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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開門聲,嚇的蘇嬋回頭去看,見是蘇妁,便忙拽過剛剛脫下的外衫遮在身上!可是這動作業已遲了,她從蘇妁臉上的表情便知,蘇妁什麼都看到了。“蘇嬋,你身上這是……”蘇妁驚恐的瞪著雙眼,目光依舊盯在蘇嬋沒有遮擋住的那些青紫傷痕上。既已被看到,蘇嬋便也不再倉惶遮擋,以免更顯心虛。她只笑笑,道:“原來是姐姐呀,剛剛那麼用力的推門嚇了嬋兒一跳。”邊說著,蘇嬋將舊衣丟到床上,鎮靜的從衣櫃裡取出一件杏黃千菊瓣對襟衫披上身,舉止從容的說道:“姐姐是被嬋兒身上的按蹺淤青嚇到了吧?”“按蹺?”蘇妁面帶狐疑的復唸了遍。“是呀,嬋兒初進杜家,府中的事務也是剛剛上手接管,許多事情還需親力親為,短短一月下來便覺身子勞累不堪!想著今日回門還有得忙,昨個兒便請了位女師傅來按了幾下。”蘇嬋說著笑吟吟的朝蘇妁走過來,主動伸手接過蘇妁手中的雕蘭花圓匣子,“這是姐姐特意回府取來的燙傷膏?”“是。”蘇妁神情略顯木訥。她並不信蘇嬋的說辭,卻又不知如何再問。按蹺之術她見娘做過,但並未留下什麼淤青痕跡,況且即便有痕跡也不應是這般,這分明是一下下掐扭的。蘇嬋將那圓匣子在手裡端摩兩圈兒,將蓋子開啟聞了聞,非但沒有輕賤藥物的刺鼻味道,反而還有一陣香氣撲鼻。便微微笑著:“姐姐拿來的一看便是好東西呢!嬋兒一會兒就塗上,有勞姐姐了。”“要我幫你上藥麼?”“不必了,大好的日子反倒害得長輩們不安心,姐姐還是先回去幫嬋兒安撫下她們。”見蘇嬋執意掩蓋,蘇妁知道再問下去也只會令她尷尬和難堪,便將藥留下先回大堂。其實杜晗祿是何種人,蘇嬋大婚之前蘇妁便有猜測。趨炎附勢、尋花問柳尚且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他性情有些不對勁兒。只是這種夫妻關起門兒來的事,當事人不承認,外人又要如何論斷?罷了。回到大堂,蘇妁主動給桐氏回道:“娘,藥給蘇嬋送去了,她正在塗。”“嬋兒沒事吧?”柳氏蹙眉問道。蘇妁搖搖頭,寬慰二孃:“沒事,燙傷處理的及時,並沒什麼大礙,只是有些微微發紅。上幾次藥便會好了。”“那就好,那就好,大好的日子可別出什麼岔子。”柳氏安下心來,立馬又去安撫其它親戚,讓大家別為嬋兒這點兒事憂心。坐回椅子裡,蘇妁抬眼看到杜晗祿。他正端著空酒盞回到大堂,想是剛剛在院子裡與眾位親友觥籌交錯了一番。呵呵,蘇嬋被燙傷,他竟沒半點兒擔心。正定定的盯著杜晗祿看,蘇妁驀地感到有個眼神也在盯著自己,尋去,是謝正卿。他眸光深邃凌厲,似是一眼便能將她的心思看穿。蘇妁忙將視線收回。她也明白蘇嬋之所以不敢告之她實情,除了礙於顏面,也是因著一但求助於她,便再也不是關起門兒來的事。沒多會兒蘇嬋也回來了,在親眼見到她沒事兒後,柳氏便徹底放心了。這才想起來:“對了,還沒敬姑爺酒,嬋兒你端上三盅酒,隨娘過去。”蘇嬋起身想去接丫鬟端著的朱漆托盤,可抬手之時疼的頓了下,柳氏便心疼起來:“嬋兒你還是別端了,換旁人來。”“妁兒,你幫嬋兒端吧。”桐氏適時說道。“噢。”蘇妁應了聲,便接過丫鬟手裡的朱漆托盤,隨著二孃柳氏去了隔壁桌。既然有親家在,柳氏自然是先要敬親家公,她端起一隻酒盅朝杜淼敬道:“親家公,今日您也是賞臉了。”杜淼忙起身推諉,並朝另一邊恭維道:“哪裡哪裡,首輔大人才是真賞臉。”柳氏這方意識到自己是糊塗了,竟略過了最大的一尊佛!一臉抱愧的端著酒盅朝向謝正卿:“是是是,首輔大人肯賞臉,蘇家當真是柴門有慶,蓬蓽生輝吶!”“不必客氣。”謝正卿也不多作寒暄,爽快的將自己杯中酒飲盡。柳氏再怎麼說也是蘇妁的長輩。見謝正卿滿飲此杯,柳氏受寵若驚的忙將酒盅內的玉液飲盡,這才安心的再返回來敬杜淼。眼見方才首輔都痛飲給了柳氏面子,杜淼自不敢矯情,仰頭便乾了杯中酒。杜晗祿這邊兒更是個人前會來事兒的,不待柳氏向他敬酒,便自己先端起一杯,嘴甜的敬道:“岳母大人今日受累了!小婿日後定會與嬋兒一同孝敬您與岳父大人,您二老既是嬋兒的爹孃,也是杜某的爹孃,日後苦有何用得著小婿之處,請儘管開口。”說罷,杜晗祿率先將杯中飲盡,又雙手握著酒盞倒過來滴了滴,以示心誠空杯。見狀,柳氏樂得合不攏嘴,忙接過蘇妁遞上來的滿杯飲下。趁柳氏轉身離開,蘇妁駐了駐腳步停在杜晗祿身邊,小聲道:“杜公子對嬋兒爹孃的一片赤子之心,還真是令人感動!想來杜公子如此心細之人,平日裡待嬋兒也是體貼入微的,只是這按蹺之術還得拿捏有度,手勁兒重了,她疼你也會疼。”說罷,蘇妁便端著朱漆托盤回到女眷那邊,再也沒往男賓那邊看一眼。但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