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似得大漢來,怒氣沖天。
劉澤一看,不是別人,正是三弟張飛,不禁十分詫異地道:“三弟,你怎麼來了?”
“俺怎麼就不能來!”張飛粗聲粗氣地道,顯然餘怒未消,目光掃過,看到了一邊被五花大綁的夏清,瞬間又狂暴了,兩步就跨到了夏清的身邊,著急地道:“妹子!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憑啥把你綁了起來?”
夏清看到張飛,眼圈泛紅,眼淚又止不住地往下掉,哽咽地道:“張將軍,我……”
張飛一伸手,便扯住了夏清身上的繩索,想把繩子扯斷,那知這繩索不是一般的繩索,這是特製的牛皮繩,拿麻油浸過,張飛雖然力氣很大,但扯了一下竟然沒有扯斷。本來繩子已經是捆得很緊了。深深地勒進了夏清的肉裡,張飛扯了一下夏清更痛了,不禁呻吟了一下。
張飛瞪著環眼,怒視著潘鳳,喝道:“潘鳳!這一定是你乾的好事!憑什麼把夏清抓起來?”
潘鳳深知張飛的火爆脾氣,不敢跟他強辨,偷眼看了一下劉澤,這個時候也只有劉澤才能喝止住暴跳如雷的張飛。
“三弟,子儀也是例行公事,你莫要怪他。”劉澤邊說邊示意錦鷹衛給夏清鬆綁。
兩名錦鷹衛剛剛來到夏清的身後。張飛兩記大耳光子就抄了上去。打得兩名錦鷹衛抱頭鼠竄。張飛邊打邊罵道:“滾!拿來開你們的髒手!今天俺倒要瞧瞧,誰他娘吃了熊心豹子膽,老子的人,他們也敢說綁就綁。放說就放!妹子。你先委屈一下。哥今天非要替你討回這個公道不可!”
聽著張飛的話,劉澤一腦門子的黑線,張飛叫夏清妹子。嘴裡還罵罵咧咧地稱夏清是他的人,這是神馬情況,難不成張飛和這夏清好上了不成?
劉澤這次是倒真猜對了,張飛也不知恁地中了魔症一般,劉澤去了徐州後,他每天一有空就往東點軍校跑,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去瞧夏清姑娘,親自去找教官,為夏清單獨地安排住宿的營房,有空還陪著她訓練,一口一個妹子地叫著。夏清似乎也並不排斥張飛,對張飛也挺有好感的。後來東點軍校遷往下邳,張飛還特意去找到劉澤想調到下邳去,劉澤問他原因他也沒好意思說,最後就不了了之了。不過張飛可沒有好好實實地呆在小沛,總要藉著護送人員和物資的機會前往下邳探望夏清。
這一次是簡雍押送大筆錢糧前住下邳,下邳擴建的工程一樣也少不了錢,張飛便以此為由護送簡雍前來下邳。潘鳳帶人前腳剛抓了夏清離開張飛後腳就到了,一聽夏清被抓走了,頓時火冒三丈,聽得劉澤也到了下邳,打馬便直奔劉澤這兒。
潘鳳道:“三爺,我們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她是曹操派來的奸細。”
“放你孃的屁!她怎麼會是奸細?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張飛怒火沖天,高分貝的嗓音震得屋內的人耳膜嗡嗡作響。
一直沒的開口的趙雲道:“子儀,這件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潘鳳指著夏清道:“三爺,事實俱在,在下豈敢胡言,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她,看她是不是叫做夏清?是不是曹操的宗族之人?”
張飛哼了一聲,轉頭對夏清道:“妹子,告訴他,他這是胡說八道,純屬誣衊!”
夏清目光盈盈然惻惻然,滿含著淚水,不無悽怨地道:“張將軍,對不起,我……我騙了你,我不叫夏清,可我不是奸細,我真的不是奸細。”
張飛一瞬間就呆住了,她不叫夏清,那麼她以前所說的話不就都是假的了嗎?一種被欺騙的感覺襲上心頭,讓張飛茫然不知所措,痴痴地站在原地,啞口無言。
潘鳳輕哼了一聲,面有得色地道:“她當然不是夏清,她的真名叫做夏侯涓,是夏侯淵的從妹,也就是曹操宗族之人,夏侯姑娘,在下說的沒錯吧?”
夏清——也就是夏侯涓默然地閉上了眼睛,任由淚水從面頰滑落。
其他人沒有什麼反應,劉澤卻是心頭狂震,她居然就是夏侯涓?雖然說劉澤潛移默化地改變了歷史,但歷史依舊頑強地沿著固有地軌跡在向劉澤做著抗爭,從路遇董祀到見到夏侯涓,歷史一次次地撥亂反正,一次次地向劉澤證明改變它決不是件輕易的事。夏清是夏侯涓,的確出乎劉澤的意料,不過想起漢末的夏侯家名將輩出,夏侯惇夏侯淵夏候霸,那麼夏侯涓有一身不錯的武藝就不值得奇怪了。而且劉澤相信夏侯涓雖然是曹操的宗親,但絕不對不會臥底來做奸細,至於她為什麼來到徐州,恐怕是別有隱情。
想到這裡,劉澤刷地撥出了龍淵劍,幾步走到了夏侯涓的身邊,抬起了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