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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盛大並不完美的曹操的畢業典禮就這樣結束,那輛掉了輪子的車原本該被放在教學成果展覽室,做成這般質量,只有作為獎賞賜給了曹操和張邈、胡母班。

一輛破車,張邈跟胡母班也不要,最後只好拉到曹家西院旮旯裡存放。

曹操已經整整二十歲,該舉辦冠禮。儀式過後可以婚娶。二十了,吃飯的時候,曹嵩上下打量曹操,盤坐的雙腿仍舊不長,看來給他抻身子沒起什麼作用,就是比同齡男子矮半頭,不過倒可以省點做衣服的布。

冠禮一定要有德高望重的師長和諸多觀禮親朋好友參加,在選擇最重要的冠禮主持人這件事上,父子倆又發生分歧。

主持人的位置非常重要,他負責祝福及冠者,為及冠者整理衣冠,能請到什麼樣的主持人,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被請的人也很體面。曹嵩早就跟曹節說過,要請曹節前來,作為祝福曹操的長者。曹操自然想到橋玄,橋玄才是他心中最希望請來的祝福人。

曹嵩有他的打算,在曹操冠禮上請曹節前來,日後工作問題可以順口一提,曹節就能包辦。

曹操也有志向,他希望得到橋玄的祝福,未來能成為他那樣的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再說,沒有橋玄相助,哪兒有他的今天?

曹嵩當然不希望曹操長大後成為橋玄那樣的人。

曹操也不想讓一個太監為自己主持冠禮,怎麼說得出去?

曹嵩無奈,只好說出是曹節主動提出要主持曹操的冠禮。

曹操死倔,要是不讓橋玄來,他就拒絕舉行冠禮。

父子倆誰也沒說服誰,曹嵩的安排是把橋玄當作觀禮嘉賓,這樣也還蠻有面子。

曹嵩先去道士那兒請了適合舉行冠禮的吉日,然後為曹操置辦發冠、衣袍、鞋襪,還有平日不戴冠時包頭髮用的方巾。

冠禮之日一到,曹節很高調地前來為曹操主持冠禮,橋玄也如約前來。

由於曹節和橋玄都被當作主持人請來,當二人來到曹家,才發現對方也在。沒有比虛偽更讓橋玄深惡痛絕,加上曹節阻止他開放太學一事。橋玄當然視之若空氣。

曹嵩正在外面忙碌安排禮儀細節,廳內二人沉默。曹節出席過數不清的大小喜事,參加冠禮還是頭一回,自然心中歡喜。還是曹節先打破沉默,問候橋玄,從他的七世祖橋仁談起。

雖然曹節一直賞識橋玄,可橋玄一直不感激他,甚至認為被利用。橋玄當作沒聽見,曹節只好跟身邊參加冠禮的客人們搭話。

曹操的冠禮有兩個互不搭理的主持人,兩人共同為曹操戴冠,理裳,賜禮物,送吉祥語。

橋玄為曹操送上祝福詞:於此吉日,祝爾成年。望爾自此以後,去少時習氣,立成人志向。持威儀,修美德。

曹節說了些長命百歲、福祿雙全的吉祥話,送了不少貴重好禮。

曹操的冠禮居然有曹節參加,他可是名副其實的掌握官員分配大權的“尚書令”。同學們以為曹操的前途肯定一片光明,就連曹嵩也這麼想。

即將面臨畢業分配的曹操,仕途會不會如曹嵩想象的那麼光明?

六、真話代價

大學畢業,曹操奉太學之規外出壯遊,所到之處皆可見難民、亂民盈塞於道。他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希望以“天子門生”身份將他的所見所聞寫成一篇“來自地獄之底”的調查報告。本以為他的報告一定會引起皇帝的重視,誰知卻等來跟父親以及大太監曹節的一場曠日持久的嚴厲爭執,就連望子成龍的曹嵩都決定將他“當二傻子一樣養活”。想要說真話卻遭遇了就業危機,這場矛盾該以什麼樣的結局收場?

還未結束又開始

分別的時候到了,所有同學齊聚城北“京都小酌”酒館,參加臨別聚會,蔡邕和數位任課先生應邀參加。

橋玄竟然被躺在榻上抬到酒館,一進來就那句開場白:官可以不做,酒宴不能不參加。

眾人大樂,忙給橋玄騰地方。

黍酒“京都珍”喝了一罈又一罈,學生們談論這四年來的點點滴滴,蔡邕像位慈愛的父親,笑看所有學生。

這種感情,只有真正明白教學意義的先生才會懂。

蔡邕一直溫文爾雅,橋玄就不一樣,有酒喝,連病痛都忘記了。他竟然坐直了,捋起袖子端著酒杯,看著學生們:當年我離開太學時,有扔竹簡的自罰一杯。

學生們以為橋玄會發怒,不敢承認,當然也不敢喝。

橋玄激學生:人活著,要講究