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劉天良突然一愣,猛地奪過嚴如玉手裡的電筒往外面照去,但目光所及之處卻並不是想象中的活屍,而是兩隻不斷在空中胡亂蹬踏的雙腿,他剛剛那幾刀居然全是刺在了人家的小腹上,劉天良立刻鬱悶的搖搖頭,苦笑著說道:“原來是隻吊死鬼啊,難怪我聽不見聲音!”
“呼~嚇死我了……”
貼在門邊的嚴如玉這才重重的鬆了口氣,放開捂在小嘴上的左手輕輕拍了拍猛跳的心口,而劉天良飛快的用手電照射完外面的大廳,轉過臉來淫笑道:“給我摸摸尿褲子沒啊?你可是有不良前科的哦!”
“滾~”
嚴如玉俏臉火紅的白了劉天良一眼,然後推著他的肩膀說道:“快點出去看看,千萬別把什麼地方給遺漏了就慘了!”
“遺漏個屁啊,這麼屁大點的地方一眼就看完了……”
劉天良滿不在乎的舉著手電繞過掛在半空的活屍,回過身就用手電直直的照向他,活屍的全貌一下就顯現了出來,而這人居然是用電線吊死了自己,兩根綠色的電線直接從天花板裡被他拽出來,死死的繞在了脖子上,一條已經發黑的舌頭都快要耷拉到下巴上來了,卻還在頑強的扭動著身體想從空中下來!
“估計這活屍跟那具女屍是夫妻吧,親手砍死自己的老婆,嘖嘖~這換誰恐怕都要上吊啊……”
劉天良上下打量著半空中的活屍,很快就發現地上還扔著一把染滿血跡的菜刀,雖是兇器,但其中的酸楚卻絕對耐人尋味,而嚴如玉也滿是感嘆的說道:“唉~現在這世道真是太可怕了,連死後都不得安寧,吊死了還要變成可憐的活屍,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我們也不見得比他好到哪去,死人現在反倒是最痛快的,活人卻還要在這裡活受罪……”
劉天良咂咂嘴苦笑了一聲,拖過一張歪倒在地的板凳站了上去,手中的折刀毫不猶豫的扎進了活屍的大腦裡,而活屍全身立刻如同觸電般狠狠抽搐了幾下,接著就像被人突然拔掉電池的玩具一樣,渾身一僵就再也沒了半點動靜!
“哈哈~老劉,這下你可美了,這小藥店還賣香菸呢……”
劉天良剛跳下椅子就聽到嚴如玉笑了起來,轉身就看她舉著頭燈在一節玻璃櫃臺裡猛翻,不斷從裡面掏出各種香菸來,而劉天良也開心的笑笑,舉著手電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間小藥店!
正廳大約四五十個平方的樣子,除了中間有幾個黑乎乎的血腳印之外,整個大廳居然出奇的整潔,左右兩邊都是完好整齊的玻璃櫃臺,櫃檯裡和牆上的櫥櫃裡都擺放著琳琅滿目的各色藥品,玻璃門外的卷閘門也緊緊的閉合著,給人一種十分自信的安全感!
“先抽根菸歇歇吧,外面的兩個就讓他們再吹吹風……”
嚴如玉把頭燈擱在櫃檯上,麻利的拆開一包最貴的黃鶴樓扔給劉天良一支,而她自己卻從櫃檯的角落裡拖出一箱礦泉水來,擰開一瓶大大的灌了一口,然後拿著礦泉水靜默無聲的走過一節節的櫃檯,接著就看她突然停下腳步,眼神直直的定格在一盒金色的藥盒上!
“這可能是世上唯一的後悔藥了吧……”
嚴如玉望著金色的藥盒淡淡的一笑,緩緩從櫃檯裡拿出來捏在手裡出神的觀看,有些惡俗的金色藥盒上清楚的寫著“金毓婷”三個燙金大字,二十四小時緊急避孕也清楚的標註在上面,但不知為何嚴如玉卻輕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拆開盒子,從裡面取出唯一的一片藥!
“等一下……”
劉天良突然出聲叫住了嚴如玉,眼神極其複雜的說道:“要不然就……就別吃了吧,這藥吃了對身體傷害很大的!”
“不吃?不吃生下來你肯認嗎?”
嚴如玉側過頭來,滿是譏諷的望著劉天良,而劉天良抓了抓自己的光頭,僵笑著說道:“只要是我的孩子,我肯定認的,拼了命也要認啊!”
“哼~你想得倒是美,我憑什麼給你生孩子?我是你老婆,還是你未婚妻啊?”
嚴如玉捏著藥片冷笑了一聲,但劉天良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來話,而就在他這一猶豫間,嚴如玉立刻摳破藥片的包裝,居然仰頭就把藥片塞進了嘴裡,然後猛灌了大半瓶水下去,重重的把礦泉水瓶往櫃檯上一砸,抹著嘴邊的水跡,怨念十足的說道:“看清楚了沒?你在我身上留下的最後一點痕跡也消失了,從今往後我們兩不相欠!”
“你……”
劉天良被揶的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無比懊惱的拍了拍額頭,嘴裡的悶煙一口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