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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唉聲嘆氣地坐了下來,道:“唉,別提了,我恐怕是著了人家道,這個福源米莊,昨天被我買走了一萬斛的米。今天居然又拿出兩萬斛的米。真不知道是何來路?”
“蕭相,您看這個福源米莊會不會是劉澤派人所為的?”呂揚轉頭問蕭建。
蕭建沉吟片刻道:“就算這個米莊不是劉澤的,那絕對也與他脫了不了干係!”
王俊一拍大腿,道:“對啊。昨天我正準備派人砸了那家米鋪。半路卻殺出一隊東海郡都尉手下的兵來。看來這家鋪子絕對和劉澤脫不了關係。不過,如此一來可就麻煩了,如果劉澤真得插手徐州糧市的話。那我們的計劃可就……”
蕭建沉穩地道:“王老弟勿憂,如果劉澤放任徐州糧價暴漲而不管的話,他就不配做這個徐州牧,他插手之事某早已預料,不過二位兄弟不用擔心,他劉澤不敢把我們怎麼樣!”
王俊奇道:“劉澤已經插手糧市,蕭相何出此言?”
蕭建微微一笑道:“王老弟你囤積居奇哄抬糧價,劉澤如果真要動你的話只要一道軍令就可以讓你人頭落地了。但他不敢,他和陶謙一樣,都要畏懼徐家士家的力量,只要我們振臂一呼,徐州必將暴亂四起,他劉澤能鎮壓得了嗎?所以他也只能在米市上和你鬥鬥法。徐州市面上八成的糧食都掌握著我們手中,府庫中的糧食也所剩無幾,他跟我們鬥,能有勝算嗎?所以你就放寬心吧,他劉澤敢往市場上投多少糧食,你就收他多少,他總共也就那麼點籌碼,等他糧盡之時,必然會哭聲喊著來求我們的。”
“還是蕭相高明。”王俊有些為難,“不過昨日為了收購那一萬斛糧食,小弟已耗錢五千萬,今天再若吃進兩萬斛的話,又需八千萬,小弟手頭拮据,一時之間可真難以籌措得到。”
“現在正是關鍵時刻,倘若我們放棄的話,就是前功盡棄。王老弟放心吧,我們王蕭呂三傢俱是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值此危難時刻,理當是風雨同舟,雖然我們蕭呂二家並不專營糧食,但此次也一定要助王老弟一臂之力。”
呂揚恨聲連連地道:“這個糜家恕為可恨,說好我們四大家同氣連枝,相互聲援,這次糜家居然袖手旁觀,若有糜家財力支援,何懼劉澤!”
蕭建卻是淡然地道:“糜竺那隻老狐狸就是一根牆頭草,那邊勢大那邊跑,他也不想想,劉澤是何等樣的人,能容得下他?罷了,區區一個劉澤,在徐州無根無基,我們三家也足夠玩死他的了。王老弟,現在非常時期,得拿出點破釜沉舟的魄力來,與劉澤拼他個魚死網破,記住,捨得投入才會有大回報!“
王俊聽了蕭建之言,信心滿滿,道:“蕭相放心,我回去立刻想辦法,這徐州糧市,我們王家把持了幾十年,我就不信他劉澤能翻了天!”王俊回去後,立即將家中所有的金銀現錢籌措起來,加上從蕭家和呂家支援過來的錢,湊足了八千萬,將福源米莊的那兩萬斛米給買了回來,看到福源米莊那空蕩蕩地倉庫,王俊甭提多興奮了,鄙夷地掃了程掌櫃一眼,心道:小樣,跟我鬥,你們還嫩點!
可第三天的清晨,王俊又被管事帶回來的訊息驚得是目瞪口呆了,福源米莊不但有米可售,而且售價再一次地被壓低到了三千錢一斛,據管事打探到,福源米莊之中,至少還有三萬斛的存糧。
王俊幾乎要崩潰了,天吶,這怎麼可能,三萬斛的糧食,福源米莊從何而來?不是說徐州地面上八成的糧食在三大世家手中嗎?不是說徐州府庫已然空虛了嗎?王俊坐立不安,他想起蕭建話,或許這就是劉澤最後的手段了?是的,一定是的,他在竭力地暗示自己,現在王家到了山窮水盡之時了,未嘗他劉澤不是強弩之末,現在放棄的話,他們王家肯定是損失慘重,不能放棄,絕不能放棄。
可讓王俊頭疼的是,現在他就算是再想收購福源米莊的糧食也是有心無力,前兩天的收購,王家已經投進去了一億三千萬錢了,其中四千萬還是從蕭呂兩家借來的,現在王家上下,恐怕連一錠黃金也找不出來了。
“老爺,聽說徐州城裡有家錢莊,只要拿房契地契過去抵押就能借出錢來,老爺何不……”管事的給他出主意,匯通天下錢莊那邊的確可以借出來,以前管事的也曾借過,不過是幾萬錢的小數額而已。
王俊不禁心動,現在糧市的爭鬥已到了白熱化,後退一步就是萬丈懸崖、粉身碎骨,只有往前走,才會有贏的希望。
“老爺,不能啊,這可是祖上留下來的產業,若是有失,你如何對得起王家的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