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毒了!!
抬起厲眸看向來人。“你!”
“哈哈哈,怎麼了?是不是感到手腳無力啊?”
黑衣人彷佛看穿他的想法似的,得意地笑出聲。
“你……你下毒?”
是在什麼時候?腦子飛快地轉了一圈,想起在山腳下的茶店,店小二一雙賊溜溜地雙眼、過於熱絡的招呼……
他察覺不對,為時已晚。
“你……到底是誰?”他撐著虛軟的手腳,試圖站穩。奈何,藥性發作得快,不一會兒,四肢皆動彈不得。
“冰焰絕煞。”他大方的告訴他,他在江湖上的名諱,好讓他到了下面後也能做個明白鬼。
“你是冰焰絕煞!”
冰焰絕煞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賞金殺手,只要出得起高價,就能請得動他出面殺人,只是……
到底是誰要他的命?!邊暗忖著心思,邊試著同他做交易,“冰焰絕煞,我們來個交易。”
“哦?死到臨頭,還想和我做生意?”冰焰絕煞表面上無所謂的說著,卻在心中暗驚這小子的內力深厚,中毒這麼久,竟然到現在才發作!他暗忖著自己要謹慎小心。
“不錯,只要你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這袋黃金就歸你。”
他拿出身上的黃金。
“我殺了你,你身上的財物一樣歸我所有。”
冰焰絕煞搖搖頭,並不答應。
“你不會這麼做的,難道你要江湖上的人知道你冰焰絕煞不但是愛財如命,毫無道德良知?”他下了一記危險的賭注,知道如果自己不嬴,離死不遠。
“……”冰焰絕煞沉吟了一會兒,他在思量其中的得失。
“如何?”
“好,成交。”冰焰絕煞暗忖,料想他也活不過今夜,他告訴他無妨。
“是李奇。”
二舅?!
雷孟廷瞠圓了眼,一臉不信,但在江湖生存必有一套道義存在,他相信冰焰絕煞不可能騙他。
“我告訴你了,現在黃金歸我,還有你的——命。”
冰焰絕煞使出絕學,虛幻不實的數十雙假手在他身後如萬道光芒般散了開來,模糊了雷孟延的視線。
他全神貫注的凝視著,思其破解之道。然,冰焰絕煞的動作太快,他又有毒在身,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渾身疲軟的他撐在劍柄上方,欲試著用家傳劍法抵抗,劍未舉起,便被冰焰絕煞擊出的掌風給彈退了數步,挑斷了手、腳筋。頓時,鮮血四濺,止不住的絞心熱痛漫布全身——
“啊——”雷孟延跌坐回地面上,疼痛難當。
他只是個生意人,習武不過是為了防身,當遇上高手時自然敗下陣來。但,素來高傲的他,寧願選擇驕傲的死去,也不願為了苟活而求人,自尊不允許他這樣做。於是,兩眼一閉,他等著冰焰絕煞取走他的性命。
“納命來吧!”冰焰絕煞持劍由高處襲來。突地,一道怪異的冷風襲來,竟將冰焰絕煞的身體彈得老遠。
“是誰?”來人的輕功如此高超,他竟無法察覺!當他一喝,來人赫然出現存他面前,“你是誰?”
“玄冥!”來人冷冷的吐出這兩個字。
聞言,冰焰絕煞一震,“你……你是玄冥教主?”
“何必趕盡殺絕?”亦正亦邪的他,行事全憑心情,若非今日行經此地,親耳聽見北方大堡堡主被舅父派人暗殺這樁醜事,他不會出面干涉。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教主何必踐這渾水?”說罷,冰焰絕煞一個箭步上前,朝著雷孟延的方向撒了白粉,雷孟延因動彈不得,只來得及閉氣,卻讓那白粉侵人眼睛。
“我的眼睛——”火辣的刺痛往眼睛裡去,雷孟延疼痛難當,流血的雙手覆面,一股熱流往眼底竄去。
“執迷不悟!”玄冥見冰焰絕煞並未將他的警告放在眼裡,便不再客氣地往冰焰絕煞的方向攻去。冰焰絕煞知道自己技不如人,眼下只有“逃”。
“哪裡逃?”
玄冥以為雷孟延應是沒救了,是以追捕冰焰絕煞為先,幾個彈跳,往冰焰絕煞的方向追了過去,留下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雷孟延。
“我的眼睛——”痛叫了聲,雷孟廷厥了過去。
翌日清晨,竹林間的霧氣散開,四處盡是蒼翠的綠——
“爹……您瞧,前頭躺了個人!”
十七歲的藍秋涵白嫩纖手一指,中年男子順著望去,發覺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