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得縮回身子,她開啟包袱,三下兩下換上可以騎馬的衣褲,還幫孩子換好,並給他們帶上遮陽的草帽。
“停車,我要騎馬。”
圖運苦笑著看著圖清直接從馬車跨到馬背上,她身上掛著一堆形狀奇怪的帶子,並且還把那種帶子遞給圖運,示意他和自己一樣掛在身上。車伕幫忙把孩子遞給他們,圖清用那種帶子把寶寶固定在身邊,圖運學著她的樣子,也用帶子把孩子綁好,兩人小心策馬前行,兩個孩子轉著烏溜溜的大眼睛,興奮得咯咯笑。
知道孩子跟著之後,圖運明顯把行程放慢了,只要遇到村莊,他們都會停下休息,讓孩子在地上玩耍嬉戲一會兒,才繼續向前。
圖運還是生圖清的氣了,他們結婚這麼久,圖運從來沒有這麼繃著臉,好幾天對她不理不睬,圖清心裡有點內疚,整天找機會和他說話。
自從圖運知道寶寶跟著了,那個女醫生就坐到小詩的馬車上去了。這天天氣晴朗,天空沒有一絲雲彩,圖清邀請圖運和他坐一起。
“夫君,坐過來嘛,你進來坐一會兒。”
“天氣這麼熱,車裡都三個人了,我再過去,擠得更熱,我不去。”
“這裡很寬敞的,不擠,你過來嘛,這幾天寶寶都沒和你一起玩了呢。”
“阿瑪”兩個寶寶趴窗戶上,喊他。
圖運對這個最沒有免疫力了,最後乖乖下馬,爬進車裡。
圖清急急忙忙趕製的這個超級大馬車還就是挺寬敞的,四個人在裡面,並不顯得擠。
頭頂上傳來的清涼讓圖運奇怪地抬頭,他一路都不明白,圖清為何在馬車頂上,裝了個風車,原來和裡面的風車相連,外面只要有風,裡面就有風了。難怪圖清說她的馬車裡不熱…
過了一會兒,圖運也顧不得這幾天的矜持,他實在忍不住好奇,問圖清:“今天外面沒風啊,你這風車怎麼會轉呢?”
“風扇”圖清笑著糾正,她指了指風扇後面的帶子,“看到了嗎,那帶子在走,就把風扇帶動起來了。”
帶子從車子外面進來,圖運不知道帶子為何會動。
“我把帶子和底下的車軸連起來了,車子走,帶子就轉,風扇就帶動起來了。”
“那早上天氣挺涼的。”
圖清指著車前的一個木手柄:“把那個拉起來,帶動帶子的輪子就離開車軸了,風扇就停了。時間太緊了,做得不好,帶子昨天脫了,還停下重新掛了一下。”圖清遺憾地說。
圖運呆呆地望著她:“我現在也懷疑你是什麼異人了,你怎麼會想到這些的?”
“知道我厲害了吧,再不理我,哼”圖清趁機表達這幾天被冷落的不滿。
圖運沒說話,兩個寶寶都爬在他身上,正在給他臉上塗口水,他忙不過來了。
寶寶睡了,圖運才有時間繼續問圖清。
“你帶的那個醫生,怎麼回事?”
“玉芝?是小雅救下來的苦命女子。她是個中醫世家的長女,母親去世,跟著繼母生活。因為弟弟太小,她自小幫父親採藥抓藥,大了,還跟了父親學會把脈,她父親以看兒童病出名,她在這方面也小有所成,六里橋一帶的百姓都知道她。
她那個繼母狠毒得很,揹著她父親把她許給了自己的孃家侄子,那人都三十多了,每天酗酒賭博不務正業,她不肯出嫁,男方就拿著訂婚的帖子去官府告她,順天府尹非常糊塗,竟然判他父親一月之內把她嫁了。出嫁前那天她從家裡偷跑出來,走投無路,坐在河邊哭泣,碰上了小雅。
小雅和小詩,在京城裡比我面子大多了,一品誥命在她倆認識的人中都是稀鬆平常,公主格格和親王福晉拿她倆當座上賓的也大有人在。小雅只是拜訪了一次順天府尹的夫人,那個案子就翻過來了。
麻煩的是那個繼母,潑悍得很,非要說男方送了十兩銀子做聘禮,小雅在這裡讓步了,給了他們十兩銀子,玉芝嫌父親懦弱,從那以後跟著小雅,沒有再回家。小雅說,玉芝一邊教學,一邊行醫,醫術好,人品佳,很受人尊重呢。”
“你把玉芝帶來,小雅的醫學院不就沒人上課了?”
“玉芝她爸去了。她那繼母認錢,見小雅給的束脩不錯,沒有阻攔。再說,還有幾個太醫,每個月晚上會去上幾次課的。”
“你這次帶的人,也太多了吧,兩百多,我才五十人不到,你怎麼會用到這麼多人?玉芝和他那個丈夫就不說了,其餘的人,都是做什麼的?”
“到了你就知道了,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