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呢,我老婆喜歡呀,人家八百年前送的一朵,她當寶貝似的,都成幾片紙了,她還攥在手中,我只能親自上陣了,不然她永遠不知道她老公有多愛她。”
他輕笑著在她眼前晃了下紅紙,“看好嘍,康縣長摺紙玫瑰,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老婆,我愛你。”他湊過頭,啄吻了下她柔嫩的櫻唇。
這一吻,又激得他春心蕩漾了好幾波。
白雁靜靜地坐著,看著他裁紙、摺疊,眼珠子象被定格了一般。
這摺紙玫瑰的活還真複雜,康劍記得練習時有成功過,怎麼今天又給忘了呢?他擰著眉,把紙翻過來、折過去,一會兒往裡折,一會兒往外翻,額頭上都出了汗,才好不容易弄出一朵玫瑰來。
這朵玫瑰,看著真不是普通的難看,康劍嘆息。
白雁看著他這樣,呼吸都放緩了,生怕自己給他添亂似的。
“盡力了,老婆。”康劍挫敗地搖頭,把紙玫瑰遞給白雁,“你先玩著,我以後再練習練習,重給你折。”
白雁接過,握在掌心裡,頭低著,身子一動不動。
“如果你想說很難看就說吧,我心臟強壯,承受得住。白雁……”康劍驀地瞪大了眼,他看到紙玫瑰上突然溼了一處,一點點暈紅往外擴散。
“康劍,明天不是這樣折的。”白雁淚眼朦朧地抬起頭。
“那他是哪樣的?”康劍的聲音沙啞而忐忑。
白雁不說話,只是搖頭,大顆大顆的淚珠撲簌簌地順著臉頰往下滾落。
“告訴我,他是怎麼折的?”康劍看著她,目光溫和。
“那個。。。。。。不重要。”白雁咬著唇,頭搖得更快。
“哪個是重要的?”康劍問出這句話時,心都在顫了,一種巨大的歡喜象海嘯一般捲起千重波浪,撲面而來。
白雁哇地一聲哭出聲來,突地撲進了他的懷裡,緊緊圈住了他的脖子,頭埋在他的顧窩,“康劍,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康劍兩隻手在空中僵硬了一會,不過一秒鐘的時間,他也環抱住她的腰,輕拍著她的後背,“傻丫頭,沒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喃喃地重複著,說著,眼眶也跟著有點發熱。
他仰起頭,看著天花板,深呼吸,確實是沒關係,只要她從封閉的世界走出來,認得他,愛著他,再大的委屈,再長的等待,他都能忍受。
白雁的淚象決了堤的海,狂洩不止,她哭一會,抬起頭,看看他,然後又埋進他的懷中,繼續哭。
他的白襯衫上被眼淚、鼻涕全沾溼了,他索性不管,摟緊她,任她哭個夠。
自從商明天過世之後,她沒有掉過一次淚,所有的悲痛都壓在心底,壓得她失去了神智。有時候,情緒有一個疏通的渠道,狠狠地發洩過後,也就容易面對了。
()
終於,白雁止住了悲聲,肩膀一抽一抽,在他懷中輕喘著。
他雙膝併攏,讓她坐得舒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