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其來的襲擊打得有點發懵,人嘶馬鳴,出現了一定程度的混亂。
曹純悚然一驚,靖軍使用的火炮他並不陌生,但讓他詫異的是,靖軍如何將那些守城專用的笨重如牛的火炮應用到野戰之中,曹純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不過就算他想不明白也無濟於事,第一枚開花彈落下之後,更多的炮彈呼嘯著從頭頂上飛上了過來,爆炸聲此起彼伏,滿地開花,硝煙瀰漫。虎豹騎排成了密密的陣形,這樣的陣形雖然有攻堅撥寨的威力,但應對炮火的襲擊卻是最糟糕不過的陣形了。無數炮彈落了下來,在巨大的衝擊力和爆破力面前,虎豹騎再堅固的鎧甲也形同虛設,只是一輪炮火齊射。虎豹騎已經是傷亡累累,軍容不整了。
曹純還沒有打過這麼窩囊的仗,連敵人的邊還沒有摸到,自己已經是損失地一塌胡塗了,他目眥欲裂,揮舞著手中的長槍,喝令虎豹騎重整隊形,冒著炮火,向靖軍的陣地發起攻擊。
在曹純看來。靖軍的火炮終究是有限的,而且火炮發射都有間隔,十萬鐵騎如果被幾門火炮就嚇回去,曹純的臉就丟大了,火炮再兇猛,也是遠戰武器,一旦虎豹騎攻入靖軍陣中,火炮自然會失去威力。所以曹純並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給嚇怕了,反而更激發了他內心中的兇戾之氣。決心率虎豹騎一衝到底。
青銅火炮的前裝炮,一門火炮配備七名炮手和三名輔兵,輔兵負責牽引火炮的馬匹和彈藥的運輸,七名炮手3名炮手位於前車,4名炮手位於火炮後。位於火炮後的4名炮手站在炮尾的左邊聽候命令。
然後,炮兵隊長命令道:“開始發射!”得到這一命令後。拿著推彈器和炮刷的一號炮手走到炮口右邊站定;二號炮手站在炮口左邊準備接納炮彈和藥包並裝入膛內;三號炮手的陣位位於後膛右邊,他的一項重要的任務就是在裝填彈藥的過程中用炮刷對炮膛進行清理時護住火炮的火門。
四號炮手站在後膛左邊,準備透過火門在藥包上打孔,在裝好藥包後插入拉發點火管,繫上拉火繩。並在聽到炮長的命令後拉動拉火繩發射火炮。五號炮手站在前車的後面,負責搬運彈藥,他在六號或七號炮手準備彈藥時一直等待在其身邊。六號或七號炮手在整個火炮的射擊中則是最忙的,因為他們要一直不停的切割引信並把它們裝入炮彈中。
訓練有素的炮兵只需要幾十息就能發射一枚炮彈,如果發射霰彈的話,所需時間更短,一百門火炮齊刷刷地佈置在陣地上,指揮官為了追求火炮不間斷的效果,將一百門火炮分為兩組發射,在虎豹騎看來,前方的炮彈就如同永遠止歇一樣。
雖然每一枚炮彈都給虎豹騎帶來不少的傷害,但在曹純的指揮下,虎豹騎還是悍不畏死地衝了上去,但等候他們的,除了威力巨大的火炮之外,還有更犀利的武器。
沒錯!就是諸葛亮連弩!
諸葛亮在前人的基礎上,設計開發出了一種新式的單兵連弩——元戎弩,以鐵為矢,矢長八寸,一弩十矢俱發,這是一種相當恐怖的武器,幾千付元戎弩一齊發射,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可以傾瀉出數萬的弩箭,形成一個死亡扇面。
虎豹騎冒著炮火撲上來,剛剛進入重弩的射程,眼前就是密集如雨的弩箭傾瀉而至,面對這種無死角全方位無差別地覆蓋攻擊,衝在最前面的虎豹騎騎兵無一例外地翻身落馬,整個前方陣地上躺滿了魏軍騎兵的屍體。
第一次衝鋒失敗了,虎豹騎損失了大約四分之一的兵力,這讓曹純的心在滴血。不過曹純絕不是那種輕易認輸的人,馳騁天下從未有過敗績的虎豹騎也不甘失敗,曹純很快發起了第二輪的攻擊。
這一次曹純改變了打法,變密集陣型為鬆散陣型,將各營騎兵之間的距離拉大,這樣就可以有效的避免對方火炮的攻擊,至於對付連弩,虎豹騎本身就配備有厚盾。如此變陣,可以將傷亡減低到最低程度,無論是火炮還是連弩,都屬於遠端攻擊武器,只要虎豹騎能突破到靖軍陣中,這些武器的威力就不再起作用了。曹純暗暗地發誓,一定要一雪前恥,打出虎豹騎的威風來,在虎豹騎的字典中,絕不會有失敗這兩個字。
虎豹騎捲土重來,黑色的洪流激盪起黃色的煙塵,遮天蔽日,曹純孤注一擲,幾乎投入了全部的兵力,在數里寬的戰場呼嘯而來。
火炮仍然不知疲倦地怒吼著,噴出一道道火舌,彷彿彈藥是無窮無盡的。但由於虎豹騎採用的鬆散的陣形,雖然每一炮都是彈無虛發,可造成的傷害就不足以和第一輪衝鋒時那般慘烈了,很快虎豹騎就迫近了重弩的射程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