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店的利潤挺大,最開始的這批顧客,個個都是有錢的主,他們不在乎花錢多,呵呵。
圖運看到圖清面露奸詐笑容,忍不住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
“這些有錢佬,很砍他們一刀。等到還有人開眼鏡店了,我們都賺飽了,到時候我們就降價,讓普通人也用得起。”
“玻璃店老闆很快就會開店的吧?”
“嘿嘿嘿,他上當了,眼鏡店沒開之前,他不知道這小玻璃片片是做什麼的,那時我給他下了一萬副鏡片的訂單,把他樂得,現在估計都想哭了。他和我寫有字據,並且模具是咱們的,他一時半會兒還翻不起來,等他把這一萬副鏡片做完,最少兩年吧。我定金是做完一千副再給他下個一千副的,字據上寫好了的,也不怕他捲款跑掉。”
“你什麼時候,學得這麼奸詐呀?”圖運笑她。
“我想讓他和咱們合作,他不答應。那個笨蛋!如果合作,我讓他成倍地掙錢。先讓他傷心傷心,等他明白,再和他合作,我還有其他專案呢,還不賺翻他。”
玻璃店老闆第二天就來了,下人來報的時候,圖運就坐在她旁邊,正看她畫圖。他們對望一眼,都看到對方詫異的眼神。
“這不會是家裡有奸細吧?”圖運狐疑的說。
圖剛的臉色馬上變得蒼白,昨天就只有他在旁邊,而他,吃完晚飯請假回去了一趟。
“少爺!”圖剛跪下了,“我昨天回去就當笑話給爹孃說了,我不是故意的。”他臉上佈滿細密的冷汗。
“當時你家還有人嗎?”
“舅舅在。”
“你舅舅做什麼的?”
圖剛不吭聲,汗水順著下巴滴下來。
“嗯?”圖運聲音威嚴。
“他沒事做。”圖剛趴在地上。
“起來吧。今後小心點。”圖清拉他起來,他不肯。
“起來吧。”圖運面無表情。
玻璃店老闆就是來談合作的,他又沒個章程,翻來覆去就是願意合作一句話。
“這樣吧,我們投錢把店擴大,到時按股份分紅,投錢多分得多。你覺得怎樣?”圖運說。
“行!”
“店改成廠子,你要是管得好,就由你來管,我們派個帳房就行。你要是管不好,我們另派人來管,你每年到年底只管拿錢就是,你隨時可以去帳房查賬。不管你管還是我們派人管,管事的都是廠裡出月俸。目前就一月五錢銀子,後面廠子大了,再增加。”
“也行!”他沒有剛才那麼幹脆,不過還是答應了。
圖清補充道:“我給你出主意,讓你試出來的新產品,歸兩家所有,你必須給我寫出配方和具體怎麼做的。我會去派人跟你學,你不準在這上面藏私。否則我有辦法懲罰你。”
玻璃店老闆不吭氣。
“那就算了。我們前面就當都沒說。”圖運不高興了,他端起茶杯想趕人走了,玻璃店的老闆,人不怎樣。
“不不,我答應,我答應!”他趕緊說到。
“不是我給你說,你還做不出無色玻璃,再說,你也不知道怎麼用。我能找到你,也能找別人,你不過幸運點碰上我了,你不想合作,想合作的人多了,大不了花上幾個月再試一試就行。”圖清不屑地看他。
擴大的玻璃店改名叫眼鏡鏡片廠。
圖清本來打算做成一個大型的玻璃廠,看著那個猥瑣的老闆奸詐的模樣,她改變了主意。
“你明天到眼鏡店,跟那個玉工學磨眼鏡片去。”圖運派人打聽,知道圖剛的舅舅遊手好閒,酗酒賭博樣樣來,他覺得圖剛待在身邊不合適。
“少爺,你不要我了?嗚嗚——”圖剛一下子哭起來。
“少爺覺得你有那樣的舅舅待在他身邊不合適。少爺沒有嫌棄你的意思。圖剛是個好孩子。”圖清想拉他起來,圖剛生氣地甩開她。
圖運出去了,圖清知道他也很難受,圖剛對圖運還是非常貼心了。
“少爺安排你去眼鏡店,也是有用意的。眼鏡店現在還沒人打理,就讓圖淨管著,圖淨忙得很,還不得有人幫他盯著?少爺現在攤子大,人手不夠,這你知道的。可是你太小,還不能獨當一面,只好讓你當一下圖淨的眼睛了。”
聽圖清說得懇切,圖剛抬起哭花的小臉,眼光裡還是有點狐疑。
“少爺讓你跟那個玉工學,還不是想讓你有門手藝嘛,一技在手,吃穿不愁,想必你也知道。”
“去了,你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