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駿喝道:“菊妹,別胡說八道……尚大人,請你原諒我妹妹的粗野,不懂事。”
尚大人一笑道:“我怎麼與今妹一般見識?”
甘驥說:“尚大人,我兄弟倆已算盡了全力,技不如人,認命了!今後我們也沒面目在江湖上混下去了。”
甘駿忙說:“尚大人,請千萬別見怪,我大哥不過是一時心灰意懶的話罷了,日後我兄弟的傷一好,再出來效命。”
甘菊急道:“二哥,你……”
甘駿怒道:“女孩子家,少管閒事。”
甘伶一笑說:“姐姐,他們的事,我們何必去多理?”
尚大人卻微笑說:“甘三爺,別責怪令妹,她害怕你們再冒風險。因而是一時情急的話而已。”
甘駿笑道:“男人大丈夫,還能怕風險的?怕風險的,就別在刀刃上過日子。”
_“甘三爺真是豪爽過人,令人欣佩。現你們打算去哪裡?”
“我們打算回去醫好傷再算,看來得兩三個月時間。”
尚大人沉吟一下說:“兩位不如跟我回京醫傷更好?東廠有的是名醫國手。”
甘駿道:“我等這些傷,怎敢麻煩大人和驚動東廠?大人請放心,我們在家中一邊養傷,一邊帶罪待命。三個月後,我與大哥再出來效命朝廷,以補今日之罪。”
“既然這樣,我就先回京覆命了,兩位須珍重身體,日後再見。”尚大人說完,向樹林裡打下手勢,立刻有兩位跟隨牽馬出來,三人一躍上馬而去。
尚大人走遠了。甘駿說;“我們不能再南下了,往北走,先找個隱藏地方住下來。伶妹,你快去跟蹤這個姓間的,看他與何人接頭、說話。”
甘伶點點頭,而甘菊卻愕然了。“三哥,這是為什麼?這姓尚的為人不妥?”
“菊妹,你們不知道官場的陰險狡詐,這姓尚的是東廠裡有名使心計的人,他恐怕已看出我們的不妥了,我們不能不防。”
甘伶說;“這奸賊膽敢使壞,我就先殺了他。”她用輕功悄悄地跟了去。果然不久,遠遠地只見姓尚的與一位黑衣瘦漢交談了幾句,那黑衣瘦漢身形一閃,像輕煙似的消失了。他的兩跟隨也先後而去。甘伶見了一怔,這黑衣漢的輕功好俊,比自己強多了,這是誰?就是這兩個跟隨,也是武林中的好手。甘伶怎麼也沒想到,這黑衣瘦漢便是行蹤神秘的黑無常。她繼續跟蹤姓尚的,眼見前後無人。甘伶一躍上去,一下將姓尚的撞下馬來,故作驚訝地問:“咦呀!我怎麼撞倒了你啦,真對不起。”
尚大人在跌下馬時,本來大怒,一見是甘伶,又愕然了,問“是你?”
“尚大人,你跌痛了沒有?我來扶你吧。”
“不,不!”尚大人忍痛地爬起來,“你怎麼趕來了?”
”哎!是這樣,我哥哥不大放心尚大人一個人上路,叫我趕來護送大人。”
尚大人眯起一雙眼睛望著甘伶,心想:你來護送我?別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吧?看來甘家兄弟起了異心,幸而自己早有了安排。便忙說:“不用,你還是回去好好護送你兩位兄長才是。”
“尚大人一個人在路上不危險嗎?”
“不怕,我一路上自有人在暗中保護。”
甘伶一笑:“看來,我兩位哥哥擔心是多餘了,原來大人暗中有人護送。怪不得我剛才見大人與一位黑衣人談話,這位黑衣人身手可不凡啦!就是大人的兩位跟隨,也是高手呵!”
尚大人一怔:“你看見了?”
“是呀,想來這些高手是大人的暗中保護者了。他們怎麼都走了呢?不護送大人了?”
“哦!是我打發他們先去前面等我。”
“是嗎?我好象聽到大人與他們談到我兩位哥哥的事。”
“你……!”
甘伶一伸手,一下捏住了他手腕的命脈,微笑道:“你跟他談什麼?不能告訴我嗎?”
尚大人登時全身一麻,不能動彈,又驚又怒地說:
“你,你,你敢殺害下官麼?”
“我怎敢殺害尚大人的?不過,尚大人還是說出來的好,我不敢殺害,我就不敢擔保我這把劍是否要見血了。”
“你要是殺了我,不怕有滅九族之罪?”。
“哎!你別嚇我,我膽子頂小的。”
“你知道就好了,快放了我。”
“可是你還沒有把話說出來呀!你打發那黑衣人和兩位跟隨去哪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