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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從來不是最好的選擇。如果留在國內,他至少可以擁有一些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出國,他只是作為劉凌陪讀的姿態生活在劉家的陰影裡。

我點著頭笑,“留在國內好呀,現在咱國家發展得多好,多少外國人想往咱這兒鑽,也就你們這種少爺老想著到別人地盤上擠。”

“我可不是少爺,所以我也沒想去擠。”丁博弈的自損式的幽默還真冷。

“誒誒,你們這分明是在擠兌本少爺?”劉凌頓住腳,叉著雙手,跩跩的挑了眉頭。果然有少爺範兒!

我和丁博弈也不自覺的頓住腳,“就擠兌你怎麼著?”很突兀的異口同聲,我和丁博弈都愣了一下。

劉凌指著我們兩個大聲笑:“哈哈,你們倆還真逗,什麼時候這麼默契了啊?還說不是擠兌少爺我?”

丁博弈只是突發的偶爾驚異,而他不知道的是,這樣的對話在前世曾有過,一樣的三個人,一樣調侃的內容,可是剩下的全不一樣了啊。這可能真是宿命的輪迴,那個時候,我們也曾這樣默契的打打鬧鬧,可是現在我們生活的軌跡顯然已經不同了,或許更曲折,或許更錯位。但無論怎樣,我都希望,我們都在向著光明、美好、幸福的方向前進著。

劉凌給我們講了很多他對出國後的“宏偉”設想,大致可以歸結為三大主題:吃得歡暢,玩兒得盡興,另外期待洋妞more sexy。

相對劉凌的“雄心勃勃”,丁博弈淡定許多,沉穩的性格已經是個大人的模樣,他只是含蓄的說可能會到B市來上學。B市的好些大學都是數一數二的,丁博弈想到這邊來我並不奇怪。劉凌倒比誰都興奮,嚷嚷著大家住一窩,以後回鄉好串門兒。呃,這就是劉小胖童鞋的邏輯,什麼都是一窩一窩的,比起吳大少那種獸類思維只能算做鳥類……

我們三個把醫院附近的街道逛了大半圈,最後還是劉小胖少爺受不了了,攔了輛計程車回的醫院。

我們回去的時候,劉志偉已經坐在賓利車裡,招呼劉凌和丁博弈去和母親道別。我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眼神冷凝的注視著那個隨時從容的男人。我是不滿的,那個人用那樣殘忍的方式傷害了我的親人,我不可能做到淡定。

劉志偉注意到我的目光,微微偏轉朝我這邊看過來,他臉上有一絲明顯的窘迫,即使隔著幾米的距離我仍然把他微微抽動的面部肌肉看得清楚。我想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見這個人,所有我有必要告訴他,他給宋雅蘭的傷害,會有人永遠不會原諒。

我轉身朝醫院門口走去。病房裡,母親仍然保持著良好的儀容,輕輕的微笑和兩個少爺道別。

房門被輕輕合上,母親拉了我的手,仍是那樣的笑。我靠過去抱住她單薄的肩,無聲的安慰,只在心裡說著: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事實上,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好就能好的,生活總會不時的和我們開一些帶著痛的玩笑。比如,第二天,母親的主治醫生建議她儘快實施**切除手術。

母親知道後,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看著我說,“我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這是老天對我的懲罰。”

我握住她的手,“媽媽,沒有什麼懲罰,無論發生什麼事,我會一直陪著你。不用擔心,一切都會好的。”

母親輕輕點頭,撫摸我的臉頰,“是啊,有這麼懂事的女兒在,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母親最終同意接受手術,然而在這之前她讓我聯絡了一位律師,她要離婚。我明白母親的想法,為愛情而活的小女人只會對自己殘忍,永遠也做不到對心愛人的狠心。她想保有的純美愛情已經遠去,留下的只有回憶,而她最後能為自己的愛情所做的,就是丟棄那些難堪,保有僅存的那點美感。

無論這樣的付出值不值得,她要的只是自己的愛情世界不至於分崩離析;無論這樣的放手值不值得,她要的只是當年那個對她愛戀的青年,為他不顧一切的男人,即使是活在記憶裡。她要在自己殘缺前,保有一點完全。即使只是一段回憶。沒有難堪,沒有卑微,沒有殘缺。

母親認真細緻的簽下自己的名字,就像面對當年那個戀人一般,一筆一劃。擱了筆,也忍不住久久凝望。這是告別,祭奠一段青春,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

從此以後,母親和劉家再無瓜葛……

我把母親同意動手術的事和父親說了,第二天徐阿姨就給我打電話,說家裡這些年也有十幾萬塊錢的積蓄這給我匯過來。母親手術的費用我還是能夠負擔的,但是就衝她的這份心我也覺得感動。父親可能也有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