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打起來似的。
“平陽嫁的是麟國的皇帝,既然你是皇帝,不嫁你又能嫁誰呢?還請新皇三思吧,我大夏國雖然比不上麟國,但平陽是公主,不可能屈居為王妃或者側妃。”
南宮昕有些不悅,這傢伙明明是乘火打劫。
乘著現在麟國內亂,東臨國蠢蠢欲動,來威脅他。
若是他不答應,豈不是腹背受敵?
傅雲若望了望平陽:“公主,你的意思呢?”
平陽抬眸看了一眼南宮昕,嬌羞地低眉,恰似水蓮花的羞怯:“全憑哥哥和新皇做主。”
傅雲若心中冷笑,該死的夏焰是故意的吧?
把他妹妹留下來,想給她和南宮昕搗亂嗎?想讓她不好過嗎?
他既然不心疼,不在乎他妹子,她又何必在乎呢?
“昕,公主如此我見猶憐,你怎麼捨得讓她失望呢?”她忽然微微一笑,“我們兩國交好,不是很好麼?”
“雲若!”南宮昕蹙眉:“我……”
她按住他的手:“我信你。”她轉眸對上平陽公主:“公主說了半天,是想留下來繼續當夏貴妃。沒問題,只要你不怕日後夜夜獨守空房,給你個名分,又能如何呢?”
平陽公主頓時臉色煞白。
空守著一個名分,有個啥用?
南宮昕望著她自信的眉眼,眉間舒緩開來。
這就是他的妻子,她絕對的自信,絕對的佔有慾。
她既不隱忍,也不大度,她有她獨有的自信。
“娘娘這話從何說起?”夏焰挑眉。
“你明白,我們也明白。既然你選擇留下你妹妹,就該想到了會是什麼結果。”她挽住南宮昕的胳膊:“我們還有事,你們兄妹好好聊聊,恕不奉陪了。”
轉身,她拉著南宮昕,優雅地,高傲地離去。
夏焰眸間瞬間綻放出一陣耀眼的火光,他玩味地盯著傅雲若的背影,唇畔掛了一抹淺笑。
正文 痴情纏綿(24)
自宮變已過去了數日,俗話說,國不可一日無君,朝廷很快舉行了隆重的登基大典。
南宮昕正式成為了皇帝,而作為髮妻的傅雲若也在這一天,成為冊封皇后。
傅雲若倒不是很在意成不成為皇后,從冊封大典上,她就一直覺得很累。*
頭上戴的鳳冠壓得脖子都痛了起來,身上穿的皇后朝服也不輕。在這秋老虎仍然很厲害的時節,穿著這一身,就像盛夏穿著棉襖,滋味可想而知了。
等到大典剛一結束,傅雲若就急匆匆地和南宮昕坐上龍輦回宮去了。
厚厚的帷幔遮住的龍輦中有冰塊降溫,一踏進去,她誇張地叫了起來:“我差點累死了。”她把頭上的鳳冠取下,脫去身上沉重的朝服,往軟榻上一躺,長長地舒了口氣。
南宮昕輕撫著她的臉龐:“看你好像受了一場酷刑似的。”
傅雲若睨了他一眼:“難道你不覺得熱麼?唔,我真不喜歡當皇后,還是當王妃的時候自在一些。”
南宮昕低笑起來:“你難道想把我讓給別人?”
“行啊,讓給夏貴妃好了。”她笑嘻嘻地扯住他的俊臉:“楚楚可憐的夏貴妃正等待你的垂憐呢。”
他無奈地看著她:“雲若,別提她了好嗎?”
這些天,她沒事就拿平陽公主開玩笑,每每弄得南宮昕發囧才停止。
傅雲若笑著微微掀開簾子向外看去,只見此刻大街上擠滿了圍觀的老百姓,皇輦一過,不少百姓低頭跪拜,喊著萬歲,千歲之類的話。
傅雲若隨意在人群中掃了一眼,忽然目光盯住街角矗立的兩人。
其中一人是賀蘭鷹,他正和旁邊一個戴著斗笠的男人說著什麼。
那男人抬起頭來,一雙銀眸朝她望了過來。
是軒轅隱。
傅雲若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她沒有,但是此刻他的眼神卻讓她心中一悸。
他——
他只是靜靜地站在街角,明明人潮洶湧,她卻忽然感覺,他是如此寂寞。
那寂寞讓她心中一疼,目光停留在他的臉上。
一直,到再也看不清。
“你在看什麼?”南宮昕好奇地看了過來。
她放下簾子,閉上眼睛,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怎麼了?不太高興的樣子。”他低頭輕啄著她的紅唇。
傅雲若搖了搖頭:“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