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的面目,笮融很快就得到陶謙的賞識和重用,擔任了下邳國的國相,並且還讓他督運下邳、廣陵、彭城三郡的糧賦。
但笮融並沒有將這三郡的錢糧賦稅交到郯城去而是中飽私囊,半道截留了。笮融貪墨了這筆錢之後,便在下邳大建浮屠寺,浮屠寺建在下邳城南,寺中有塔,上有金盤,下有重樓,塔為九層八角,每層皆有飛簷,每面鑲有銅境,塔頂亦有一面銅鏡朝天,稱為“九鏡塔”。據說,堂閣周圍可容納3000多人在其內課讀佛經,佛像外塗黃金,披著錦彩的袈裟。每到浴佛會時,在路旁設席長數十里,置酒飯任人飲食。來參觀、拜佛的百姓達萬人之多。由此可見,當時鋪排之奢華、場面之宏廣、氣勢之雄偉為世所難見。笮融還下令凡是入佛教的男女信徒。一律地免除徭役賦稅,藉此來收買人心,先後五千餘戶百姓遷居下邳。
讓劉澤感到奇怪的是,笮融貪墨了這麼一筆數額巨大的錢糧,身為州牧的陶謙卻不聞不問沒有追究,按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難不成笮融的行為得了陶謙的默許?陶謙已死,其中的內情恐怕真得很難查明瞭,但劉澤卻不準備放過笮融,笮融這個毒瘤不除。徐州難有寧日。
披著偽善的佛教外衣。嘴裡常唸叨著阿彌陀佛大慈大悲,笮融的確是迷惑了不少人,但劉澤知道,這是一條真正的白眼狼。披著慈善外皮卻長著一顆惡魔的心。歷史上笮融南逃廣陵。廣陵太守趙昱盛情款待。卻被笮融灌醉之後暗殺了,南渡之後,笮融如法炮製。竟然用同樣的手段殘殺了秣陵的薛禮和豫章的朱皓。
能一再地利用偽善的面目騙取別人的信任,笮融也的確算得上高段了,可惜他騙騙別人還行,想騙過火眼金睛的劉澤那是痴人做夢。劉澤上任之初笮融就曾派人送上十名美女和價值數百萬錢的奇珍異寶,劉澤當即就給他退了回去。懲辦笮融的心思劉澤上任之初就有了,但一直騰不出手來,現在平定了蕭建的叛亂,劉澤認為是該對笮融出手的時候了。
雖然孫乾就曾建議劉澤懲處笮融亂廢下邳稅賦之事,但顯然徐州的官員對笮融還是很有好感的,議事之事陳登還出面為笮融開脫:“笮偉明樂施好善,多有賢名,廣倡佛法,教化萬民,雖免賦之舉稍顯輕率,但請主公念在他傳揚佛**德無量的份上從輕發落。”
佛教?劉澤心底裡一陣鄙夷,世上的宗教不論以何種形式出現,都是一種精神鴉片,都是用來麻痺和毒害人的靈魂和思想的,無非是統治階級的一種手段而已,信佛的人就真得能做到六根清淨與世無爭嗎?別的人不知道,但這個披著菩薩外衣長著蛇蠍心腸的笮融就沒有,佛教在他眼裡,不過是麻痺世人的一種手段,騙取別人信任的一種伎倆。
劉澤提出了對待佛教的“三不原則”:不反對、不支援、不縱容。第一是不反對,宗教是一種信仰,也是一種個人的行為,按照民法典的精神,個人的精神信仰是必須得到尊重的,無論是信奉佛教還是別的宗教,任何人都是無權干涉的;第二是不支援,這是官府對待佛教的態度,官府不鼓勵不提倡大興佛教,對佛教徒和普通民從一視同仁,不給予政策上的優惠,信奉佛教的民眾也必須照章納稅;第三是不縱容,佛教僧侶和佛教徒倘若有作奸犯科違法犯罪之舉,決不姑息縱容,同普通民眾一樣按律懲處,在徐州境內,沒有任何的特權階層。
對待佛教,劉澤沒有采用簡單粗暴地方式進行禁絕,也沒有透過官府的力量強迫信奉佛教的民眾退教,而是採用看似溫和卻暗裡藏刀的手段進行抑制。佛教之所以在中國的土地上香火興盛,除了頻遭戰亂人們需要精神寄託之外,更主要的是佛教僧侶圈佔大量的土地興建寺廟卻不用納稅,信奉佛教之後不但不交稅還可以逃避兵役徭役,就算是犯了罪也可以借用佛祖的名義逃脫處罰,所以佛教經過漢末魏晉之後,在南北朝廣為盛行,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而劉澤的三不原則從根上斬斷了佛教蔓延滋生猖獗為害的可能,試想沒有好處誰願意出家當和尚?出家當和尚便娶不到媳婦,承不了香火,還得照章納稅照服兵役徭役,這個佛教對普通老百姓而言又有何意義?
三不原則也否定了笮融在下邳肆意減免佛教徒稅賦的政策,劉澤以州牧府的名義行文邳國相府,要求笮融立即撤消免賦的錯誤行徑,下邳國必須執行州牧府統一制定的稅賦徵收標準,不得擅自提高或降低,去年下邳國免徵的稅賦今年也必須完成補徵,下邳國必須足額上交徵收到的稅賦。
同時劉澤命令潘鳳親自前往下邳國,調動錦鷹衛的力量,配合下邳都尉趙雲調查笮融貪墨鉅款、中飽私囊、營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