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寧寧舉起鏡子就要喊價,被個突然而來的聲音給打斷了:“你剛才說這個據古籍記載,是什麼古籍?能不能給我們看看?”
馮寧寧肚子裡偷樂,暗子慶幸得虧自己先造了假,不用臨時抓瞎。她回身招呼蘇法捧上來一個精緻的刻滿花紋的木匣,看起來頗有些年頭。開啟匣子,小心翼翼地取出本殘破羊皮卷,走下臺子給眾人觀看,一幫人瞧的倒也仔細,其實那羊皮卷都是鬼畫符誰也看不懂,能看懂的不過是一些圖畫,但那古舊殘敗的樣子,煙熏火燎的痕跡,倒真象是年代久遠的物件,尤其那筆跡,實在看不出來是用什麼寫的。
又一個衣杉華貴的女人問:“你剛才說的花語是什麼?”
馮寧寧仔細把那羊皮卷翻開,指著其中一頁:“這裡說,每一朵花都代表了一個意思,就是花的語言,專為情人們表達思慕所用。”
馮寧寧細細地把羊皮卷放入匣子,就要開始喊價,卻不料再次被打斷,下面人都七嘴八舌地問她那羊皮卷是否拍賣。
我倒,怎麼都打這個主意,正牌子東西倒放一邊兒了?馮寧寧頗有些惱火。
“這是我家的寶物,斷不會出售。各位請安靜,我現在開始喊價了。七千金幣要的舉牌,七千五金幣要的舉牌,八千金幣……”
喊到一萬金幣時候還剩了四個人舉牌子,喊到一萬一千金幣還剩兩個,喊到一萬二千三百才剩了一個。
不錯不錯,照這個情形至少能籌集六萬金幣。
馮寧寧請那人上來交割,完了繼續拍賣,結果一上午下來竟然籌集到十萬四千金幣,還沒賣手電筒,不說馮寧寧,就翠花都笑的見牙不見眼。馮寧寧又是高興又是擔憂,生怕被賊惦記上。
十萬四千金幣可以買二千多萬斤糙米,真能給寧諾救了急,問題是恐怕把鶴鳴般空了也沒這麼多糧食。就是能買到,如何押運回去也是個問題。馮寧寧急速轉了轉腦子,且慢,也許還能便宜點兒呢。
她打定主意,待最後一筆買賣交割完畢看著抬下:“咳,現在拍賣結束,午飯以後開始竟買。本人想購買一批糙米,每筆買賣不少於十萬斤,總共買七百萬斤。今天下午,午時開始採購會,入長卷十個銀幣,有貨賣的請準時來。也請大家相互轉告,謝謝。”
眾人離去,馮寧寧讓侍衛們收好金鈔,開始琢磨要僱傭多少車馬,陳曦派來的人什麼時候能到,怎麼保證安全地把糧食運回去,正擰眉攢目,翠花過來了。
“大小姐這事辦的真是漂亮,簡直讓人佩服的沒話說。”
馮寧寧大大地抹一把額頭:“咳,我奶奶就為這個折磨我半年,差點兒沒把我練死。”
翠花粗咧咧一笑:“嘿,我就說嘛,您家老太太真真就是個老神仙,能做出那樣的鏡子來,能看懂那天書一樣的古籍,還能有您這麼精明能幹的孫女,真是了不得。”
這男人婆明顯就是不相信她。
嘁,你還愛信不信,我還就這麼演下去了。
馮寧寧想起陳曦常說的一句話:“我就這麼著了,你能怎麼著吧。”
她微微一笑假模三道微垂了頭以一個六十度斜角瞟一眼翠花,捏捏衣角嬌媚媚地來了個黃鶯出谷:“您真客氣,人家哪兒有您說的那麼好啊。”
翠花真寒那,渾身一抖就是個冷戰。從來只見過春意樓的美人這麼扭捏做樣,還覺得媚意橫生,勾人魂魄,乍見個女人這麼勾人了一把,差不點兒沒把個魂給直接勾散了。
“咳,大小姐呀,咱們現在也是朋友了,這朋友啊就得互相幫襯不是?別的不敢說,就這個地方,有我家大人在,不論什麼事我都能幫上忙,您要有什麼要幫忙的千萬可別客氣。”
馮寧寧圓眼睛眯成了小月牙:“呵呵實話跟您說吧,翠花老闆,我還真覺得交上您這麼個朋友簡直三生有幸啊。您要有什麼事我能效力的,您也千萬別客氣。”
翠花心說我真想不客氣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開採水晶的準確位置啊?
“我這兒暫時還沒有,真有什麼事真不跟您客氣。咳,大小姐,我聽您剛才那意思是想買糧食?”
“是啊。”
“我聽著您說是要買七百萬斤, 您這個運輸起來可是個事。我聽說茨夏那邊可有不少馬賊呢。”
馮寧寧心裡轉了個小彎,直覺是有問題,就是想不出哪裡有問題。她轉頭看看四周:“是啊,我正想向您討教呢。”
“正好,我讓她們預備了個雅間,咱們邊吃邊說吧?”
“好,蘇法凝宵跟著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