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環視左右,嚇了一跳,她右邊一個人被綁在大車上,一看就是個俘虜,這沒什麼,關鍵是有個很細的管子插在那俘虜的手臂裡,那管子接著一個,瞧著象是夜貓的膀胱,連著另一個管子,管子的這頭接著根針扎她自己手背上。
挽杉嚇的要起來,清漪忙按住她:“您別動,馮大人說您失血太多,給您輸血呢,那,就是那個俘虜的血,還有一個也給您血了,都跟您的一樣,讓她呆那麼高就是好給您血。”
挽杉結結實實吃了一驚,她跟我血一樣?不能吧?我家裡沒什麼人在鳳棲呀。
葬禮是在太陽落山前舉行的。
天氣太熱,沒辦法把死難者運回去,只能挖坑就地掩埋;所有計程車兵包括輕傷員都參加了葬禮;神使為他們做祈禱詞,撒下第一抔土;之後單膝跪在那巨大的墳塋前向死難者宣誓,必要為他們討還血債。兩個鳳棲長老被殺了做祭品。陳曦本來不解氣,非要弄個十字架把她們釘死;馮寧寧死活攔著不讓說與神使身份不符;陳曦又一次痛恨自己這個倒黴身份,沒奈何最後交給活下來計程車兵處理,結果被亂棍打死。
這一次生與死的考驗,這一次血與淚的洗禮把魯那和寧諾兩族真正地擰在了一起,沒有人再說你們如何如何我們怎樣怎樣,所有人都說咱們。
陳曦聽著看著,又是歡喜又是難過。她一直想要讓他們完全融合,如今他們真的融合了,卻是以一種她完全不曾預料到的方式,讓她傷心自責又有些茫然的不知所措。
太陽已經完全下山,只一抹餘暉映著大片大片厚重的雲,淡淡的金色的光從深灰的雲後漫射著,那片墳塋就在那暈黃的光線下顯出靜靜的憂傷。陳曦靠著石碑坐在那片墳塋前,想著那些年輕的男人,年長的女人,悲從中來,絲絲縷縷;他們的靈魂是否真如她祈禱的那樣在天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