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說什麼?”
傅雲若搖搖頭:“我只是想起點事情。”她記得上次和軒轅隱、東凌霄、風寂風御他們到了這泉州時,住的是臨泉客棧。當時他們還救了個男子,放在了臨泉客棧照管。
這麼久了,那個失憶的男人怎麼樣了?
傅雲若想起此事,便動了心思想出去看看。
正文 人面桃花(1)
傅雲若想起此事,便動了心思想出去看看。
剛好南宮旬走進來請安,傅雲若連忙跟他說:“我想出去逛逛,乾坐著好生無聊。”
“你又想逃?”南宮旬似乎不太相信她。
傅雲若撇嘴:“有你在我逃得了嗎?我只是去臨泉客棧看一個人罷了。你陪我去,這總行了吧?”*
“你在泉州有認識的人?”南宮旬狐疑地問。
傅雲若便一五一十把當時的事情說了一遍。
南宮旬好笑地看著她,笑不可抑:“我還真不知道,你竟還會救人!”
傅雲若剜了他一眼:“切,我怎麼就不能救人了?我說去,你去是不去?”
南宮旬陪笑道:“好,謹遵鈞令!”
傅雲若這才輕裝簡從,與他一道離開了行宮,並不聲張,悄悄往臨泉客棧去了。
這臨泉客棧還是舊時光景,傅雲若進門看到老闆正在忙碌,立刻走過去叫道:“老闆,你可還認得我麼?”
那老闆定睛看了她一眼,連忙拜道:“原來是這位小姐,您這般國色天香,我怎麼會不記得呢?”
南宮旬淡淡道:“那個她託在這裡的病人呢?”
“那個病人——哦,你是說那個失憶的公子,可算是小姐來得不巧,那公子兩月前就被人接走了。”
“接走了?”傅雲若挑眉:“誰接的他?”
“不知道是什麼人,只說是他的家人。那領頭的人的確相貌和那個公子幾分相似,說是他的哥哥。我一想這也是他的家人,便讓他們領走了。”
“你就這麼讓他們領走了,人問清楚是哪裡的嗎?”
“小姐稍等片刻,我去把他們留的信找來。”老闆去尋了片刻,找了封信遞給她。
傅雲若開啟一看,上面無非是感謝的話,尾款附帶著落款:雲深不知處
信中還夾帶著一張數量巨大的銀票根。
“這雲深不知處,是個什麼東西?”傅雲若不解地問。
南宮旬看了一眼,沉吟片刻道:“這人倒還挺喜歡舞文弄墨的。我看這雲深不知處,應該是說他的住處和人名。”
“那些人都是徽州口音。”
“這就對了,徽州府有個專門鑄劍的雲深山莊,莊主好像就叫楚不知。”
傅雲若笑道:“還弄得這般名堂,原來那個人是鑄劍的啊。”傅雲若把銀票收下,“反正啊,他欠我一條命,我就不客氣了。”
南宮旬又笑她一番,兩人原也沒什麼事,只不過閒逛一通。
將晚時分,這才回到行宮去。
宮人端了晚膳來,傅雲若沒有看到南宮昕,自己吃完了晚膳,上榻上看看書。
外面風似乎急了起來,大風夾雜著小雪從天而降,便將這世界裹了個分外妖嬈,銀裝素裹。
傅雲若還不知外面下了雪,正看書看得入神,忽然門啪的一聲被人踢開了。
雪花夾著狂風撲面而來,頓時帶來一股強冷空氣。
傅雲若蹙眉看去,只見燈影搖晃,南宮昕醉得東倒西歪地衝了進來。
身後跟著的太監也被他給甩在身後:“滾開!”
傅雲若起身,幾步走到他面前:“你喝醉了?來人,快去準備醒酒湯!”
南宮昕一身酒氣,大睜著眼睛看著她,雙眼泛著紅絲,直盯著她:“雲若,雲若——”
“我在這兒。”她扶著他到榻上坐好,剛要去拿帕子,卻被他攫住雙肩,力道之大,讓她感覺隱隱生疼。
“傅雲若,我到底哪兒不好?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可以對所有人溫柔,卻要唯獨對我殘忍!你可以對著他們笑,可是為什麼對我卻如此冷漠?啊,為什麼——”他猛搖著她纖細的肩膀,整個人的狀態近乎癲狂。
傅雲若見他神色有些不對,連忙安撫他:“我沒有唯獨對你殘忍冷漠,我只是——”只是心如亂麻。
見了他,更是一團亂麻了。
“那你說到底是為了什麼?有情的人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偏偏要分開?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