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支無法,便對他又親又吻,幾欲將小家面上的眼淚舔幹吃盡了,小家才是彆彆扭扭地挪下榻來。
好不易做完了事情,走回來時腹中忽地又是一陣強烈的收縮,小家頓時停住步子,背上冒出一股冷汗來,腿上也是一陣無力,竟就這樣毫無徵兆地託著肚子半跪下來,嚇得何支一陣腿軟,險些抱不住他,只得使出吃奶的勁兒撐在小家腋窩下,臉色漲紅了撐住小家無力的身子。
到底是嚇慌了使不出勁來,眼看著小家跪坐在冰涼的地上,額上驀然沁出細密的汗,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何支摸了摸他的肚子,又撫撫小家的背,定了定心神,半拖半扯著小家的身子,在他耳邊連聲安慰道,
“小家起來,地上涼,別在這兒坐著。小家起來,起來!”
小家聽他讓自己起來,也使勁伸手扒了扒床沿,好讓自己站起來。何支見他肯動,忙是誇獎著,
“小家真乖!我們到上面去,來,大支抱你起來。”
不料小家掙了一陣,還是沒能爬起來,倒是抱著肚子呼哧呼哧喘了好一會兒。他覺著自己是站不起來了,立即回頭看了看何支,帶了些哭腔道,
“不行了……小家站不起來了……”
何支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手上慌得使不出勁來,愣是無法將小家抱起,他聞言只道,
“不會的不會的,小家馬上就站起來了。”
小家這樣便根本使不出力來,只顧大聲哭喊道,
“大支抱我起來!大支抱小家起來!小家起不來了,小家站不起來了……”
何支聽他一哭一喊,頓時一股熱血衝上腦門,猛然間雙手有力,託著小家的身子與雙腿將他抱到榻上,自己則驀然脫力,跪在榻前,緊緊抓住小家的手。
小家緩過這一陣來,便覺身上發冷,抓著何支溫熱的大手,緊閉雙眼細弱地哭泣起來,全身也瑟瑟地顫著。何支忙伸手去擦他的眼淚,叫道,“別哭別哭,小家別哭。”
小家歇了歇哭,睜開眼來看見何支,滿臉淚痕道,
“小傢什麼都做不了……呃……”
說罷他又緊閉起眼來,伸手捂腹,顯然是方才那陣痛還不曾歇下去。何支又趕緊爬起來,將他扶起,大手在小家腹上一下一下地順著,安慰道,
“小家不怕,有大支在就好了。有我在,小傢什麼都不用怕!”
小家只痛苦地扭動著身子,似脫了水般不斷喘息著,面色發白不說,雙唇也已漸漸失去血色。何支見他滿身是汗,又拿來帕子替他擦臉拭身,這才發覺小家的裡衣已是透溼。何支又讓他躺下,褪下他的衣物,便看見他雪白滾圓的肚腹上也滿滿是汗。何支嚥了咽口水,慢慢攙扶著小家起來,小家此刻便似只幼子般,蜷縮著手臂,安安靜靜地由著何支將他身上一一擦乾。
換了衣服,何支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便覺小家扯了扯他的衣角,嗓音啞啞地低叫著,
“大支……”
何支急忙湊下頭去聽他說話,聽他說渴了,又見他懨懨閉起眼來。為難他哭了這麼幾場痛了那麼多回,現在嗓子也啞得要冒出小煙來。何支忙點頭著,讓他躺著別動,自己跳下榻去到廚房找水。
他開啟房門,便見三隻都一一坐在門邊精神懨懨,何支只來得及拋下句“你們怎麼不睡”,便飛也似的跑進廚房裡生火燒水。三隻迷糊了一陣,紛紛轉頭去看他,先是兔兒開口道,“小家沒事嗎?”
何支只回頭瞥她一眼,見她兩眼通紅,呆了呆動作,便轉過頭去,道,“沒事,累了,睡著了。”
兔兒便即刻道,“胡說!他都哭得這麼大聲……”
說著,她自己又哽咽起來。
何支沒空去理她,一聲不響地只顧生火。雪魄道,“傻大個,你燒水嗎?”
何支沒理他叫什麼,只道,“小家渴了。”
雪魄便指指那口大鍋,道,“都燒好了,熱著的。”
何支看了看他,將信將疑地將鍋蓋掀開,果不其然,鍋中已然盛著溫熱的水。何支舀了勺喝了口,發覺水溫適宜,便盛了壺給小家喝水,又盛了一臉盆來洗帕子。
他端了水出來,見兔子一臉傷心樣,垂了垂眸子,忽地扯出個笑臉來,道,
“兔子兔子你莫慌,有我何大俠在,保證還你個蹦蹦跳跳的小家,還有個小小家!”
兔兒聽了,才是一愣,繼而撲哧一笑,陰雨轉晴。
何支又看看雪魄,道,
“小劍仙,謝謝你的熱水。繼續溫著,等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