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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這回輪到若紫哈哈大笑:“就你這樣的,他們家七大姑八大姨的全加起來,也不是您的對手呀,用得著我們上。”

南妮又開始一心一意地顯擺歐文和自己的經濟實力,讓若紫不勝其煩,但好鬥之心又被南妮挑了起來,若紫毫不示弱地表示她和田少要買一處大HOUSE以備結婚之用。

南妮若有所思地說:“也是,你那個公寓才百十平方米,哪夠住呀。”

若紫心底裡的火終於被徹頭徹尾地拱了起來,這南妮永遠想壓在她若紫頭上。

若紫微微冷笑道:“其實也夠住了,我這邊是小點,可田少那邊豪景閣三百多平方米的複式也夠住了,但田少嫌空氣汙染太嚴重,所以想搬到郊區……”

南妮假裝沒注意聽,心不在焉地打斷若紫的話:“哎,你今天有空嗎,我請你吃飯,歐文送我一輛寶馬小跑,比蘇晴的那輛小奔漂亮多了,我帶你去郊區兜兜風,順道看看我新買的HOUSE 。”

若紫心裡清楚,以她對南妮的瞭解,車也好,房也好,絕對是南妮自己買給自己的,她的目的無非是要把自己和蘇晴比下去。就像當年若紫讀大學時,同宿舍的女生比拼情人節誰收的鮮花最多,不惜自己掏腰包。

若紫心生噁心,斷然拒絕道:“我還有事,過些天再說吧,下次我請你吃。”

南妮正要說下去,謝天謝地,歐文顯然等得不耐煩,走了過來,若紫趁機打個招呼,趕緊逃脫。

若紫從心底裡感覺悲哀,為什麼她們幾個只要走到一起,就要一決高低呢,有意思嗎?蘇晴也是,一副好了傷疤忘了痛的樣子,為釣到一個金龜婿歡欣鼓舞。她若紫看樣子還非得田少不嫁了,大話已經潑出去了,再想收回可不容易。

若紫也著實看清了南妮外強中乾的一面,南妮也不再是以前那個敢想敢為,敢愛敢恨,雖然心機重重,但倒也不乏江湖義氣的真性情女子了。

若紫搞不明白是否女人一旦有點錢,就比男人還張狂,還虛榮,還不可一世呢。女人掙了足夠多的錢就會茫然,會患得患失。男人卻不,掙錢到了一定的數量,那便只是一個數字而已,金錢因為唾手可得,便失去了它的魅力,到了那個程度的男人,只是想知道還有什麼是自己不能做的。而一個女人事業上再成功,倘若沒有看似幸福的婚姻家庭做背景,她也只能被稱為女強人,那些吃不到葡萄的女人們會說:“沒有家庭的女人是不值得羨慕的。”

她若紫,蘇晴,南妮,應該在大眾眼裡都算是小有成績的女人吧,但只有她們三個知道,她們在一起,比拼的還是身邊的男人,妻以夫貴的心理畢竟幾千年延續下來,她們不過是一介俗女,擔當不了女權主義者的重任。

蘇晴終於從瑞士回來了,給若紫帶回一堆化妝品和衣服。原本白皙的膚色因為紫外線的照射,彷彿牛奶裡羼了一些巧克力的顏色,倒也別有韻致。兩個人在若紫的公寓裡大肆胡鬧,興奮異常,衣服化妝品扔了一床,不停地在大衣鏡前換試衣服。

若紫自從蘇晴把那幢別墅出手以後,便一直不知蘇晴的居住地了。車倒還是那輛車,想必有人替她養著。雖然她倆目前情同手足,但之間也不乏微妙的攀比情緒。

若紫從來不追問蘇晴的住處,多年以來她倆相互磨合得已經極其到位,不該問不該說的誰也不會多一句。

若紫大呼小叫地收下禮物,問蘇晴:“你不是有個重大的訊息要告訴我嗎?”

蘇晴詭秘而得意地一笑,從手袋裡寶貝似的掏出一個白色溫度計似的東西,炫耀地在若紫眼前一晃,翹著下巴說:“猜猜!”

若紫飛快地拽過蘇晴的手,定睛一看,“啊”的一聲,原來那是個早早孕測試條,上面清晰地顯示著兩條暗紫色的橫線。

若紫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個勁兒地拍打蘇晴,驚喜地說:“你懷孕了,是你嗎?孩子他爹是誰?快說!快說!”

蘇晴小心翼翼地收起測試條,一本正經地說:“這可是我兒子誕生的第一證據,我得收好了,你可得對我這個準媽媽溫柔一點哦,我現在可金貴了。”

若紫興奮異常,差點又要動手給她一下,想想便忍住了。

蘇晴喝了一口橙汁,定定地望著若紫,濃密的睫毛底下閃著亮閃閃的光芒:“若紫,我不比你,其實我們三個,南妮,你,我,真正聰明的人才是你。說句最糙的話,鮑比什麼樣的女人搞不到手,我和南妮誰沒有跟過他,但是你沒有。鮑比惦記我有多久,就惦記你有多久。這麼些年,其實我想明白了,真正我是嫉妒你的,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