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蹄奮進,直衝向張飛。
張飛冷笑一聲,踏步迎上,最快的那匹馬的前蹄幾乎就要踏在他的身上,直聽張飛大喝一聲,一揮手中的丈八蛇矛,直接便將那匹馬的脖子刺穿了,連同馬上的騎士也串在了一起。接著他掄圓了臂膀,竟將那矛尖上的人和馬挑了起來,左右搖晃,將從左右突過的來兩騎擊倒在地,後面的幾騎猝不及防,直接撞了上去,撞了個人仰馬翻。
其後跟進的匈奴騎兵只得勒住韁繩,騎兵的衝擊之勢便蕩然無存了。張飛身後計程車兵早已綽了刀槍,撲了上來,和匈奴騎兵廝殺起來。
團團圍定,展開了殲滅戰。但匈奴兵的頑強和兇蠻大大出乎劉澤的意料,在敵眾我寡完全沒有突圍可能的情況下,竟然沒有一個匈奴兵肯放下武器,皆是誓死拼殺到底。
張飛殺性大起,身先士卒,揮舞著丈八蛇矛,連刺帶挑,凡擋在他身前的匈奴兵沒有一個能逃得了活命的。那邊的關羽也不甘示弱,掌中的青龍偃月刀幻成了一片刀光,如砍瓜切菜一般,殺得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劉澤生命中的第一場戰鬥在夕陽餘暉之中結束了。由於匈奴兵的負隅頑抗,戰鬥進行的格外激烈,十幾名戰士負了傷,所幸他們都身著鎧甲,未傷及要害,除了生俘三名掛彩的匈奴人外,其餘一百二十多人全部被斬殺或射殺。
張飛渾身浴血,不住地在叫,來到劉澤面前,興奮地手舞足蹈,道:“哈哈哈,大哥,真得痛快呀!”
劉澤微微點點頭,道:“三弟,今日一戰,你是首功一件。”
一直在山後觀戰的賈詡也來到戰場,親眼目睹了劉澤率眾全殲匈奴頑敵的過程,早已是暗暗心驚,想不到劉澤的這支隊伍竟有如此戰力,幾乎以零傷亡的代價全殲一支匈奴騎兵,可是至開漢以來從未有過之戰績,即使是在衛青霍去病的時代,殲敵上千自損有得八百。當下微微頷首道:“三爺天生神力,勇武非凡,當世罕見。”
張飛哈哈大笑道:“此等血汙之地賈先生可不必踏足,以免弄髒了先生的長衫。”
“無妨無妨。看劉掌櫃和二爺三爺的此等壯舉,在下早已是心醉神馳了。”
劉澤轉身命令潘鳳打掃戰場,收繳戰馬和物資,命令武安國帶人挖幾個大坑,將戰死的匈奴兵就地掩埋。
張飛瞪大了眼,道:“大哥,這些兇惡之徒,死就死了罷,何必費力氣去埋他們,讓野狼野狗啃了不更好?”
劉澤正色地道:“這些匈奴人雖是異族,與我等漢族有血海深仇,但他們都是當值無愧的勇士,雖死戰而不降,就憑這一點,就值得我劉澤去尊敬他們,我豈能坐視他們暴屍荒野,與我劉澤為敵,是他們的不幸,也是他們的榮幸。”
賈詡默默地注視著劉澤剛毅而沉著的臉,那臉上寫滿了自信與豪氣。
旋即劉澤命人將戰俘押上來,那三名戰俘一名是這支隊伍的頭目百夫長,另外兩名是小兵,那名百夫長神情桀驁不馴,嘴裡嘰嘰嚕嚕個沒完,沒人能聽懂他在說什麼。
劉澤轉頭看賈詡,賈詡立即給翻譯過來:“他說你們倚仗人多,偷襲暗算,算不得英雄好漢,他就算死了也是不服。”
劉澤冷笑道:“戰場上只有勝與敗的分別,不懂戰術只能是自取滅亡,戰敗了還充什麼英雄好漢,可笑!”劉澤謂賈詡道:“問他他們為何會在這裡?受何人派遣?執行什麼任務?目的地是那裡?”
那百夫長嗤之以鼻,對劉澤的問話不理不睬,張飛大怒,給了他兩個大嘴巴,打得他滿口血流,但其傲氣不減,仍道:“草原上的雄鷹就算是折斷翅膀,也休想聽到它的哀鳴。”
張飛怒不可竭,正欲再抽他幾個嘴巴,劉澤攔住了他。潘鳳上前道:“主公,把他交給屬下,諒他也不敢不開口。”特工特訓課目中便有刑訊逼供科目,七十二般酷刑就算是金剛也熬不過去。
劉澤沒作聲,回身從旁邊計程車兵刀鞘裡撥出了一把柳葉刀,“唰唰”兩刀,將一名匈奴小兵的胳膊齊肩削落,那名小兵慘叫一聲,暈死過去了,就在眾人驚愕之間,劉澤又是兩刀,將另一名小兵的兩腿齊膝斬落,那名小兵倒是沒有暈厥,只是慘呼連連,痛徹心肺。
那柳葉刀鋒利至極,連那百夫長都驚呆了。劉澤若無其事地吩咐手下:“挖兩坑將這二人栽在坑裡,只且露出頭來,多澆水施肥,說不定明年便可以長出胳膊腿兒。”
劉澤伸刀嗖地將那百夫長的耳朵削掉一隻,不理會他殺豬似的嚎叫,一邊將明晃晃的柳葉擺在他眼前,一邊對賈詡道:“告訴他,他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