,解開了所下的媚術。
南宮鬱驟然從混沌中清醒過來,他抬頭一看,竟然發現自己手中環抱著瓷枕,滿床的狼藉,好似跟誰大戰了三百回合似的。
然而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他竟是半點也記不起來了。
為什麼他會抱著一個瓷枕在自瀆?
傅雲若冷聲道:“皇上,你乾的好事!南宮昕在哪兒?”
南宮鬱一怔,扔掉瓷枕披衣下床,目光冷得讓人發抖:“你剛剛對朕做了什麼鬼手腳?”
“我問你睿親王府被血洗是不是你派人做的?南宮昕在哪兒?”她一字一頓地、咬牙切齒地問。
他驚訝道:“血洗?誰如此大膽居然敢這麼做?”
“夠了,別裝了,是禁軍虎騎營做的吧,可真是乾淨利落,一個不留,皇上訓練的好兵馬。”她嘲諷地哼了一聲:“你怕是早就等著我來找你了。南宮昕呢?”
正在這時,高公公也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俯在南宮鬱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