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我們現在所要開始踏上的,便再也無中途站可休息,因此這段路被來往之間的船隻稱為死亡區域,一旦在這段航路上遇到大風雨,除非是已經接近目的地或者剛剛出還來得及掉頭,否則十有**得上演一出魯賓遜漂流記了。
前半個月地航程大抵風平浪靜,但是以後,天漸漸陰了起來,馬席夫額頭上皺起了幾到皺紋,不過他告訴我,雖然麻煩了點,但是這種天氣還不算什麼,如果能趕在暴風雨之前到達對面地中途島的話,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如果不行地話,可能就得扔掉一些貨物以確保能在暴風雨中航行了,說到這裡,他的眉頭又深了幾分。
原來不是擔心暴風,而是在心疼自己的貨物呀,我鬆了一口氣,難答大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要能安全抵達,貨物損失的部分,就由我……呃,補償上三分之一好了,雖然我不缺這幾個錢,但是畢竟又不是我的錯,全額補償對我這種羅格第三摳門的人來說,是不大實際的。
果然,聽到我這麼說以後,馬席夫額頭的皺紋立刻鬆弛下來,打起了小久久,如果這個三分之一補償的價格是按照在庫拉斯特賣出去的價格計算的話,那到也不虧,準確來說,還有不小賺頭。
第二天,陰沉沉的天空開始下去了小雨,船隨著那捲起的波浪一上一下,一搖一擺,讓我本已經治癒的暈船又開始作起來,死狗也差不了多少。不過它依然會堅持每天跑到船頭去對著大海狂叫,說實話,我已經有點佩服它那死不認輸的脾氣了,這已經不能用倔強啊驕傲啊什麼之類的形容了,而是十足地一個變態。
水手們到是很興奮,他們甚至脫光衣服在船板上洗起露天浴,在海上。淡水可是極為寶貴的資源,因此,他們從中途島到現在。已經足足有半個月沒洗澡了,阿門。幸好我不是和他們住在一起。
和水手們同樣興奮的還有小人魚,她們是大海的霸主,天氣的元素對她們來說毫無影響,只要不是大海的水被曬乾……
雨漸漸下大,風也漸漸刮大。捲起的浪頭甚至打到了船板上,看著死狗現在地樣子。我便足以瞭解外面的風浪有多大一個巨浪捲來,整艘船“嗖”一下抬高,死狗順勢被提起,大浪過後,船又“嗖………”的猛往下一沉,可死狗卻由於慣性還在不斷往上升,原本緊貼在地面地身體,到最後竟然被拋到了兩米左右的高度。
我終於忍不住,跑到了船板上,剛剛開啟閘門。大風中夾雜著石頭一般力道地雨點便打溼了我的全身。朦朧中,我看到了馬席夫。他正穩穩的站在船前方,指揮著來往忙碌著的水手們。
“大人,您怎麼跑出來了。”
看到我,他有些驚訝,缺乏經驗的人在這種天氣中,如果不慎掉到海里,即使是冒險者也是凶多吉少。
“馬席夫,沒問題吧。”
我擔憂地望著前方,在我們前進的方向,天空更黑,甚至將海水都染成了一片黑色,遠遠看上去就像一片死亡區域。
“大人,沒事,這種場面我們見多了,你看,我們現在連貨物都還沒捨得扔呢。”馬席夫幽默了一句,臉上地表情十分淡定,不似作假,讓我安心了不少。
“只不過……”他望了望前方那片死亡的黑色區域,嘆了口氣笑道。
“再到前面的話,不扔看來是不行了,看來大人得出一次血了。”
“沒關係,扔了多少,我都會補償二分之一。”
馬席夫立刻眉開眼笑,不知如果我說全額補償的話,他會不會故意將全部貨物都扔了呢?
船便這樣有驚無險的壓抑氣候中過度過了四天,那片死亡的黑色區域看似很近,其實離我們還很遠,馬席夫甚至樂觀的預測,當我們接近的時候,那片漆黑的海域說不定已經風平浪靜了。
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地,又是三天以後,我們終於一腳踏入了那片死亡海域,這片海域也真夠好客,進去沒多久,一個閃電便下來,剛好將我們這艘船地桅杆給劈了,大火燃起,不過瞬間又被暴風雨吹滅,到是下面忙碌著的水手,有幾個沒有留神被掉落下來地桅杆給砸傷了,算是不小的損失。
“扔,給我快點扔……”
走上甲板,一日不見的馬席夫似乎蒼老了許多,隨著每一個木箱被水手們拋下,噗通一下沉入海中,馬席夫臉上的肌肉就跟著抽*動一下,好在他也是個經驗豐富的老船長了,貨物重要還是小命終於他分得十分清楚,所以縱使再心疼,他還是極力督促著水手儘快扔掉,一副不扔個乾淨誓不罷休的決然。
“馬席夫船長,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