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阿卡拉的授意,給你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十六強抽籤上動手腳,你這傢伙,只是順水推舟享其成而已,還有什麼不滿足?”
似乎被法拉說中了要害夏嘀咕幾句,也就消停了下來。
“不公平的是我才對。”卡夏的話剛落音一旁的穆拉丁咂了咂嘴,接著抱怨起來。
“你們要知道三個人裡面,可是我損失最大,弄了那麼張丟臉的畫像,故意在上臺的時候出醜,受盡嘲笑,要不是僥倖贏了,掙回一點面子,還不知道回到族裡去,會被那臭小子乘機奚落成什麼樣呢。”
“你的確是損失最大沒錯,但是如果沒有我在一旁幕後操作,畫出畫像大肆宣揚,讓冒險者看低你,再沒有老酒鬼在抽籤上搞鬼,你以為就憑你那點一個銀幣也不值的顏面,能贏那麼多錢嗎?智慧和人力關係,也是一種投資知道不?”
法拉冷哼幾句,穆拉丁不滿的揉了揉酒糟鼻子,也不吭聲了。
原來,從穆拉丁那張酒後出醜的畫像開始,便是一個大陰謀,由法拉組織法師公會,布十六強的畫像和資料,暗中貶低穆拉丁,讓冒險者偏向納愛斯一邊,然後在賭博中謀取大量錢財。
“數目好像有點少誒,大多數都是穆拉丁這場比賽中賺來的,吳小子那邊怎麼樣?你不是說,他的比賽也能撈到不少嗎,怎麼才這麼點?”
卡夏抓了抓她那酒紅色的披肩頭,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道。
“這也是我失算了。”數著寶石的法拉突然嘆一口氣說道,然後拿出單據遞給二人。
“怎麼回事?怎麼會那麼多冒險者買那臭小子贏?”兩人一看,頓時鬱悶起來。
“我本來也奇怪,按道理來說,那小子才三十九級,又不是什麼特殊職業,對上五十五級的狼人特殊職業哈達瑪斯,應該沒有多少人會買他贏才對。”
在另外二人深以為然的點頭中,法拉捏著他的花白法師鬍子,肉疼的說道。
“那是沒錯,如果不知道吳小子的底細的話,就是我,也不會認為他能贏。”卡夏說著,將手中的酒壺晃了晃,喝了一大口,然後噴出一股白霧酒氣。
“問題就在這裡,後來我暗中打聽了一下,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法拉嘆了一口氣,繼續道。
“買那小子贏的人,其中有一小部分,大概五分之一左右,是衝著聯盟的名頭,作為聯盟的種子選手,即使明知道會輸,他們也要買上一單,這個數字比我預料的多一點,但也沒什麼。”
“但是我沒有預料到的是,那小子的人望竟然會那麼好,從營地到哈洛加斯,似乎都有不少交好的朋友,這裡面的五分之四,都是見識過他的實力,或者和他一起並肩作戰過的冒險者所買,到頭來,我們不但沒有從他的比賽裡賺到,反而倒貼了幾百金幣,真是失策呀。”
卡夏和穆拉丁聽完,也是齊齊嘆了一聲也怪不了法拉,三個人都忽略了,某人為了完成阿卡拉的任務,足跡可是踏遍了整個第一世界,朋友可謂是遍佈五湖四海。
至於其他比賽,比如說第一場,狐人法師對陣精靈弓箭手個人的實力相差無幾,這樣的戰鬥是沒什麼賺頭的,還有卡洛斯他們的比賽,明顯是佔據壓倒性的實力,這樣的比賽也毫無懸念,冒險者的眼睛可是雪亮著,想從他們口袋裡騙錢可不是那麼容易。
“對了,那剩餘的八百二十七枚金幣,待會也要拿出來分了,別想獨吞。”三人一陣沉默了頓,穆拉丁突然開口說道。
“一會分給你就是了,瞧你那窮酸樣。”法拉用不屑的目光看著穆拉丁,心裡卻暗暗切了一聲本來想偷偷將那幾百金幣的零頭貪汙掉的。
“哎呀,在分金幣嗎?能不能也分給我這個老婆子一份?”從不遠處的傳來一道帶著笑意的溫和聲音。
“去去去都別想!!”
作為一名資深的葛朗臺,三人眼見竟然有人膽子生毛,敢來虎口奪食,本能的就刷刷回過頭去,齊聲怒道。
而後,大腦才開分析這道聲音的組成“這聲音聽著很耳熟”的結論,不約而同的人的動作像被石化了似的固定當場,額頭下雨般的梭梭留下汗水。
你這混蛋還是大高手,麼就沒有現她來了?
法拉轉動著珠子卡夏出兇狠的目光。
你還不是沒有現?
卡夏的目光也不甘示:。
本以他們的實力,是不可能察覺不到對方的腳步聲的,怪就只能怪財迷心竅,被寶石猛了心眼,而對方的腳步聲,也的確“貓”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