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打擊的不輕,維持著震驚的狀態,推車也忘了推飄飄忽忽的出了病房。
“好了,易太太,現在可以幫我換繃帶了嗎?”易千率拉著張薰羽的手,輕輕的晃了兩下,語氣討好。
張薰羽別開了眼不看易千率,揚著嘴角連聲音裡都是藏不住的笑意:“誰說我是易太太了?”
“我說的,易太太難道不是由易先生說了算的嗎?”易千率幾分霸道的說,手上微一用力,張薰羽就隨著易千率手上的力道在病**上坐下,易千率湊近了張薰羽一些,聲音輕下去:“張小姐,如果我說,你依舊是我合法的易太太,你相信嗎?”
……依舊是合法的易太太?
張薰羽的驚訝程度不亞於剛才的**,睜大了一雙杏眼難以置信的看著易千率。
易千率微微坐起來一些,後背傷口傳來的疼痛已經沒有心思去理會了,易千率伸手把張薰羽攬的離自己近了一些:“易太太,當年的那份離婚協議書,我當初沒有簽字,是在和簡安寧訂婚前幾天才簽了字,但還沒有遞交去法院。所以,易太太,離婚無效。”
時隔七年,哪怕知道張薰羽和顧沉在一起了,易千率也還是沒有向法院遞交離婚協議書,他怕這一紙協議書遞交上去之後他和張薰羽之間就真的一點關係都再也沒有了,但如果張薰羽真的要和顧沉結婚了,他會把離婚協議書籤了字遞交上去。除此之外,易千率找不到任何理由說服自己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訂婚前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也不過是緩兵之計,易千率不確定所有對張薰羽造成傷害的種種是不是真的和簡安寧有關,只能先簽下離婚協議書給簡安寧以迷惑。不過,如果到了最後,和張薰羽真的再無可能,簡安寧也確然無辜的話,他不會辜負簡安寧,這一紙簽好字的協議書會被遞交到上去。
張薰羽聽著易千率這樣說著,一時之間根本無法反應過來。
這七年來,她一直以為她已經和易千率離婚了,到頭來易千率卻告訴她他們一直都是夫妻關係。
張薰羽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作何反應。
“那你和簡安寧訂婚……”良久,張薰羽聽見自己這樣說。
易千率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我的確對不起簡安寧,但是我很自私,不想和你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了。”
易千率對張薰羽說過的情話很多,但張薰羽的心跳從來都沒有亂的像現在這樣厲害,像是被什麼情緒猛的撞了一下。
他們畢竟都還是自私的,不願意錯過彼此,所以只能選擇對不起簡安寧。
張薰羽垂著眼,看著易千率包握住她的手。
不想張薰羽再繼續深想簡安寧的事情,易千率輕拍了拍張薰羽的後背,淡笑著轉開話題:“好了,易太太不是要幫我換繃帶的嗎?”
“誰要幫你換繃帶了?我答應了嗎?”張薰羽瞪了易千率一眼,兩個人都有意的去忽略簡安寧的事情。自私也好,總之先好好的過好他們現在這樣只有彼此的每一寸時光。
“所以你現在是承認你還是易太太了?”易千率的眼裡劃過一絲狡黠。
張薰羽臉上才剛剛退下去的紅又泛上來,和易千率在一起時,她好像總是在臉紅。明明已經是快要三十歲的人了,卻總是那麼輕易的因為易千率的一兩句話就紅了臉。
張薰羽作勢起身,不想搭理易千率,不做聲的開始收拾**頭的保溫盒。
“唉,想想真是可憐,替易太太擋了,結果易太太連幫我換繃帶都不願意。”易千率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
明知道易千率只是想勾起她的同情心和愧疚感,張薰羽一面收拾著碗筷,餘光還是不自覺的向易千率的方向看過去。
感覺到張薰羽的目光,易千率壓下唇角的笑,竟然開始一點一點的挪著身體伸手去夠推車上的繃帶。推車距離病**還有一段距離,易千率因為傷了腿和背,能動的只有手,只能一點一點的伸手去夠,身體越挪越向病**邊沿靠近,像是一個重心不穩就要從病**上摔下來一樣。
張薰羽終於還是忍不住放下手裡的保溫盒,繞到病**的另一側,雙手搭上易千率的肩膀阻住易千率繼續往病**邊挪的身體:“別亂動,等會兒傷口裂開了我可不會處理。”張薰羽的聲音裡還有些彆扭,把易千率的身體扶正了就從推車上取出繃帶和易千率要用的外用藥,就放在推車最上層,很好找。
“躺好。”張薰羽按著易千率的肩膀,動作算不上溫柔的把易千率向後按,後背的傷口直接壓上柔軟的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