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巧的事?於道長,這玉墜真有這麼神奇麼?”
于吉撫髯道:“鳳者百鳥之王也,貧道觀姑娘乃大富大貴之人,雖命運多舛,但終有上天闢佑,將來必可執掌六宮,母儀天下。”
執掌六宮,母儀天下,那就是當皇后呀,在場的人無不駭然,蔡邕笑道:“於道長說笑了,小女指腹為婚,已適河東衛家二公子,至於母儀天下云云,豈可胡亂言之。”
于吉拈鬚道:“凡事皆天命,天命者,不可違也,貧道之言,已洩天機,難保不受天譴,言既與此,信與不信,自是諸位之事。”
蔡琰道:“方才聽於道長之言,這玉墜本是一對,那另外一隻不知在何處?”邊說邊瞥向劉澤這邊,劉澤在這種情形下可不敢再將那另一隻玉墜拿出來,聳聳肩,雙手一攤,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于吉悠然地道:“此乃命數,貧道也不敢妄言,只是告訴姑娘,一切隨緣吧,貧道告辭。”于吉揖了一禮,然後就飄然而去。但他的話,卻是那樣的詭異,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明眼人都清楚,執另一塊玉墜之人,必定會位登九五,君臨天下。可誰都不敢說出來,畢竟那絕對是禍延九族的死罪,但天下亂象已生,會不會真得出現新的天子,誰都不敢斷言。
第一百一十五章 願賭服輸
半響,蔡邕輕咳一聲,道:“道家所言,也未必竟然,信則靈,不信則無,也許是於道長和大家開個玩笑罷了。潤德,你是從那裡得來這個玉墜?”
劉澤據實回答道:“學生是數日前在轘轅關外用幾斛米換回來的,當時只是覺尚可入目,想不到竟有如此大的來頭。”
“是否是一對?”
“當時賣家只有這麼一隻,並沒有一對,那個賣家手頭拮据,只能將這個家傳幾世的玉墜拿出來換米,他也未曾言明此玉墜的來歷,而且也沒有提及另一隻玉墜的事。”劉澤可不敢再將另一隻玉墜拿出來了,當初收這一對玉墜只覺得對眼緣,想不到竟然有如此大的來看。
蔡邕略鬆了口氣,道:“原來如此,想必也只是巧合而已,不過這隻玉墜如此珍貴,琰兒還是還給潤德吧。”
蔡琰淺淺一笑道:“這隻玉墜既然有緣到了我的手中,那就是於道長說的緣份二字,而且我也很喜歡,潤德師兄不會因為它的貴重而捨不得給我吧?”
劉澤笑道:“既然這隻玉墜給了琰師妹,那裡有要回來的道理,我還是盼著琰師妹能有一天找到她的真命天子。”
蔡琰臉上蕩起一絲飛紅,沒再理他,小心地將那隻玉墜收藏好。
劉澤的心中卻是感慨萬分,想不到無意中得到的如此一對玉墜竟有如此說辭,最詭異的是兩隻玉墜分別暗藏著兩個人的名字,一個澤字,一個琰字,難不成真是于吉方才所言的是前生註定事冥冥中自有天意?本來他進蔡府只想見見那名滿天下的四大才女之一的蔡文姬,並沒有別的什麼想法,但昨日的意外邂逅他和今日的二度重逢,劉澤忽然感到她好真實,尤其是將她抱在懷裡的那一霎,劉澤感受到心跳加速,幾年來沒有過的感覺襲上心頭,是愛嗎?
劉澤暗暗苦笑一聲,目光落在了門口旮旯站著的阮瑀身上,與眾人歡笑一堂不同,阮瑀站在那上位置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付猥瑣的模樣。劉澤嘴角浮現出一絲輕蔑的笑容,此時的阮瑀象一隻鬥敗了的公雞,一臉的灰敗,不過他還沒死心,一旦離開蔡門,真得就沒有迴轉的餘地,對於他而言,真得是萬劫不復了。
蔡邕也察覺到了阮瑀的存在,皺了皺眉,向劉澤道:“潤德啊,為師有個不情之請。”
劉澤明白蔡邕是要替阮瑀求情,只能道:“老師請講,但凡澤力所能及之事,定當竭心盡力。”
蔡邕神情倒有幾分不自然,乾咳兩聲道:“元瑜年青氣盛,做事難免偏激,得罪之處,為師可以讓他給你賠禮道歉,至於賭約嘛,你看可不可以……”
說實話,劉澤和阮瑀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只不過劉澤惱他目中無人,一時興起,便應了賭約,現在蔡邕出面為他求情,知道蔡邕是愛才心切,而且自己剛剛入門,斷不能駁了老師的面子,乃道:“元瑜師兄也算是性情中人,賠禮道歉我看就不必了,至於賭約……”
蔡琰忽然在旁道:“既然是賭約,男子漢大丈夫自然是一言九鼎,願賭服輸,想必元瑜兄也不肯食言而肥吧?”阮瑀吃驚地著著蔡琰,此時的蔡琰一臉地冰霜,冷漠地讓人無法捉摸,他張口結舌,半響無言。
劉澤卻隱然琢磨出點味道來了,蔡琰一出場氣勢咄咄逼人,一直針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