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不怎麼好奇,只想見一見這個擊落三架偵察機的王牌,想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能打。
榮波像是被提審似的拉進會議室,面對一群陌生的面孔的將軍,他站在眾人面前又點緊張,感覺很不自在。
這群軍官一看,是個很普通的少尉飛行員麼?不知道為什麼他還穿著飛行服揹著降落傘,手裡還拿著頭盔。
一個空軍將軍問:“你為什麼返航後還穿著飛行服?”
“團裡有規定,待命期間裝備要穿戴好,接到命令後的動作就是戴頭盔,進機庫,上飛機,起飛前動作儘量簡化,團領導要求我們,要像消防員一樣快速出擊。”
“恩,這樣規定不錯。”空軍少將點頭表示贊同。
98團和國內的部隊都不一樣,建造新的待飛室和機庫時候,參照了原西德地區的美國空軍基地。美軍的基地幾乎和消防隊一樣,一般情報一響,飛行員順著管子直接滑到機庫裡,戴上頭盔就登機起飛。他們的緊急起飛速度是很快的,冷戰時代沒人比他們更快的。98團還沒做的和消防隊一樣,就是拉近了機庫和待飛室的距離,飛行員很快的就能準備好起飛。
“為什麼三次擊落敵機都是你,全團幾十號飛行員,為什麼他們沒戰績?”一個海軍航空兵軍官問。
“主要是團長為了鍛鍊我們這些新人,每天值班的時候把新手放在一號機組裡,警報一響,我比其他人先升空,機會自然就多點。”榮波很謙虛的把功勞都往別人身上推。
“你這麼年輕,是個僚機駕駛員吧?為什麼長機不先開火,把機會給你呢?”飛行員出身的一箇中將好奇的問到。
“第一次擊落敵機是巧合,我們夜間為了安全,都是單機分散開尋找超低空的偵察機,結果我碰上了,就打下來,第二次是我奉命警告打擊間諜船,碰巧船上剛放出偵察機,我就一邊請示一邊開火,冒著抗令的危險打的,當時萬一上級不批准打偵察機我就上軍事法庭,這次我也是抗命才打下敵機的。”榮波站在那,就把自己怕長機開火慢,敵機掉進公海給國家找麻煩,就搶先開火的想法和動作全說了一遍,說到最後:“我請組織給我處分,多重都可以。”
調查組的組長說:“你很誠實,很有想法,把握戰機很準,像個新時代的軍人,這次就不給處分,下次可不許惹麻煩了,抗命在軍隊裡可不什麼光榮的事,但這都不怪你,以後你們團長派你做長機,這樣你就可以根據命令自行把握機會。”
調查組的組長誇獎完榮波,轉臉對遲威說:“老遲呀,這麼好個苗子,以後一律放飛時候他做長機,今天要不是他動作快,敵機就墜落在公海上,今天的長機駕駛員,也別記過,加強訓練,現在的軍人是要靠腦子打仗的,而不是靠聽話和反應遲鈍而打仗。”
調查組組長說著話的時候,等在會議室外的副中隊長項廣就聽到了,調查組居然說自己是‘聽話’、‘反應遲鈍’、‘缺乏訓練’?自己不是按照命令做了麼?為什麼還成了自己的錯?
站他身後的中隊長顏玲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拉一邊。意思是讓他別在這裡乾等,調查組不會見他,團長也沒時間見他。
“這次就當教訓吧,你回去可以仔細想想,如果敵機被你打下來,會掉進那裡?掉到公海里好打撈麼?你可以把今天敵機的飛行引數加到模擬器上,你可以知道結果。敵機速度很快,要掉進公海,我們的軍隊就成了違反國際法的兇手,你也別生氣,你是個老兵,以後執行命令多用腦子,同樣一道命令,你和榮波那混小子執行起來就結果不一樣,要你開火,你就惹天大的麻煩,他為什麼打的好?因為他有全域性觀念,而你想著如何執行好命令。”
項廣低著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現在沒有在天上那會那麼生氣,自己可以打下敵人,但鬼子的鬼怪飛機每小時900公里的速度飛,即使中彈,稍微帶著慣性往前飛一段,就掉進公海,那不是打出麻煩了麼?他現在的氣也少了一半,不再恨榮波搶了自己的功勞。
“想通了沒?60年代我們海航在沿海就打過‘擦邊球’,當時的那些飛行員,寧可不開火放敵人走,也不讓被擊落敵機掉進公海。就是因為國際法,即使你在領空擊落敵機,殘骸掉進公海,對國家就很不利,政治上輿論上就不好交代,自衛就變成了挑釁,結果就很嚴重。”中隊長顏玲知道這個脾氣倔強的副手不是那麼容易被說服的,他耐心的分析著。
“顏隊,你別說了,我明白,我的戰鬥意識不如他強,那小子見到敵機就自行決定開啟武器保險,鎖定目標,手指就放在發射按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