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她們走,甚至允許她們攜帶日常用品和部分珠寶。
她這封信讓對方不敢相信,一個皇朝覆滅的時候勝利者不都是要把皇帝一家殺個乾淨徹底嗎?哪兒有臨到最後放那皇帝一家跑路的?不僅如此,陳曦還在信上告訴她們,她們可以選擇投奔那個神佑帝國或是返回西邊五長老的牧區,不過她說了,神佑帝國能存在多久完全取決於她的心情,但五長老的牧區,軒轅帝國至少在十年之內沒什麼興趣。
大臣們討論來討論去拿不定主意,小皇帝等半天沒動靜就問五長老:“軒轅那皇帝為什麼說對您的牧區沒興趣?”
五長老苦笑,那個人是把她的牧區丟給蒙澤了呀。
不過這倒說明那個軒轅皇帝確實說的是實話,也許她真的願意放咱們走?咱們對她到也真是沒有什麼威脅了呀。
五長老狠了狠心,左右不過一死,能逃出生天也說不定。她回了信函,同意走人,還對軒轅皇帝的寬宏表示感謝,卻隻字不提神使這回事。
阿颯想不通,覺得她沒完成任務,可丟了大臉了。
陳曦鄙夷:“想不通接著想,使勁想,三天想不出來我就給你解釋,不過要三天都想不出來你可夠白痴的!”說著忍了疼一步一晃進了那個皇宮。
哎呀,這個皇宮不錯啊,夠大的,房子也不少,跟故宮是沒法比可比自己那四合院強了N的多少次方倍啊,況且人家這個花園故宮沒有;明兒好好修修,弄上些殘疾人專用道,改當榮軍療養院正好;軍人為國殘廢了,常人應得的幸福好多都享受不到了,能做的就是讓她們吃得好點兒住得好點兒。
不過,今天晚上,還是我先住的好點兒吧。皇帝一邊琢磨著一邊向那個御座走過去,端詳半晌沒敢坐,那座位兩邊都是包死的扶手,要坐下去她得先把胳膊腿上的箭都拔了,可馮寧寧正在搶救重傷員,讓別人來給她拔還不大樂意。
得啦,還是先坐地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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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寧寧進了屋,丹荑忙說:“我去看看陛下是不是醒了……”陳曦在裡屋說:“我醒了,讓馮大人自己進來就行了。”
馮寧寧進屋放下藥箱給她換藥,才揭開紗布陳曦就叫喚:“誒呦誒呦,慢點兒慢點兒,我這可是血肉之軀,”她探頭看看大腿上那條長長的切口:“你怎麼給切那麼長啊?不就一箭頭嗎?拔出來不就得嗎?”
馮寧寧低著腦袋給她換藥:“那箭已經彎在肉裡了不切這麼大根本取不出來,幸虧你聽我的喝了藥,要不你肯定挺不住。怎麼樣,我這麻沸散不錯吧?喝了就睡,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
陳曦不屑:“切,你都說了那玩意是致幻劑你還拿它做麻藥你說你什麼破醫生啊,還敢臭美?!”
馮寧寧敷上消炎藥纏好繃帶才說:“鴉片還是致幻劑那,哪個鎮痛藥裡沒有啊?再說你將來要孩子也得喝!”
“說得是啊。” 陳曦一臉遺憾嘟囔:“可惜昨天不是滿月,他們也沒誰在這兒,要不我一就事了多好……”
馮寧寧抬眼,陳曦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還在進一步補充“……頂好是凝霧或者馨玉,他們倆比較著急……”
馮寧寧哧哧笑,越笑越忍不住,笑得哎呦哎呦直叫,外屋幾個侍衛也捂著嘴忍笑。陳曦惱了:“我這一傷員正疼成這樣你旁邊看著樂,你有沒有點兒同情心那!”
“是是……我不對……你疼成這樣,中了六箭捱了一刀,你還惦著美人……還惦著造人……哎呦……邦德都得服了你……”
噢,陳曦微一琢磨也知道說錯了,又聽得外屋好幾聲悶笑,不由得也一咧嘴:“行了,我也就是想想什麼也沒幹,行了,樂差不多就行了,先給我弄完啊倒是。”
馮寧寧終於笑夠了起身接著著弄,她一邊換藥陳曦一邊埋怨她手重,不停抱怨;馮寧寧搖頭:“沒見過你這樣的,紮成了刺蝟沒叫喚,換個藥倒叫的山響,沒聽她們外面笑話你呢麼?”
“那時候保命要緊顧不得疼,這時候命保住了可不就想起疼了?誰不服氣自個也找地方叫喚去……”她沒說完,外屋又是悶笑,陳曦喊:“去去,都走遠點笑去,你們守在這我都叫不痛快。”
外頭門想,幾個人的腳步聲去了院子,馮寧寧已經包完最後一處:“成了,人都走光了,你玩命叫吧。”
陳曦懊喪,疼的狠的時候不能放開了叫,能放開叫的時候不那麼疼了,什麼都不配合著來。她探頭打量著胳膊腿上那麼多繃帶,轉過頭來充滿希冀地問:“哎,我這回表現不錯吧?好歹也能算得上什麼什麼勇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